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伯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她们讲了些那极北之地冰城的事,他知道的关于那冰雪之城的所有的事情。
原来那冰城虽叫做城,可住的人却很稀少,一整片冰原之上也就生活了不到百人而已,可这些个人却一个可以抵挡他们七八个人,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耐寒抗冻的能力。
他们知道怎么从那寒冷的冰原之下捕食鱼类,他们知道怎么用冰去造房子,他们知道可以在那极寒之地活下去的秘密。
那冰原之上除了冰城的人,还生活着极为可怕的大白熊,那大白熊通体雪白,身形巨大,与那冰雪的地面融为一体,极擅伪装,一掌就能把人给拍死,非常地凶狠残暴。
“那极寒的水呢?那寒潭在冰城的哪里?”慕十七时刻都没忘记她们此行的目的。”
“寒潭?”阿铁伯挠了挠头道,“那整个冰原下面都是水,冰城的人就是生活在冰面上的,但是那冰原之上倒是有不少冰裂的地方,那些个地方远远的瞧过去就好似冰原上的一个个的水潭。”
“那最冷的地方呢?最冷的水潭在哪里?”
“最冷?你们要找最冷的冰水?我们瞧着那水都会远远地绕着走,生怕掉进水里去,哪里会知道哪一处的水会更冷些。”
想了片刻又道:“不过,我听以前的老人说过,那冰城之人把冰原中的一处寒潭奉为圣水,他们取水都会在到那个地方去的。你们要不去看看那里是不是你们要寻找的寒潭。”
慕十七她们总算是有了个前进的目标,老祖绝对不会找一个无名的水潭泡进去的。那寒潭一定就在那冰原之上,她们也一定会找到它的。
休息了一晚,众人第二日就告别了阿铁伯踏上了前往冰城的路。
走要用上几天的路程,这会儿有这鹿车愣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不到两天的功夫,她们就见到了那阿铁伯嘴里的冰屋子,看到了那所谓勇敢的冰城人,一个个的穿着厚重的皮毛,在冰屋外面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们。
那些个冰城的人手里握着铁制的工具,那些个工具之上勾着一大块一大块的肉。而在他们那屋子的不远处的冰面上躺着一条小山般大小的大鱼尸体残骸,身子已经被割去了一半的肉。
慕十七她们的到来,让那些个冰城人都警觉了起来,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工具护在那大鱼的尸骸前。
慕十七那秀气的眉头稍稍拧起,显然那些人误以为她们是来抢他们那些个鱼肉的。
拉住了那还在不断向前行走着的驯鹿,停下了鹿车,踏着步子踩在那湿滑的冰面上。
独孤宸迅速地起身去揽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到了哪儿。又担心那些个冰城的人会突然向她出手,只能把她时刻护住自己的怀里,也只有他这怀里才是安全的。
“我们并没有要抢夺你们食物的意思。”慕十七把双手摊开示意自己的手里并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的兵器。
“那你们来冰城是为了什么?”那几个冰城人的眼里依旧带着谨慎,可那手里的工具却都纷纷放了下来。
慕十七这娇娇弱弱的模样,不管走到哪儿那都是个无害的小可怜样,没有人会对她这么个娇弱的小姑娘心生戒备。
用唐十一那话就是,你慕十七就这么娇俏的站着,绝对是一个柔弱的小美人儿!这但凡是要动起了手来,你那小美人的形象就毁了,活脱脱一毒蝎彪悍的妇人!
“我们来找寒潭,冰城里的寒潭,极北之北的寒潭!”小姑娘那声音也是那般柔柔弱弱的,好似大声点说话都能把她给吓坏了。
对于她故意装柔弱这事,慕十七是打死都不承认的,这一路冻过来,一开口就是一口冷冽的气息从嗓子眼钻入身子里,她这会儿恨不得不开口才好呢!她哪还有那力气跟他们吼两嗓子的。
“寒潭?”那人穿着厚重的皮毛衣服,迈着承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她们。
独孤宸警觉地把慕十七往怀里带了带,一直手放在了腰间的软剑之上,对于这些未知的不熟悉的地方,他一向都是带着警觉意识的。
慕十七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轻声安抚道:“我没事,你别瞎紧张。”她能感觉到自己依靠着的那个身子已经紧绷了起来。
双眸看向那冰城人,又道:“没错,寒潭,额,就是你们这里最冷的水,我们想要寻找这冰原上最冷的水。”
慕十七知道这会儿她们的处境,独孤宸和唐十一解毒将近,能不出手耗费内力就别出手浪费这些个宝贵的内力气息。所以她耐住了性子一遍又一遍地给那人解释着。
那人眸子里那警觉又骤然而起,声音里也带着防备:“我们这里没有寒潭!你们找错了地方!”
他若是不这般说也倒是还好,可他偏偏说着话时的表情太过僵硬了,慕十七她们这几人哪一个不是贼精贼精的,立刻就看穿了他那谎话。
这会儿慕十七那心底倒是带着几分喜悦的,至少,那人有意在隐藏着些什么,那就是证明她所说的寒潭确实存在着。
瞧他们那么地紧张,慕十七不得不怀疑,那老祖所记载的寒潭是不是就是他们所谓的圣水之潭,每一个地方的人都只有谈及圣水,圣地,甚至是圣女时才会露出那般崇敬的眼神。
“到底有没有,我们找过了才知道。”慕十七可不是那种和别人说话能腻歪半天的人,既然他们不愿告知,那她就知道自己去找了。
转身又上了鹿车,催动着那只鹿王继续向前去。
阿铁伯说那冰城的圣水之潭是在冰城的正中央,因为那潭水稀奇的很,当夜幕降临时,那圣水上会倒影着两个月亮。
所以,最好的去寻找那圣水之潭的办法就是等到夜晚,月亮升起来后,去找寻水的倒影。
唐十一这会已经被冻得哭爹喊娘闹了一路了,他是真冷,冷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就想裹着厚厚的毛皮披风缩成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