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这其中的道理,儿臣自然明白,可是青大夫自从进入医馆以来,医好的百姓不计其数,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最明显的就是疫病那次了,父皇也是十分清楚的,毫不夸张的说,若疫病那时候没有青大夫的配方,恐怕咱们大周朝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百姓才能度过这次劫难。与那些相比,这次的事情青大夫不过是沾了个边儿而已,她压根儿没有开始医治那使者,何来医死一说?这随从不过是不想一个人担此责任回国,才一味将责任推到青大夫身上。所以,这事儿我们医馆扛定了。”皇子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皇子话说完了许久,众人却半天没等到皇帝的反应,偷偷用眼角余光往上看,竟瞄到皇帝正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高清莹看。
“父皇……”皇子拱手提醒了一句,皇帝愣了一瞬,随即才晃过神儿来,又皱眉思索了一下,这才略带狐疑的瞅了眼楚异。仿佛在琢磨什么事情。
那异国使者的随从实在等不及了,上前几步,跪在大殿中央道,“皇上,小的随主子带着我皇的任务千里迢迢来到大周朝面圣,今日刚刚落脚,正想着养一养精神就入宫呢,却没想到主子竟然遭此横祸,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便没别的办法了,小的只愿皇上能够给小的一个说法,这样小的回去国家,也好给我皇一个交代!”字字恳切,字字含情,那随从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只等着皇帝的回音了。
皇上瞅了眼随从,又看了眼满脸恳切的皇子,“事情的前因后果,朕大抵已经清楚,你无非是想要个交代,那么,老,你们医馆怎么说?”
皇子刚要说话,永徽抢先一步道,“启禀皇上,刚刚在济世医馆的时候,殿下说过……”
“儿臣以及医馆愿力保青大夫!”没等永徽说完,捡着重要的,楚异已经开口抢先说完了。
永徽尴尬的被竖在当场,随即默默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皇上微微一愣,若有似无的又看了眼奚瑶的方向,见那女子竟然一点儿动作都没有,这么多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可都在定夺她的生死是非啊,她竟然无动于衷?究竟是难得的沉稳呢?还是心思太过深沉了?另外,这女子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皇上又瞅了眼永徽,随即感觉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那团迷雾中突然有一道光闪过,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老,身为皇子,你可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的。”
“回父皇,这其中的道理,儿臣自然明白,可是青大夫自从进入医馆以来,医好的百姓不计其数,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最明显的就是疫病那次了,父皇也是十分清楚的,毫不夸张的说,若疫病那时候没有青大夫的配方,恐怕咱们大周朝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百姓才能度过这次劫难。与那些相比,这次的事情青大夫不过是沾了个边儿而已,她压根儿没有开始医治那使者,何来医死一说?这随从不过是不想一个人担此责任回国,才一味将责任推到青大夫身上。所以,这事儿我们医馆扛定了。”皇子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奚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这边说完,那边说,对周边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反应,她当下也并不紧张,若找一个词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那么“置身事外”最恰当了,但有意思的是,这事儿偏偏她是最中心的任务,最不该置身事外的人。(.)不过是因为有白墨阳的那一句“有我在”,奚瑶很是相信,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从进入大殿开始装聋装哑,自己的老白也有办法将此事儿平安度过去。
这点儿信心还是该有的。
“殿下这话我就听不太明白了,什么叫还没有开始医治?所谓医者,不是从答应医治那一瞬间开始,就要对病患负责了吗?更何况,我们主子可是在贵国的领地出事儿的,换言之,若贵国的使者在我国的领地出事儿,我国自然要给出一个说法,那么转换角度,贵国是不是也该如此呢?”
一个小小的随从仿佛背后有什么天大靠山一样,说话的态度强硬到无以复加,皇上闻言,沉默了良久,终究没有发火,而是哈哈一笑,“年轻人,朕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朕最初的确是想给你个说法的,但怎么办呢?朕这一辈子最讨厌别人逼迫,你这样说,我反倒动摇了,若我不给你个说法,就直接去信给你们皇帝,随意编造个理由,那么你猜一猜,你们皇帝会如何处置你呢?”
随从一听,顿时冷汗下来了,他刚刚实在太着急了点儿,“皇上,小的实在是因为主子突然崩世,伤心过度又不知所措,所以才会说出那等不中听的话,还望皇上不要见怪。”说完,他再次扣头。
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皇上,那您看?”永徽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问皇帝的决定。
皇上动了动手中的念珠说道,“老不是说医馆会负责吗?那就私下处理好了。一方面重点找寻那马车,另一方面,济世医馆也要为此得到教训,至少,以后要看清楚什么人能医,什么人不能医。”最后一句话,摆明了是给那随从听的。
永徽的心慢慢落下,皇帝没有当场偏袒皇子,那么这事儿就有希望。
可是,正在此时,一个年级较轻的公公突然从外头进来,走到康公公面前,附耳说了几句,康公公面色一变。
“出了什么事情?”皇帝直接问道。
康公公看了眼皇子,又看了眼从上殿以来,一直没开口的奚瑶,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皇帝却已经变脸,“还不快说?”
康公公道,“回皇上,外头传来消息,京城数百名百姓围聚在皇宫门口,乞求皇上不要降罪青大夫。”
永徽一愣,下意识瞥了眼奚瑶的方向,这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永徽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京城的老百姓会冒着生命危险来皇宫门口为青大夫求情,要有多大的恩情才能够让百姓做出这样的事儿啊。
奚瑶显然也被吓到了,但下一瞬就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了,必定是老白在捣鬼。没错,一定是他!“老白,真有你的”
“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随从看情况不对,问道。
皇帝又捏了捏念珠,“朕不是糊涂之人,虽然此事儿牵涉两国的关系,应该谨慎,但我的百姓也不是附属品,这事儿要从长计议,还是先找寻撞人的马车吧,这事儿朕自己派人去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就暂时待在我京城好了,至于你主子的后事,永徽,就交给你来办好了。”
永徽满脸黑线,他今天进宫可不是为了揽这破事儿的。但皇上吩咐了,也不能不从啊,只能装作很愿意做的样子答应了下来。9261314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