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何碧倩自皇宫夺剑失利后,没有理会何盈的命令,一个人浪迹天涯,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何盈拿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办法,又不能明说,也只好随她去了,更何况现在是炼制金蚕蛊最关键的时刻,丝毫分身不得,单凭自己现在的实力,一个金地藏自己都应付不了,遑论其他的众多高手了。待会儿,盟友北斗神君张太勇要来,自己还得好生应付。
“宋教主,近来可好啊!”张太勇的嘴角搭起,象提了一桶水,眼皮向上一翻的道。
“张师兄客气了,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红衣,你现在是越来越像教主了。不过,长安城你夺神剑失手,是否对我的神剑也没了兴趣。”
“哪里的话,师兄你英明神武,我敬仰都来不及,倒是这次白白的便宜了九华派,让我们的处境很被动啊!”
“红衣,是不是你现在做了教主,身份高了,连我的话,你也要倒扣几分吗?”
何盈立时醒悟,暗想:“看平时你这妮子,冰清玉洁,却原来与外人勾搭成奸,那就怨不得我了,还有你张太勇,居然敢如此逼迫于我,一定要你好看。”心念及此,脸上的笑容甜甜的绽放出来:“太勇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以后着想,瞧你说的这么严肃,让我可心惊胆战呢,你现在要是不痛快,那到我房里给你看样东西,稍稍解乏,可好?”
张太勇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的红衣嘛!走,那就看看你的宝贝去。”说完一把揽了何盈的腰间,两个眼珠子勾勾的看着何盈。
何盈顺势倒下,不顾手下的看法,环住太勇的脖子,被抱到了自己的闺房中。
“红衣,现在总算可以明目张胆的了,不用以前还要顾忌你的师姐,以后我天天要你。”
“美的你,以前你就只会百般讨好我师姐,讨不到便宜,便在我这里逞威风,我可不敢指望你这花肠子,能在我这里待多久。”
“冤枉啊,你师姐是不错,不过她的阴月姹女**,我可不敢在她的面前强硬啊。啊,你这小东西,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白脸,要跟我摆平。放心,你现在是教主了,想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的。”
“不来了,你就只会欺负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乖乖,别生气,我那都是说着玩的,我的宝贝既美丽又厉害,我怎么敢让她不满呢!”
张太勇很是兴奋,只要这个小女人在手,称霸武林将指日可待。笑容在他烧红的脸上逐渐开始荡漾。“张太勇,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钻进死胡同,自己找死。一元,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等我等我大功告成,我就来找你。”鹤顶一点红,黄蜂尾后针,最毒不过妇人心,此话果然不假。就在张太勇激颤之时,何盈暗自将她的姹女神功导入体内,大开大合。张太勇仿佛是酒足饭饱之后逆风狂飙,爽到了极点。劲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香风吹暖了他的心房,旋风却吹亮了他的眼睛。等他明白的时候,一身的功力早已全数泄尽,被何盈据为己有。
“红衣,我爱你一生一世,只要你过的幸福。”张太勇无比温柔的说。
“算了吧!太勇师弟,以为我真是红衣那无知的丫头,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何盈。”
张太勇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红颜祸水,师姐你好。”说完就咽了气。江湖上七大超流高手之一的北斗神君就这样玩完了。
何盈大感痛快,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功力就能达到《通玄真经》所载的最高境界了,九华派,金地藏你们就等着为自己收尸吧!
就在何盈得意的时候,她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遭遇了几乎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命运。
迷幻山摇光殿内,魏琬丹也就是长安城比武的魏长风,此时正满怀心事。
“师傅去五毒教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杨穆大哥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呢,他现在长的可真帅啊,功夫也这么好。”魏琬丹意醉神迷。
“琬丹妹妹,那以后就给我们穆哥做媳妇吧!”尖嘴猴跟着大家起哄。
“做就做,以为我不敢哪。”
“那可要唱情歌,送情物的啊,你敢吗?”
“你们真要听,那我就唱。”说完吃吃的对着杨穆笑。
“琬丹妹妹,快回家去吧!”
“穆哥哥,你在他们面前还要不好意思吗?这个给你。”说着便将一块玉佩塞到杨穆的手里。
“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下花一朵;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撒花花不红。婉转的歌声从琬丹的小嘴里飘了出来,她的大方把这帮小毛猴们唬得一楞一楞的。
杨穆尚未反应过来,琬丹已经跳着跑开了。
“奥,奥”一帮小子大叫大嘘。
“瞎起哄什么,你们听着,以后谁都不准再欺负她。走,咱们打仗去。”
琬丹这一回去,却没有回到家中,村里的人都以为她被狼叨走了,闹了半个月,除了惋惜以外,也渐渐的将这不起眼的小生命给淡忘了。
“高高山上一棵槐,手把槐枝望郎来;娘问女儿你望什么,我望槐花何时开。”唱了无数的歌谣,此刻却把她的心飘散起来。
就在这时,北斗神君的死讯传到了摇光殿里,几位师兄弟为殿主之位明争暗斗,琬丹于是趁这个机会跑了出来,到长安寻找杨穆。
良槚走在这个给自己留下了无数伤痕的长安城街道,一个店铺一个角落都勾起了他无限的伤感,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缺一商行”很有趣的名字,良槚的脚不知不觉的就迈了进去。进的店来,货架上玲琅满目的商品,曲意别致,且古风犹存,整洁明朗,感觉不错。忽然,偶然的一瞥,墙上一副楹联吸引了他。只见楹联上面写道:“堤上青青草,坡下马儿跑;随我同行往,与天一起老。”良槚嘴上笑了,眼睛却湿润了。
“伙计,你们的店中当真什么都有吗?”良槚对着一旁正忙活的伙计问道。
店伙计抬起头,瞧他一副粗衣麻布的穷酸样,爱理不理的说:“怎么,难道公子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你只要开口,本店保证有货,就只怕这里的东西,你买不起。”
良槚扬了扬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道:“不会诳你的,我要些东西。”
伙计瞧清楚了,那手里的可都是大面额的银票,立马来了精神,“公子,您真要买东西,那您可就来对了地方了,本店纳山川万物,汇世间百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太好了,我正愁这些东西不好找呢。那就给我来鹭鸶腿上精肉一斤,鹌鹑嗉里豌豆一斤,和蚊子腹内脂油一斤,总共三斤,去准备吧!”
小伙计一听,顿时傻了眼。
“还不快去,不是你说的只要我开口了就有吗,赶紧,我还等着急用。”
小伙计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公子,您先稍等。”
缺一商行的后花园里,李彰年正与杨穆下象棋,旁边魏琬丹与史珲春在一旁观战。
“胖子哥,快飞他的炮!”珲春兴奋的大叫。
“你个猪头四,就不能安静一会,你看你琬丹姐,人家就知道观棋不语。”
“穆哥,踩他的象。”
“当我什么都没说。”彰年哀叹。
这时候,小伙计从店里跑了过来。
“小新,不好好的看店,跑到这里做什么?”珲春板起脸来问。
“三爷,不好了,有人来闹事。”
“谁吃了豹子胆了,说怎么回事?”
小伙计添油加醋的一通说。
“铁板溜的,我去收拾他。”珲春起身就要走。
“小史,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忘了谁是店蛛主吗?李哥,小事一桩,我跟小史过去看看。”琬丹说道。
彰年哭笑不得,说:“好吧!你们先过去,不过要和为贵。”
“知道了,你就放宽心吧!”二人说完就冲了出去。
“大哥,生意场上的事我就不掺和了,你得赶紧过去收场才是。”杨穆边收拾棋盘边说道。良家这时正对着那幅楹联出神,一个女人掀了门帘气势凶凶的就到了他的面前。
“我当是什么高人呢,原来你就长这副德行啊,难怪要那些曲里拐弯的东西,真的很相配嘛!”
良槚看到这女人说话,暗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于是很郑重的道:“我要的东西,你们到底有没有?”
“有,当然有了,不过奇货价高,你能付多少钱?”
“我要的不过一盘菜,你认为一盘菜的最高价钱是多少,那就是多少。”良槚不紧不慢的说。
“哪个厨师这么变态,要这些东西做菜。”
“河水泛滥,你倒管的宽。姑娘不要胡扯,你就告诉我东西你们有没有?”
“你这家伙,是不是存心来找茬的。”随后赶来的珲春恶狠狠的说道。
良槚看到了珲春的样子,心终于放心来,笑着说道:“你卖我买,怎能算找茬,是你们自己说应有尽有的,这会却来怪我,莫不是店大欺客,容不得人吗?”
彰年在暗中观察,这人在自己和小史出来后,身形似乎颤抖了一下,再看看他脸上的两道伤疤,心念忽然一动,暗忖:“莫非真的是他。”
平时自负口才的琬丹这时也没了言语。
“公子高人,不妨到后堂一叙,一起吃顿饭,如何?”
“大哥,他这样的人,你还要请他吃饭,有没有搞错。”珲春大为不满。
“是啊!大哥,若以后所有人都这样,难道你还都要请不成?”琬丹欲阻止彰年。
“不错,以后若真有这样的人,我都请。”说完莫测高深的看着良家。
良槚暗道:“好你个李胖子,可真厉害,看来我的戏演不下去了。”于是把目光移到了那副楹联上,“堤上青青草,坡下马儿跑。这诗写的真好啊!”
“不要不懂装懂,假斯文,附庸风雅的蠢材,什么是好诗,你听过没有。”珲春颇为不屑。
彰年在听了这人之言后,心中更加确定,笑道:“小史你这猪头,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是谁吗?”
珲春仔细的往良家梁上瞅,瞧了半天依然一脸的迷茫。
彰年走到珲春身旁,在他的后脑门上拍了一下,说“缺一商行缺的是什么?”
珲春这时恍然大悟,眉毛刚扬起来又冷下来,“好你个马脸,见面就戏弄我。”忽然就抡上一拳,“可想死我们了。”
良槚挺着受了这一拳,笑嘻嘻道:“怎么还这副嘴脸,我也想你们。”
“屁话。怎么把你的脸弄的跟个黑碳一样?”
“不行吗?谁叫你太蠢,跟个那啥一样。”说完又转身对彰年道:“李兄,还好吗?这位是嫂子吧!”
“我们都好,不过这个漂亮的姑娘,你可不能给我乱扣帽子啊,这可关系人家姑娘的名誉呢,她是小穆家的。”
“原来是马二哥,方才让您见笑了,大哥好不偏心,知道了也不给我们提醒,净让我们出丑。”
“妹妹不用如此,也是我冒失,怨不得李兄的。”
“怎么不怪他,一会得让他请客,狠狠的吸他的血,我才心干。”珲春撇起嘴来。
“没有问题。你们先坐着,我去把小穆找过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不用了,我就说熟人都是下过调料的,不要用眼睛,用鼻子闻就可一了,哈哈。”
“小穆,你可好!”
“好什么好,有人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还会在乎其他的什么人吗?““小穆,你误会了,此中原委,一言难尽。”
“你们俩就别磨叽了,老马回来,你要是不痛快,等会多灌他几杯,看他还敢不敢偷溜。”灯火早上,五人在房内斛觥交错,谈不尽个话语。
“马兄,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好的,莫不是你装出来的吧!”珲春边说边把一块鸡屁股塞进嘴里。
“瞧瞧他这副吃相,做了总镖头,把礼仪都丢掉了。”彰年笑道。
“李兄不能这么说,绿林生活不比登科举典,小史这样才是真性情,我们兄弟之间何须如此拘礼。李兄现在当大老板了,仓促之间竟能准备好这么盛大的饭局,你们三个都混出来了。”
“老马你这人就这毛病,说这些什么废话,朋友是干吗的。对了,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不说,老是不重视我。““我就一张嘴啊!不过要是我的伤还不好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即使你身上的伤永远都不好的话,我们都不会嫌弃你的。”杨穆沉省说道。
良槚心一热,道:“我知道,以后我不说那些了。我身上的伤,是被一位老人治好的。”
“那你怎么不回来向我们说明呢?”杨穆质问。
“那还用问,肯定是那老头性格乖僻呗!”小史插了一句。
良槚现在觉得,小史实在是太可爱了,于是继续说道:“那老人就是医神李绯红,确实象小史说的,我是直到现在才下山来。都是我的错。”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回来就好。”彰年安慰道。
“马二哥,你们之间兄弟情深,连我都羡慕,我敬你一杯。”琬丹端酒敬上。
良槚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问:“妹妹,说说小穆是怎么追上你的。”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那感情深的还用追吗?”
杨穆一笑,“说起丹妹,马兄你其实也见过的,他就是在比武场上的魏长风啊!”
“原来这样,那可真是旷世奇缘哪!”良家感叹。
“马兄,我顺便告诉你,梅师姐就在东五十里铺的谢香园,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尽到责任。”杨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良槚轻叹,忽然胸口一阵翻腾,哇的一声,狼籍一片,醉了。
“怎么搞的,马兄的酒量都不如我了。”珲春直觉扫兴。
“他长途劳顿,身体又不好,以后喝酒的机会多的是,让他先休息吧!”彰年慧眼轻言。
“说的也是,那我先扶马兄休息了。”珲春掺了良槚出去。
真是一树开三花,结果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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