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扶桑皇宫,天一老人秘密觐见天皇。
“仙师可否容朕再想几天,出兵天朝毕竟不是小事。”
“难道陛下是信不过老夫?”
“仙师多虑了,朕考虑的不过是一只猫该怎样才能制服一头牛,有何良策呢,仙师?”
“天朝是牛肉是老鼠,全凭陛下您现在的一句话,国之盛衰,就等您的决定了。”
天皇心自揣揣:“仙师威望隆盛,我又怎能拂他的意呢?不过现在倾举国力,即使将来能胜,将来的仙师是否还会如此超然吗,万一他图谋反噬,那我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
“陛下但有什么疑虑,全部说出来。”
天皇赶紧回答道:“仙师神力通天,想做之事必定不会失败,那西征之事,就多有劳仙师法驾了,朕就在国内等候仙师凯旋的好消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早已经气结:“老不死的家伙,居然胆**宫,你最好此去就被人剁了,永远也别回来,老天保佑,即使让我赔钱割地也行。”
“陛下圣明,老夫辛苦一点没什么,关键此行要让天朝的每个角落尽插我国的国旗,哈哈。”天一老人的嘴角终于浮起了微笑,那左撇的嘴看上去如大海般深沉。“乳臭小儿,你虽然精明,不过你如何是老夫的对手,等借你之力消灭了天朝,回来后我要让你跪着舔我的脚指头。”
这天一老人,门人弟子遍布朝野幕府,下任天皇律纹,也就是九华山逞强的年轻人,就是他的关门弟子。平头百姓,家家户户焚香敬拜,视他为扶桑国的天神,可以说威望下,举国上,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对他不敬的话,若不是他平时简隐,说不定现在天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了。
而说起这天一老人的真实身份,对我们而言却不是陌生人,他正是当年在九华派丧身的束子兰。
当年的束子兰,在九华六真的六转灭魔阵的攻击下,肉身被毁,但他的元神却逃逸出去,也是当年的吕一元有意放水,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天一老人了。话说这束子兰的元神逃离之后,不断的搜寻法宝奇珍,以期使自己的本命元神更加坚固,也是老天故意与天朝的修真们开了一个玩笑,真让束子兰找到了当年毁天灭地炉上的那颗紫蓝的冰火风雷珠,依靠这绝强的法宝,才使他度过了多次的险灾劫难,最后在他追寻一条千年蛇妖的构成中,无意的被他发现了成亩的天下间三大奇物之一的不死草,喜极而狂的他,直到最后自己的功力再也无法依靠外物来提升的时候,便毁了剩余的不死草,一个人远涉重洋,来到扶桑,投进这片异化的汪洋之中,处心积虑欲再回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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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槚郎,我现在已经全好了,你真是太棒了!”何碧倩试着运行真气,一试之下,立马跳起来搂住良槚。
“倩姐,你康复了,我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一直都不问我是怎么被那个扶桑人制住的?”
“哦,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都怪我太大意了,那个年轻人在酒楼里调侃小伙计,害我以为他的真的没钱付帐,便自以为是的帮了他。他自然是表现的万分感激于我,对我大献殷勤,我看他文质彬彬,和当年的你有几粉相象,也是我在久寻你不着的情况下,想找个替代你的影子。他为我烹了绝好的茶水,我饮下之后就成了后来的结果。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受这么长时间的苦了。”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应该好好的生活。”
“应该是咱们美美的生活才是,对付倭兵,也不管咱们的事,走,我领你离开这里。”
“倩姐,都过去了,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你自己走吧!”
“你说什么,难道你还要对我伤害你的事而耿耿于怀吗?我都不介意你现在的模样,怎么你倒人模人样起来。”
“不是的,你误会了。”
“你没有欠我的,是我欠你了,我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良槚心中一震,寻思片刻后道:“我们现在谁都不欠谁了,偿还就免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希望了?”碧倩小心的问道。
良家点点头。
“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了,一定是梅浅雪那贱人,对不对?”
“是的。”
“我们现在都怎么样了,你还要追寻那不可捉摸的纯情,我猜你肯定是对我刚才说的不打倭兵的话反感,那这样好了,我一定痛快的杀死那些倭人,也让咱们有很那么崇高的情感,好不好?”
“倩姐,你就把我当陌生人吧!”
“你还不满意?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此去我定不生还,促成大家抗倭的事我已经做到了,现在就死不过是早了几天罢了,你要动手杀我,尽管来吧!”
“你,你好厉害,明知道我再也对你下不了手的。马良槚,我会让你为失去我而伤心的,你滚。”
“多保重!”
“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哭,我一定要把那贱人比下去,让槚郎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碧倩嘴了说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良槚清楚碧倩一定很伤心,可这都无法挽回了,迈着步子走了。
这几日,小穆与珲春一直跟着彰年兄学习阵法,自己好郁闷,或许这一去兄弟就再也没有了。吴天宝,你若是我,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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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子兰率领扶桑的军队向天朝腹地挺进,一路上几乎不费什么力气,顺利的攻下安徽府后,就朝河南府逼来。
天朝这边,举国慌乱,派出去的将领是去一个死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可以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没有办法,朝廷连御林军的总管也不放过,让李三风为主帅,杨穆为副,段星辉盟主率领的武林人物为协,调用了最后的兵力,开往河南商州,与扶桑军队作最后的较量。
武林人士这方面,尽管一直以自我为中心,但是到了国家存亡的紧要关头,也能明白大是非,抛弃了个人恩怨,陆续的加入到盟主率领的队伍中。红梅山庄的梅傲然与他的女儿,五毒教的何盈和他的女儿,赫然也在其内。
商州城不过小城,百年来不曾发生战乱,因此战事不备,不过设若此处不保,让扶桑军队渡过黄河关口,长驱直入,那天朝将更加危险。
天朝军队到达只后,李三风立即命杨穆筑墙开河,引淮河支流水注入护城沟渠,万众同心,诛事顺利,终于赶在扶桑军队到来之前,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众人高兴之余,也在纳闷,为何倭人的行动会变的迟缓起来。
护城河宽愈两丈,强渡艰难,这也让大家稍微安下心来。第二日,护城河上突现奇景,碧水之上荷叶田田,白花点点,这突来的景致,让城中百姓纷纷称奇。荷花乃花中君子,君子之风,与国流长。蜿蜒的花河,迤俪的景致,让众人紧张的情绪渐渐的舒缓下来。
杨穆遵照嘱咐,让商州城中的军民在城的左右两翼埋下大量的“雷火桶”,又在城墙里下了极多的暗堡,五人一堡,在加上穿透力极强的“风神箭”,应该可以很有效的阻止那些平凡的倭兵,即使偏僻的绕城小路也完全被封闭了,避免被对方绕城夹攻。杨穆按照李三风的准备工作完成后,益发的对主帅敬佩起来,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天朝的主力军队驻扎在城外右首一处高坡上,阵型依照李彰年的背锥形式而设,呈倒三角的样子,气势向下压迫,笼罩城前十里地。此阵型在三角的两侧边上,各起用了威力巨大的“玄天镜”,天朝将士每人身配“方罗鉴”,借引玄天镜的离光,发挥出不逊于普通仙剑的威力。如此一来,己方就无疑的增加了数十万的高手,那对付倭兵应该不在话下了。
“彰年兄,你真厉害,是如何能想出来用这背锥局的?”马良槚坐在凉亭里问旁边的彰年。
“你说我厉害,我还要说你厉害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法宝,才能使我的阵法更具威力。”
“你看小穆,发火了,就是有人还用不好方罗鉴,放出火来差点没将小穆给烤了,哈哈。”
彰年对良槚的打岔,很不以为然,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秘密,为什么连我他都不愿意信任吗?难道我要从此无时无刻的开始要防备他吗?你为什么不说。
“胖子,不要想没有用的事情,走,李元帅派人来叫咱们了。”良槚站起身来。
彰年抬头望去,果然有通讯官朝他们这边跑来。
主帅的大帐里,主要的人物已经到齐了,落座之后,李三风元帅开始讲话。
“段盟主,不知您对破敌还有何良策?毕竟那天一老魔是很难对付的。”李三风敬问。
“不错,那天一老魔神鬼莫测,任何针对他的方法很可能都是多余的,现在我方只有何教主与彰年贤侄两位仙级的高手,若要动手,还是听听他们的高见吧!”段星辉沉吟说道。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只要杀了那天一老魔,倭军便不攻自破,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见识到我的厉害。”何盈说的咬牙切齿。
“教主千万不可大意,光看这护城河上突然泛起的荷花,就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彰年提醒道。
“天生异象,人以异相对之,这场上的未知之数,全在你们年轻人了,我等老家伙全力施为,不过是金人事知天命罢了。”梅傲然不禁英雄气短。
“话虽如此,但所谓有六道轮回,老天绝不会让一道中升无穷尽的。任他天一老魔再厉害,总有他致命的地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铲灭倭贼,为我朝扬威。”杨穆半年的将军真不是白当的,说起话来一溜一溜的。
“对了,杨兄弟,你们的阵法炼的怎么样了?”三风突然问杨穆。
“禀主帅,阵法已经很纯熟了,就只等敌人了。”
“那好,我现在就宣布,五毒教何盈教主与彰年兄弟三人应付那天一老魔,其余诸人听候段盟主的调遣,与扶桑武士周旋,良槚兄弟与我击杀倭兵。”
李三风令下,众人忽然一下子觉得塌实了许多。
“元帅请恕贫尼不请自来,众位道友请了。”大家面前灰影一闪,一位半老女尼浮现在众人止前,正颔首致意。
“飞花师妹,是你!”梅傲然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
一旁的良槚心中一紧,这老尼怎么会来,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人如长河涌,奔腾压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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