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白墨阳?不管是作为搭档,还是伴侣,我现在都在跟你冷战好不好?你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奚瑶很是不开心的这样回答道。(.)
白墨阳冷眼翻了对方一眼,“奚瑶,我原以为你很有职业素养,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搭档或者情侣,在你眼里似乎是同一件事儿,但在我眼里不一样,我是不会将工作与个人生活混为一谈的,也请你不要如此,今儿你这样做已经对咱们的工作有所影响了,所以请你不要在错下去。我已经给过你台阶了,劝你还是下了吧,至于咱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回去之后我会给你时间,听你说,想怎么解决一切听由你决定。”
“早这样说不就结了。”奚瑶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随即立刻变了脸色,看向皇子,“刚刚你说的话,回去我会好好考虑,左右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是吗?既然现在外界都知道咱们是有婚约的关系,那么以后我们更要谨慎处事了。至于医馆这边儿,青大夫的牌号不要卸下去,若不让我行医,还不如让我去死,所以,济世医馆我还是要来的,在我的身份被拆穿之前都会如此。”
皇子听了这话,心头一阵狂喜。奚瑶能够说出这话,是他没想到的,在此之前,他曾经想先过无数次跟奚瑶面对面的场景,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胆战,但万万没想到最后结局会是如此。(去.最快更新)
虽然现在,对方对自己还没有多少感情,但楚异很有信心,至少奚瑶还是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不是嘛,只要抓住这次机会,石头也会被他软化成水,更别说人心了。
高兴点了点头,楚异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儿。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这是奚瑶办事的宗旨。所以,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奚瑶都在自己的隔间里坐诊了。其实,不是她多爱在这里呆着,不过是因为今天她还不想跟白墨阳说话,好容易拉开的一场冷战,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结束呢?
就在一天的看诊马上要结束,奚瑶准备见最后一位病人时,推门而入的这最后一位病人,却让她有些惊讶。
周友成一身深蓝色长袍,款款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的是一如既往得体的笑容。
见是对方进来,奚瑶刚要起身从后门直接出去,却听到周友成突然道,“怎么?见是我,这就要走?”
打了个欠儿,奚瑶顿了顿,“大公子真是说笑了,大周朝京城里,谁敢给大公子这样的待遇呢?我不过是看到公子来了,所以想着让外头的人给大公子倒杯茶水罢了。(.最快更新)想来大公子不是来找我闲聊的,不知大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这话说的就有些阴损了,谁都知道丞相府大公子若是患病,不至于亲自登门来到这济世医馆寻医,早就有太医被亲自请到丞相府去看诊了。
所以,周友成若是来到济世医馆找奚瑶,若非得了什么太医都治不了的大病,那就是过来说话的。奚瑶明知如此,却偏偏问对方得了什么病,若心窄的人,听了恐怕当即就会憋闷不得,偏偏周友成毫不在乎,还哈哈笑着回答道,“清莹,你还是这般幽默啊。”
“清莹?哈哈……真是臭不要face,谁准许你这样叫我的?”奚瑶心底的小人儿,十分邪恶的咒骂道。
可表面上,她却没表现出什么,泰然的从白纱后头走出来,直面周友成道,“大公子真是会说笑,我就算有心思跟别人幽默,也没有心思跟您幽默啊,有什么话赶快说罢,你是最后一位病人,我马上就要回府了,希望大公子体恤为医者,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周友成的脸上依旧一点儿尴尬的神色都没有,“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到我来这里的目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大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为啥没事儿跑到我这儿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不愿意嫁给我,就是因为你心属于皇子吗?我可真是失望,原以为被我看中的女子会是世上最为聪明的,却没想,你连这个弯儿都绕不过来。有些出身卑微的皇子,还不如我丞相府的嫡子呢,身份和地位之间的关系,清莹,你可要摆清楚啊。”
“大公子,我真的有那么好嘛?”指着自己的鼻尖儿,奚瑶的神情很是不可思议,“都这会子了,我跟殿下的婚约已成事实,你还跑到这儿来做垂死的挣扎,怎么?难不成是期望我亲自去见陛下,请求他将我赐给你作妻子?”
周友成当即被噎了个正着,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了。
是啊,自己今儿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那日皇子的宴会,他原本就没打算参加,可当宴会结束,他听了宴会中发生的一切之后,肠子都快悔绿了,若自己去了,或许情况还能有所转机,却没想,不过错过了一次自己不愿意参加的宴会,就会发生这样大的事儿。
于是乎,他想起了医馆,想着今儿她或许会过来,就打算过来争取一二。
但看到她因为婚约建立而绽放如花朵的脸庞时,周友成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说出了那样的话。
现在,面对着奚瑶那张美丽的脸,周友成竟然有种想哭的心情,自己到底被这个丫头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啊。
“大公子似乎没有什么话想说了,是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回府了,这隔间待会儿会有人来打扫,不过我出去会吩咐别人不让大家进来打扰大公子安静的。那么,再见了。”冲着周友成摆了摆手,又回以一个善良的笑容。奚瑶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直到咣当一声摔门的声音响起,周友成才从怔愣中醒转过来,自己今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来这儿一趟就是为了被这丫头数落一顿,自讨没趣儿的吗?
当周友成追出医馆的时候,奚瑶的马车已经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了。
松子从身后走上前来,“大公子,我们医馆今儿已经不招待病患了,您若是有事儿,请明儿再来。”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灰头土脸的从医馆大门里侧跨出大门来,周友成头一次感受到,被人赶出门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