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走,也就没再耽搁,相家的船早就准备好了的。
慕十七和独孤宸两人轻装上阵,直奔大厦境内,去探访神门宗的踪迹。
因着大夏和离国的关系,独孤宸在大厦安插的探子并不少,这会儿赶巧派上了用处。
可神门宗那般神秘的存在,之所以神秘莫测,那就是因为没有外人知道它到底在哪里,是个怎样的存在。
目前慕十七和独孤宸所得到的消息,就仅有一条,那就是传说中神门宗在大厦的某一处深山之中。
那深山名唤帝龙,因着那山名之中有帝又有龙,且是这大陆之上最佳的龙脉之地。
所以,大夏的帝王之墓都建在那帝龙山脉之中,从开国至今,一共有一十八个帝王,那就是意味着这帝龙山脉里有大夏的一十八座皇陵。
所谓皇陵,那就是藏着帝王尸身的地儿,那些个地儿金银玉器稀罕宝贝的陪葬可不会少,江湖上一些胆儿肥的想发横财的人也不少。
所以,那些个皇陵为了防盗,机关暗器肯定是少不了的,再加上一批批暗藏着的皇家守陵人,随便误闯一座皇陵都是件麻烦事儿。
而帝龙山脉本身也绝非只是皇陵龙脉这么简单,山体延绵千里,内中有成百上千座大大小小的山头,地势复杂多变,暗藏着各种玄机义,猛兽毒物更是不知多少。
神门宗的总宗就在这样的地儿!
也难怪至今都没人知道那神门宗总宗的所在,就连独孤宸那手下的探子都探不出任何消息,这大陆之上应该也没别的势力可以做到了。
但只这一点,就给神门宗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不管在这大陆上得罪了谁,惹了多少仇家,只要往这深山总宗一躲,谁也拿他们没辙。
可这世上当真就没有人知道这神门宗总宗的所在吗?这世上当真就有那不透风的墙吗?
不,慕十七还记得当初褚律她娘说的那些话。
所以,如今有两个办法可以寻到这神门宗的总宗,一是,去找褚律他娘让她告知神门宗所在。
二是回去离国找那本被她丢在宸王府的《慕氏天心诀》,从那《慕氏天心诀》里再寻找去那暗藏着的神门宗的地图,毕竟当初慕十七的爹就是靠着那本《慕氏天心诀》入了神门宗和她漂亮娘相遇的。
慕十七为了以防万一,这两个办法都不打算放过,可离国和褚国分别是两条不同方向的路,所以这会儿两人要分开行动。
褚律他娘较之独孤宸自然是和慕十七关系更近一些,如果要能劝说她亲自走这么一趟,替她们指明方向,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她准备亲自去劝说。
至于,那离国宸王府的《慕氏天心诀》,因为关系到小火儿的安危,交给别人她们不放心,就只能让独孤宸赶回去一趟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们真的再经不起任何的变故了。
独孤宸即使万般不愿意慕十七独自一人去那褚国见褚律母子,他也只能暗暗攥着拳头忍了下来,这一别就是几个月,他真的会想她想疯了的!
慕十七能感觉到独孤宸隐忍不发的情绪,说实在的,她也舍不得离开他,在她的记忆之中,两人从认识到现在还真没分开过几次,与其说独孤宸喜欢粘着她,倒不如说是她也离不开他。
可为了小火儿,有什么离开离不开,舍得不舍得的!
慕十七一咬牙先行跃上了马,道了声小心,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却不想刚跑出半里路不到,那身后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一转身就对上独孤宸那双染着深情的黑眸。
独孤宸策马与她一并齐,伸长了胳膊把她从马上扯到了自己怀里,二话不说就拥着她袭上了她的粉唇,一个绵长的热吻之后,才松开她,把她的身子揉进自己怀里。
“你这小没良心的,知不知道我刚刚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时,心有多痛!你居然头也不回地走的这么决绝!”
慕十七微微抬起小脸,那小脸上早已满布泪痕,用力地环着他的腰,带着哭腔道:“我不敢回头,我怕你看见我哭,你会更舍不得走!”
她若是真能狠心就好了,也不至于敢跑几步就控制不住自己那心底的悲伤,哭成个泪人了。
“十七,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我看着你离开!”独孤宸一看她哭就没辙了,顺抚着她的背又细致交代了几句,“我给你的玄门令你收好了,在褚国的三十六城都有玄门分门,玄门的独有联络方式我也告诉过你,你一定要记好了,你若有难,就使人飞鸽传书与我,你人不管在哪里,我都回去找你的!”
“还有,褚律若是还敢对你贼心不死,你便告诉他,他若敢碰你一下,我独孤宸必然不惜代价血染褚国!”
“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准日夜兼程的拼命赶路。”
……
慕十七一一应好,在他怀里扭了一会,破涕为笑道:“你今个话可真多,我都记住了,你也是,要记得好好吃饭睡觉,还要记得想我。”
两人这么个分别搞的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特别是宸王,说好的潇洒呢,说好的不羁呢!怎么婆妈的像个老嬷嬷。
又腻歪了一会儿,慕十七才拧着他的腰腹让他松手,这人那双臂就好似玄铁铸的,任由她怎么扭他就是不松手。
宸王松了手又开始发疯病了,把胳膊一撸,送到她唇边道:“十七,你咬我一口,狠狠地咬。”
“为什么?”慕十七有的时候是真的跟不上他那脑子的速度,所以,压根就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间让她咬他。
独孤宸把自己的胳膊放到薄唇边,一脸的柔情。
“这样我看着这胳膊上的印记就能想到你的唇,想到你咬我时的小模样,我若是想你了,就在自己胳膊上咬上一口,想着那伤口上会不会还沾染着你唇瓣的味道?”
慕十七颇为无奈地瞪着他,越发地觉得他这人有些疯了,可这也正是说明了他爱她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