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于青蛤命人抬出四十万两银子,悄悄从后门出去,领着人直奔左相府。
暗的张月鹿低声对以菲道,“主子,他们果然出来了。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左相府,看来左相任颧禾是于青蛤背后为他撑腰的人了。”
以菲一身黑衣在黑暗显得更加凛厉紧俏,深邃的眸子杀机重重,朝身后的张月鹿与尾火虎挥了挥手,冷冽如冰的语声在空轰然炸开,“留着于青蛤,其他全部毙命!”
音落,两道黑影一左一右猛然窜出,黑影闪过,银光乍现,泛着森冷寒气的利刃在细嫩的脖子一抹,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赫然落地。
两具无头尸体倒下,抬着的箱子也轰然一声落地。
走在最前面的于青蛤还以为是下人办事不利,头也不回的呵斥道,“没吃饭呢!这点东西都抬不住,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他身后的下人亲眼见着两个寒光一闪,然后抬着箱子的两人的头颅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头颅落了,尸体还保持着前进的姿势。跨完了人生最后一步,他们才倒下。一倒下,猩红的血从碗大的口子里喷出,吓得他们连都不敢动!
于青蛤鼻翼扇了扇,一股令人作恶的血腥之气直冲鼻翼。他猛然回头,当惊见地的无头死尸时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于青蛤毕竟是过战场杀过敌并且还立过战功的军人,惊愕之后,很快缓过神来,见那些下人还一副惊惧不已的摸样,不由怒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抬着箱子逃啊!”于青蛤也有几分脑子,知道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肯定是武功其高。为了避嫌,他今晚带的人都是去苍鹰山庄缉拿凶犯官兵,他们对付普通百姓还行,可面对来去无踪的武林高手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今晚如果能逃过此劫,他定要带兵将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给杀过片甲不留!于青蛤咬牙,也顾不得狼狈,双脚并用的从地爬起来,招呼着下人抬起箱子,转身欲逃。
以菲冷笑一声,语气阴森道,“想走?也得把买路财留下才行!”
闻言,于青蛤心的惊惧被怒火取代,好啊!原来是奔着他来的,看来是他今日去苍鹰山庄逮捕凶手的时太晃眼了,竟被这些山野绿林给盯了。
于青蛤不想便宜了这些山野莽人,见对方又只有三人,且其一人还是个女人,恐惧之意顿减,摆出官威,厉色怒喝,“尔等大胆!竟敢洗劫朝廷官员,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尔等识相的话,素手投降,本官还可免尔等的死罪!”
“小小九品兰翎长也敢称朝廷官员。”以菲眼神一寒,袖五指猛然紧扣,浩瀚滂沱的内力凝成实质透体而出,如妖雾般席卷而去,直直缠于青蛤的身体。
于青蛤还来不及逃脱,感觉一股无形的骇人力量拉扯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朝那黑衣女子飞去!
以菲将于青蛤吸了过来,素手扯着他的后衣襟,轻轻提起他百来十斤的躯体,还恶作剧般的晃了晃。
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单手提起个壮实的成年男子,还如没有重量的布偶般轻松悠闲,吓得那些家丁以为她是妖怪,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然后如老鼠般四处逃窜!
而守在她身后的张月鹿和尾火虎在他们逃跑的瞬间一如炮弹的冲了出去,手的兵器如收割性命的镰刀,一横一竖间便是两条性命消失在人间。
于青蛤被人提在手里,双腿离地,且全身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恐惧笼罩在心头,本吓得脸色灰白,冷汗直流,再看那些官兵如同萝卜一般被人横刀劈成两瓣,更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不用以菲开口威胁,没出息的哭求道,“好汉,女侠!饶命,饶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只要你绕我一命,绕我一条贱命!”
以菲却并未急着回应他,屈指一弹,从指缝透出的戾芒如利箭划破虚空,带着骇人的煞气直射三丈外惊慌逃跑的官兵
那官兵都来不及惨叫,身子顿时如烟花爆开,刹那间,血如雨下,肉末纷飞,一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下一刻竟连一点残骸都不剩!
于青蛤惊骇得连哭求都忘了,如破布般被以菲扔在路旁。
一行二十几人,除了于青蛤都被以菲的人杀得干干净净。
以菲拿出绣帕擦了擦提于青蛤的手,面色依旧冷硬得如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
咳咳~于青蛤欠的可不止十万八万,他欠的可是八十万。
以菲走到箱子旁,打开箱子清点了翻里面银子,“这里只有四十万两吧,我听说你今日可是凭白得了八十万两。这四十万当你的买路财,你回去吧。回去赶紧准备好另外四十万两,以及你这些年凭白多得了的三十万两。过两天我带人来取!”清冷平淡的语声在于青蛤听来地狱的魔鬼还要恐怖。
他跌坐在血泊里,眼睁睁的看着三人抬走了四十万两。
静谧的夜空挂着点点残星,接着黯淡的星光,依稀能看清街道的惨况残肢,断臂,头颅,脑浆,肚肠,刺目的猩红……满地都是!
二十几具尸首竟无一完整!死状千百怪,或拦腰斩断,或头颅滚滚,或断肢残腿,黏稠的鲜血汩汩流出,那哗啦的血流声在寂静的黑夜尤为清晰!
此情此景,堪人间地狱!
于青蛤被吓傻了,愣愣的坐在血泊里,直到黎明时天边第一缕阳光从云层射下照在他脸,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他吓得嘴唇都发紫了,也顾不得浑身血迹,慌忙从血泊爬起来,避开街寥寥无几的几个百姓,一口气跑回了府。
春天的清晨,绿衣盎然,院的花儿争斗艳,漂亮的蝴蝶翩翩飞过花丛越过池塘飞入精致的雅亭。
以菲拂开落在书页的蝶儿,翻过一页,细细的看起来。张月鹿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着,“主子,角木蛟他们明日要被开堂问审了。”
以菲点头,问道“他们在牢可有受刑?”
“主子,这个您倒是可以放心。您亲自吩咐郭霆义的事,他哪敢给您掉链子啊,角木蛟他们在牢房可是在客栈还住得好吃得好。”张月鹿打趣着。
以菲揉了揉额角,将手官府记录杀人案件的卷宗交到张月鹿手,点了点折叠的那一页,“你看看。”
张月鹿狐疑的盯了他家主子一眼,然后艰难的看起卷宗,待他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之后,顿时明白了以菲的意思,“主子,你的意思是苍鹰山庄的后巷不是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