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香院坐落于大周朝京城护城河畔,占地数百亩,是闻名各地,有着多年历史的老牌青。(.最快更新)楼了。
在这里打响名号的红尘女子多不胜数。
除了给各地慕名而来的男子们取乐,到大周朝这任皇帝,溢香院又多新开发了一项功能——帮着王孙贵胄、官员及贵族子弟养人。
所谓“养人”,自然是好吃好喝的养。针对的是那些被王孙贵胄看上的青楼女子。
一旦被哪位公子哥儿看上,这些女子就有固定的位置了。被单独安置在一间屋子里,只负责招呼这一位付过钱的公子哥儿。
而对于那些傍上“大款”的,溢香院甚至还会根据“客户”要求,单独腾出小院子来。
京兆尹王大人急匆匆在如懿的店铺出来,赶往之地就是这闻名遐迩的“溢香院”
站在溢香院门口,京兆尹一脸的紧张,“都问清楚了?这回确定无疑?”一路上不知道盘问过多少回,在临近进去的瞬间,他仍旧不放心,再次问了遍那传话的衙役。
衙役拱手一礼,语气十分坚定,“回大人,小的亲自进去确认过,千真万确,定会出适才那样的岔子了。”
“一大早的倒霉运,若这一次还是幌子,敊王府,可不是咱们能得罪的。(.)”
“大人您放心,不会了。”
听到京兆尹赶来的消息,溢香院老鸨离老远就迎接了出来,浓妆之下,都遮盖不住她一双疲倦的眼睛,上夜班儿的职业的确很是熬人。
“王大人,您可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这没见过场面的平民百姓可是应付不来啊。”甩开手中的手绢儿,老鸨说着,整个人就往京兆尹的身上靠了过来。
王大人灵活一闪,当即冷着一张脸道,“人都在哪里?是哪个房间?”
老鸨尴尬一笑,空抽了两下手中的绢子“瞧大人紧张的,随我来吧。”说着,转身摇曳着腰肢,穿过前堂,往里侧的院子走去。
京兆尹带着一群衙役径自跟着老鸨冲进了里侧的院子。
又绕过几层回廊,这才到了青楼最里端一个装饰雅致的小院儿。
院子周围是用栅栏围着的,里侧着实像住着勤恳农户的农家小院:有菜田,还有花圃,看起来恬静极了。
京兆尹等人,随着老鸨往里走着,不由被小院里头的景致震慑到了。
没来过这里的人,都不会想到,外头映红柳绿的溢香院,里侧竟然还有如此恬静的所在。(.)
然而,这样幽静的气氛却被从院里侧传出来的血腥味道全给玷污了。
衙役们越往里走,越是皱眉,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捂着鼻子前行了。
老鸨也是拿着绢帕掩盖在口鼻之前,行至房外门口处,直接站着不动了,“王大人,里头的场面着实吓人,我就……不进去了。”
“这事儿呢待会儿我自会跟大人交代。那犯事儿的丫头已经被我跟手下的人控制住了,待会儿我直接命人将人带出来,您带走就是。”
京兆尹王大人叹息了一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带着三五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原以为外头的血腥味道就够重的了,却没想屋子里的更加熏人。
竟浓的连呼吸都难了。
穿过外间,径自来到内室。
虽然是做好心理准备来的,但真真切切看到内室的场面之时,着实吓到了一众进来的人。
仅有一个床榻和桌椅的内室,到处都是血迹,床榻上罩着的紫纱帐帘,并桌椅、地面上,几乎被血迹染红了。
一个男子正双眼圆睁的躺倒在床榻之下,双腿还在床上,双手及上身却在床下吊垂着,死状着实惨烈。
虽然脸上都是血痕,但京兆尹王大人一眼就认出这男子竟真的如衙役所禀报,就是敊王府的次子永彦世子——永徽世子的亲生弟弟。
人显然已经死透了,胸口上还刺着一把尖锐的剪子,剪子所在的旁边好几处伤口,细数起来,竟有十多个洞之多。这还是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更不知道有多少处。
跟着进来的衙役都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虽然在京兆府衙行事儿的时间不短,但没几个看过死状如此惨烈的。这回是着实被吓到了。
“大……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公事公办,你!立刻赶去敊王府,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跟敊王府一字不落的禀报,事关重大,该怎么处置那犯事儿的丫头,已经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被指的衙役,点了点头,转身夺门而出。
师爷点了点头,心想的确如此。
白墨阳坐在内室桌案旁边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欣赏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早在王大人过来之前,他就一手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妥当当了。
原本可以现在就离开的,但是白墨阳很好奇,当永徽进来屋子,看到自己亲弟弟死状的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
连着几天,白墨阳都化为灵魂之状在永徽的卧房里待着,跟他同吃同睡,以探听永徽近日的安排,当得知永徽安排人手准备在如懿的身上下手,进而污蔑奚瑶的时候。
白墨阳跟奚瑶商量之后,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永徽的方法转而用到他自己的亲生弟弟身上。
说起来,永彦世子也是够配合的。
谁都知道他是溢香院这里的常客,只不过,高层之中也有一些隐晦不可外传的事情,人们十分默契的对此避而不谈。
若不出事儿也就罢了,偏偏永彦世子这几天看上了溢香院新进来的一个小丫头,这小丫头生的俏丽,虽出身农家,却是个脾气倔强的。在永彦世子注资的小院儿里住了几天,愣是碰都不让永彦碰一下。
望而不得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正巧今儿永彦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剪子,挣扎之际,直接捅伤了永彦。
恐怕永彦临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一个小丫头他都挣扎不过。
他仅仅能感受到,在跟对方厮打的时候,自己的双臂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动也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缠在蜘蛛网上的蚊子,任由对方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