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哭一会儿,就开始转为抽泣了,慢慢地那心情才平静了下来。(百度搜索)
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仰着小脸去看他,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我没有让他碰我!我答应过你的,这世上就只有你能碰我身子的!我没有让他碰我!”
独孤宸其实一开始听到夜凛那话,真的快要疯了,胸口处疼得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他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多想这些事,夜凛就已经把那青竹剑抵在慕十七的脖子上了。
随后她的安危已经盖过了夜凛所说的那件事了,他不是不在乎,而是选择暂时去忘记它!
这会儿听她这么一提及,才又想起夜凛刚刚开口后的第一句话。
忙着出言去安慰着她道:“嗯,我知道,我知道。”
慕十七吸了吸小鼻子,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中了那种毒了!夜凛他想借着那个毒欺负我,我就以死相逼!我情愿死也不要他碰我!”
独孤宸后来才从她那话里知道,她这一身的伤都是她自己折腾的。
胳膊是她自己摔肿了的,小腿上那伤也是她自己拿刺的。
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遵守着对他的承诺,不让夜凛碰她。
“十七,你怎么这么傻!那样的约定真的比命还要重要吗?”独孤宸心疼地捧着她的小脸道。
慕十七坚定地点了点头:“对于我来说,这事就是比我的命还要重要的事,因为我不能允许脏了的自己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通常都是独孤宸逮住了机会就和她说一段又一段的情话,可现在她也想要告诉他,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在她心底,她只有保住了身子才有资格和他在一起。
独孤宸被她那话击中了内心,心疼她刚刚已经经历过了生生死死,所以才会这般失控地抱着他痛哭出来吧。
“不会的!夜凛再也不会有机会欺负你了,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的!十七,不会有下一次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这会心底满满的全部都是自责,若不是他没照顾好她,如果他可以再小心一些,她也不会被夜凛抓到,受到这样的伤害。
慕十七也就是被刚刚那一连串的事吓到了,特别是差点就被夜凛占去了那身子的事,她这会儿想想都后怕。
才在独孤宸怀里情绪激动地哭了起来的。
这会儿独孤宸那脸上的痛苦深刻而又真切,抱着她的大手一刻都没离开她的背,好像生怕她再丢了一般。
最后反倒是她开始出言安慰起他来了:“独孤宸,我没事,你别自责了,谁也不会想到那流沙会突然间出现,谁也不会想到那流沙下有个古城,更不会想到夜凛就在这古城里头。”
她若是知道,怎么着都要拉着独孤宸一块跳下来的。
倒是他,是怎么下来的?若是从那同样的高度落下,这会儿身子有没有受伤?
从他怀里挣扎着要出来,那清亮的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视线落在独孤宸那双光着的沾满了血污的双脚时,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你的鞋子呢?为什么要光着脚?”
这一路都是石头,还是些打磨的并不是很平滑的石头,他这一路光着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独孤宸视线却落在了她那脖子上,大手轻抚着她那散落的碎发,应道:“丢了,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慕十七被他重新扯进了怀里,任由他抱着坐到了那石**上,然后特乖巧地让他给自己看伤。
只不过那心底的疑问依旧还在呢。
“你为什么要把鞋子给丢了?是坏了吗?就算是坏了也不能就这么丢了啊!你又没有其它可以换的鞋子!”
独孤宸从怀来掏出治疗外伤的金创药,一点点地给她上了药,然后扯了点干净的棉布条替她在脖子上裹了几圈。
这大漠风沙大,她这伤口虽不算要命的,可也要细心包扎护理才好。
独孤宸一边给她处理着伤口,一边抽空应了她的话:“你落下后,那机关就关闭了,流沙太厚太深了,我只能把脚探入那沙丘之中去寻找机关暗道,穿了鞋子感觉就没那么敏锐了,所以,我就把鞋袜给脱了。”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他找了机关,然后落了下来,好巧不巧地就落在了那只橐驼兽的尸体上,然后发现她不在,就一路循着她的踪迹追了过来了。
他同样发现了两个人的足迹,却没想到那另一个人会是夜凛。
独孤宸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她那小身子抱起来放在那石**上,替她探看小腿上的那处伤。
好在是她自己插下去的,避开了要害的血脉,血流的并不是很多,上了药迅速简单地包扎了起来。
才有把视线落在她那红肿的胳膊上,心疼地抽着冷气。
“这才一会的功夫,你怎么就伤成了这样,我就该拿根绳子把你栓在我腰上的!”
慕十七瞥了眼他那不能看的双脚还有他那干裂的薄唇,轻声回道:“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那些个橐驼兽背上分明是背着水的,而且你自己这腰间不是还挂着一个大水囊吗?你为什么不喝?就你能死撑是吧!”
独孤宸不是不渴,是压根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个渴不渴饿不饿的事。
这会儿慕十七解了他腰间系着的大水囊,拧开木头塞子给他递了过去,他才就着她的小手喝了两口。
“独孤宸,你能不能别再拿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惩罚自己了?”
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难道就不明白身体是重要的本钱这个道理吗?
独孤宸知道,可他就是做不到!
他真的就觉得连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的功夫,她都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好在她这会儿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她乐意怎样就怎样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
慕十七拧着唇去看他,对上他那深邃的黑眸,又道:“把脚伸过来,我替你看看伤!”
“好!”她让伸出脚就伸出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