这会他为什么会更吃惊呢?因为他以为能制出这般厉害的暗器袖箭的人,一准是个颇有资历的大师,大家!一般这种大师他都起码要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人经历过了重重困难层层阻碍后才爬到了巅峰之处。
可那跟他一般大的姑娘却告诉他,是她,是她,那个大师就是她!
慕十七这会真的有点不想跟他说话了,套用冷门主那话就是,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这只牛还是一只傻牛,她觉得自己那话说的已经够清楚明白的了。
可冷御这会激动的哪有那眼力劲啊!叫喊着道:“你不是学医的吗?给人解毒的吗?”他听他家老冷说了自己的解毒过程,那心底是认定了这姑娘是位神医了的。
“没人规定会医毒的人不能够会制器的!”
“你这不是会,是牛!是大师!你那袖箭简直就是个神器!”冷御还沉寂在那袖箭之中无法自拔,视线被那袖箭勾着,动都不想动了。
完了踢走了屁股下的凳子,一膝盖又给慕十七跪上了:“师父,你就是我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不行,今个他死缠烂打,学上他们家老冷那几招没皮没脸的招数也罢,一定要把这师父拿下!
这可是制器的大神,再一看自己手腕上自己当着宝贝似得喜滋滋带着的袖箭,怎么觉得自己这袖箭这么幼稚呢!
简直就是小孩儿打鸟的弹弓!而人家那才叫杀人的暗器!
慕十七还真是没见过他这般没皮没脸的人,跪下就拜师了,她可分明记得她从头到尾都是在拒绝来着。
懒懒地看了拿膝盖擦地的冷御道:“你这招对我压根没有用!你就算把这地给跪穿了也是白搭。”她从来就不是个心软的人。
“师父!你就收了我吧!我冷御绝对绝对会做一个乖徒弟好徒弟的!师父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说上山我绝不下海!”老冷家这嘴巴甜的病是一脉相传的,冷御说起这些个话来不比冷门主差。
可这话对慕十七来说是真没有用,她这性子冷硬起来,拿刀都戳不动的。
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了,那就只能是你跪你的,她****的事。放心,她绝对能当这冷御压根不存在着对待。
独孤宸忙完了手里的事匆匆赶回来时,就见屋里跪着个人,还是个男人,而远远地就见这男人要扑上去拿手去碰十七的腿。
这是谁?杭城居然还有这么一号胆子肥了的人,趁着他不在干出这龌蹉事来!
瞧着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样!怎么着?还想进宫当太监不成?那他就把他阉了做公公,就给他一个负责倒夜香的活,让他奴才给够!
“谁让你进来的?”带着一身怒气大步踏进了屋子,拎起那人的后心就甩了出去,那一下是使足了力气的。
冷御的身子好似一株没根的野草一般就这么轻飘飘的被他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屋外的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住,完了就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慕十七也被他吓了一跳,主要是独孤宸这身形太快了,她都还没来得及去阻止呢,可怜的冷御就已经飞出去了。
“糟了,你别把他真给摔死了啊!”
慕十七冲着那地上趴着的冷御叫了一声。这会要是真把人冷门主家的独苗给活生生摔死了,那就真的要了那冷门主的老命了。
这跟冷御自己作死吃蛊毒不同,这若是独孤宸动的手,那就是离国宸王和御剑门结下的血海深仇了。
“死了活该!他居然伸手去摸你的腿!”胆儿也太肥了!
慕十七有些哭笑不得,道:“他那是要给我捶腿!再说了,我压根就没让他碰到我,你胡说什么混话!快去看他死了没!”
“捶腿!这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个大男人给女人捶腿,还说没有龌蹉心思吗?”当他独孤宸是傻子吗?
慕十七这会是真担心这冷御死了,也没时间给他解释自己和冷御刚刚那出故事,径直地奔到那冷御身边,拿手去把人给翻了过来。
独孤宸看到了冷御那张欠扁的脸就更来气了:“冷家的小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管这会死没死,都等着让他爹过来替他收尸吧!”
慕十七轻睨了他一眼,拿手去探冷御的脉搏,见人还活着,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别老喊打喊杀的!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给我带了些吃的,完了就看中了我的袖箭,千方百计地要拜我为师来着,他刚刚给我捶腿那是想要我收他为徒呢。”
她又不是仙女,哪儿来的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的,也就是他独孤宸,见天地把她当宝贝似得藏着收着,谁都不能多看了一眼去。
“拜你为师?他这是想着点子接近你吧。”
“你若是看到他看着我那袖箭的眼神,你就会觉得他是真爱上我那袖箭了。”慕十七白了眼疑神疑鬼的宸王。
她又不是傻子,能着了冷御这招先接近再慢慢涂之的稚嫩手段。
出于女人的直觉吧,那冷御看她的眼神是狂热,但那里面绝对没有丝毫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浴-望。
反倒是看着那袖箭时,恨不得就能抱着那袖箭一起睡觉去。
没错,他想睡的绝对是那袖箭!
冷御确实是没死,但却被独孤宸一个用力过猛摔出去给摔晕了,滚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反正这会晕着呢。
慕十七也没有要把人抬到床上照顾的意思,瞧着人没死就放心了,然后就由着他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他们那屋子外的地面上。
她不救他那真是为了他好,这般小气的宸王才不会去扭他的脖子。
冷御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子特别冷,完了瑟瑟发抖地从那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头顶上的星空,又用了半天时间去反应,才记起之前发生的事,可是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晕乎的,他还是没想明白!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