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立刻把嘴闭严实了,完了往慕十七身侧凑了凑,一副委屈的模样,叫了声:“师父,我给你倒杯茶喝。”
“冷御!你给我滚蛋!看着都碍眼!”独孤宸以前觉得唐十一那货已经算是刷新了他那对一个人的忍耐极限了,可这冷御才几天的功夫,简直是太把他自己当自己人了,立刻凸显出他那人嫌狗厌的性子。
当然,在宸王眼里,但凡那吸引慕十七却多看几眼的男人,那都是在惹他不爽的。
冷御虽然也就开了一次玩笑,学着独孤宸那日染满情愫的沙哑声音,叫了那么一回:“乖宝!”
独孤宸情动时叫着她会禁不住全身发软起来,那声音低低沉沉地凑到她耳边,薄唇连带着时不时地蹭着她的耳垂,她每每都被她逗得禁不住全身打着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可偏偏那少年嗓音清脆,叫出来就有点不像样了,她听着越发地觉得有点太那什么……
总觉得太过那什么了……
所以,独孤宸这会又来这么一出,她记起之前的事,难免要娇嗔瞪他一眼的。
“哪两个字?”独孤宸装着不明白,故意逗她。
打死慕十七也不会自己恶心巴拉地说出那两个字的,她明明就是一个很高冷狠绝的人!横竖看着都和那两个字非常之不搭的。
还有这人,明明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主,这会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的了呢?拉着她的小手又凑到了嘴巴吹着气,在这黑漆漆的鬼洞里,居然还有这闲情逸致逗她玩。
“乖宝,你倒是说说,哪两个字不可说?”
“独孤宸!你还说!”
“乖宝,乖宝,乖宝……哈哈哈……”独孤宸真正地开怀大笑。
慕十七气不过他,想要狠狠地蹬他一脚,却又舍不得他。只能自己气鼓鼓地生闷气,身子一扭不再搭理那笑得肆意的男人。
独孤宸无奈地把她那小身子圈在怀里,面上温情一片:“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乖宝吗?因为我爹和我娘他们偷偷地也这么叫,我爹他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惯是会冷着一张脸,好似谁都欠他百八千两银子似的,可一到我娘面前就变了个性子了,缠得我娘都不愿搭理他了。”
慕十七静静听他说着,他那声音让着黑漆漆的洞里也都瞬间充满了温情:“我爹常说,我娘就是他的宝贝,一辈子最为珍贵的宝贝。而你,十七,你也是我的宝贝,这辈子最最珍惜的宝贝。”
他那话太赤-裸直接了,说的慕十七脸颊微微发烫,扭着身子小声道:“那我以后若是老了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模样,你也能叫得出口?”
独孤宸应道:“叫得出口,只要你愿意听,不管多久我都能叫得出口。”
“谁愿意听了!谁爱听了!”慕十七羞得不行。
独孤宸薄唇凑到她耳边,吐着清新迷人的气息道:“不爱吗?那为何我每每叫着乖宝的时候,某个小东西就会红着脸颤抖着身子往我怀里靠了呢?啧啧,那身子叫一个软……”
“独孤宸!”这人当真是越说越露骨了,简直是不分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了,冷御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人真真是会瞬间变无耻臭野兽的。
猛地从他那怀里挣脱了出来,这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理会这只臭野兽了。
她那会第一眼见他时,怎么就没瞧出他那冷面下隐藏着的好色本质呢!
独孤宸若是知道,定会道:“傻丫头,别的女人脱光了,我这觉得恶心。只有你,让我时时刻刻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
十七,只有你!也独独只为了你!
独孤宸耳朵微微一动,辨识着那洞里传来的细微动静,立刻收起了刚刚那逗弄她的心思,大手一拉,把她扯到了身后,警觉出声:“十七,到我身后。”
慕十七也收了和他斗气的心思,从袖中滑出匕首一握,好似一只遇到了危险立刻警觉了起来的小兽,立在独孤宸身后。
随着独孤宸那手里火折子发出那微弱的光亮,看向那洞的深处。
“独孤宸,是什么?”她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些什么声响。
独孤宸眸色幽幽一暗,大手也挑起了腰间的软剑:“虫子。”他最讨厌的虫子!
可听完他那话,慕十七却极为淡定了:“哦,虫子啊!”
许是她在唐门待得久了,她是当真不怕虫子的,就是听到虫子两个字都害怕不起来。
独孤宸却瞧瞧相反,用鹤羽的话说就是:咱们爷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条好汉子,就独独怕那虫子满地爬。
他倒也不是害怕,是一见到那很多脚在地上爬的鬼东西,他那浑身就非常的不舒服,一直从脚趾头到头皮都是发麻的状态。
这会光光是听着那虫子爬过来的声音,他那浑身的汗毛就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了。
慕十七总算找到了机会嘲笑神人般存在的宸王了,小身子侧到了他的身前,道:“独孤宸,你躲到我身后来,我不怕虫子。”
独孤宸哪是那会往女人身后躲躲藏藏的主,硬咬着牙道:“我那不是怕,是恶心!”
他说了多少遍了,他是恶心虫子,恶心!
恶心到一瞧见它们吧,那头皮都一个劲的发麻,可他独孤宸也不是怂-蛋,他即使恶心一个东西,也能忍住了恶心,举起软剑干净利落地干掉它们。
慕十七手里的匕首换成了一个小瓷瓶,完了,打开了小瓷瓶,点了些药粉出来,撒在了独孤宸身上,然后又点了些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这洞里的是什么鬼虫子,但撒上这些防蛇虫鼠蚁的药粉也算是有备无患。
待独孤宸嘴里那“虫子”窸窸窣窣的出现时,慕十七拧着眉看着那一只堪比自己小胳膊长短的大虫子道:“你确定这是虫子吗?”
“有点大的虫子。”独孤宸提着剑立刻刺穿一个道。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