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一闻言,冷哼了声,便又屁颠地坐回了马车上,晃着一条腿坐等独孤宸怎么虐这苗疆不要脸的圣女。
独孤宸脸上的不悦有逐渐扩散的趋势,看着那白萦时也带着浓郁而又化不开的杀气。
慕十七怕他冲上去会着了那白萦的道,拧着唇与他说道:“小心她用毒。”
独孤宸大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然后喊着马车上的鹤羽道:“拿一件披风出来给她,看热闹也不能冻着了自己。”
鹤羽一听那拦路的是苗疆圣女,那心情可谓是紧张的,整个一老鹰的姿态在马车外张开手臂保护着那车里的小安王和玉昔姑娘。
这会儿一听他们家王爷面对毒女居然还能跟他们家王妃柔情蜜意地这么**,他不得不佩服啊!
从马车里拿出披风恭敬地递给独孤宸,独孤宸大手一伸接了过来给慕十七裹严实了,才蹭了蹭她的小脸,大手一抬把她抱在了那马车上坐定了,道:“你乖乖坐在看,别乱跑,知道了吗?”
慕十七乖乖地点头应好,她还能跑到哪儿去?
她却不知道,独孤宸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般宠溺这她,习惯了每次放开她时都交代她一身乖乖的别乱跑,他害怕自己一回头会找不到她。
白萦当真是恨死了慕十七了,这个女人惯是个会装柔弱的,明明那天在那大殿上凶狠狡猾的异常,这会居然装得好似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一般,她这会就恨不得挖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泡上毒酒!
独孤宸凭什么这么宠她?多站一会都拍她累了,居然还亲手给她穿衣服,他待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柔情一片呢!
独孤宸安排了慕十七,自己则是立刻就把那软剑从腰间抽了出来,那剑上闪过一道寒森森的白光,二话不说,对着白萦就冲了过去。
杀不杀她暂且先不提,慕十七在那大殿上受的那一剑,他怎么说也是要还回去的。
他怎么也忘不掉,十七一脸惨白裙摆上染着大片血迹的模样。
他怎么也忘不掉,十七在他怀里疼得发抖的小可怜样,而这些,他都要让那白萦好好的尝上一尝。
白萦急着避闪开他的攻势,嘴里急着道:“独孤,我知道上次我派人去杀你,是我的不对,可我也是被那褚卅给骗了的,我不知道你和那褚律在一起的。”
她当初若是知道他在,她一定亲自去见他的。
他是她年少时的一场梦,一场求而不得的美梦,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居然还能清晰地记得那暗黑的山洞之中,她褪了衣衫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却扔给她一件满是他气息的衣衫。
慕十七娇气地冷哼了声,直接下了一道命令:“独孤宸,你不准和她说一句话,否则休想我再理你。”
唐十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十七这姑娘吃起醋来这么逗乐,简直是要酸倒一大片啊!
独孤宸薄唇微微勾着,想到慕十七那娇俏的小模样,面上柔情一闪,小东西可娇蛮着呢。
黑眸对上白萦那张脸时,又立刻充满了杀气,就算慕十七不开口,他也懒得和这毒蝎似的女人废话。
白萦算是发现了,独孤宸这招招都是想要杀了她的大杀招,她这会连喘息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竭尽全力去避开他,被他逼得实在是没了办法,就只能使出她所擅长的毒和蛊了。
左手蛊,右手毒,纷纷举了起来:“独孤,我并不想伤你,可你却要杀我!是你逼着我出手的,你别怪我。”
慕十七本来是在那马车上坐的好好的,晃着小腿撑着小胳膊看着独孤宸那俊美的身姿把白萦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可一听那白萦提手要撒毒了,那小身子便立刻警觉了起来。
轻轻一跃,小脚就站在了地上,扯下那碍事的披风,急着几步朝着独孤宸跑了过去,奔跑之间就甩着披风去遮挡白萦那手指之中散发出来的蛊和毒。
白萦********和独孤宸缠斗着,却不想慕十七会突然猛地向她冲过来,还扔出一件大披风去挥开她那撒出去的大把毒药粉。
独孤宸一个灵巧地转身,把慕十七护在怀里,抱着她退后几步,盯着怀里的小东西道:“让你乖乖的坐这儿就这么难吗?”
慕十七扁了扁嘴道:“她用毒!我怕那毒里再有什么迷药媚药的把你给勾过去。”她倒不是怕独孤宸被白萦伤到,她怕的是独孤宸被白萦拿药给勾了过去。
独孤宸无奈地扯了扯唇,这小东西这么依赖自己也是好事,至少她不会想着离开自己,那他就能占着她一辈子了。
白萦使毒不成,又把那手收到那宽大的衣袖之中捣腾了起来,再探出手时,那手里赫然攥着一只细长的竹筒,竹筒上蒙着一层牛皮。
慕十七约莫能猜出那竹筒里的东西,苗疆人擅养毒虫,各种各样的毒虫子,她们都喜欢拿竹筒装着,这竹筒套上了牛皮封住了口,那毒虫子就会把那竹筒子当做自己的家。
这会这白萦手里的竹筒子的大小看,里面的虫子估摸不会小的。
慕十七想了会,扯了下独孤宸的胳膊拧着粉唇道:“她手里拿的可是你最讨厌最恶心的虫子,你确定我这会要回去,让你自个和那虫子玩吗?”
虫子?独孤宸咬着后槽牙,看着那白萦的眼神透露着一丝恶心和厌恶。
再看向怀里的慕十七,薄唇一扯:“你这小东西是很想看我的笑话吧。”
慕十七嘟着嘴巴,摇了摇头:“我有那么坏心吗?哼!你再说我,我可就任由那虫子往你身上爬了。”慕十七和他打趣道。
独孤宸横着冷眉:“你确定那虫子能爬到我身上来吗?”
两人这般愉快地聊着天,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
白萦那边,已经动手打开了那竹筒上蒙着的牛皮,果然不够慕十七猜测的,那一抹红色的肉鼓鼓的小脑袋探出头来,蠕动着身子往那竹筒上爬时。
独孤宸忍不住一阵恶寒,是他最讨厌的那种肉滚滚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