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
第18节第十八章事情的真相
陈远航认真的开着车，沈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眼睛直直的看着正前方。【全文字阅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那个……”
“那个……”
两个人异口同声。
“呵呵……”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气氛轻松了起来。
“你先说。”沈佳说。
“我就是想告诉你刚才张大伟的话别介意，他喝醉了，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陈远航说。
“张大伟说了那么多话，我早都不记得他都说过什么了。”沈佳笑了起来，尴尬瞬间化解了。
“没想到你才回来没多久，开车还挺顺溜。”
“我恋旧啊，出国那么久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里，想念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还有这里的一切。”
“这出国镀金的人就是不一样，回来变得话也多了。性格也比以前开朗多了。”
“这算是夸奖我么？”
“当然。”沈佳说。
“对了，最近除了在家带孩子之外有没有考虑出来做点什么？”
“怎么，陈总想招兵买马？”
“有这个打算。北京变化的太快了，我一时还真是不好适应，所以想找个可靠的人帮帮我。”
“孩子太小，目前还没有出来工作的打算，等孩子大大的在说。”
“这个不太像你的性格啊。在我的印象中你应该是个事业型的女性啊，怎么着现在为了爱情为了家庭放弃自己的事业了？”
“看你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是的。”
“那当然，当年的班长班花一向能力超群的啊。我还记得当年你参加学生会主席竞争时候的演讲呢，虽然你竞选没成功，但是你当时的演讲却是让我热血沸腾了很久呢。”
“真的假的啊，都那么多年了我自己都快忘了，你还能记得。”已经很久了，沈佳没被别人这样夸奖过了，特别是从自己曾经喜欢过人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沈佳有点惊喜，又有点兴奋。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了速度。
沈佳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结婚时间久了婚姻就都变得沉闷了，其实婚姻和爱情最大的敌人不是时间，而是习惯。
习惯了忽视，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掌控，习惯了被掌控。习惯了不在赞美，习惯了不被赞美，习惯了我属于你，习惯了属于我，麻木的以为一旦拥有了就不会失去，所以大家都不在像最初谈恋爱的时候那么用心，所以渐渐的婚姻就成了两个人枷锁，积累久了大家就不在继续习惯，而是想要拼命的挣脱了。
李志伟给杨杨打电话的时候正和一个朋友在酒店的包房里喝酒，酒店的档次很高，只是两个人他们却开了包间。
饭菜不多，却很精致。
“来，李主任，别郁闷了，再喝上一杯。”一个男人拿起桌子上的五粮液给李志伟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女人啊就不能太惯着了。你可是我见过的对老婆最好的男人。”
“老高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来来来，甭提了喝上一杯。”李志伟端起酒杯满满的灌倒了肚子里。
“还酒就是比女人好，它听话啊，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可是它带给我们的乐趣却不比女人的少。”李志伟惆怅了起来。
“我说李主任，以您现在的位置和实力，什么样的女人您找不到啊，莫说是小三了，恐怕小四小五的都排成队等着您挑呢吧。”说话的老高是一个贸易公司的老总，他巴结李志伟主要是因为李志伟手里的那点实权。
李志伟在一家银行的信贷科做主任，大笔一挥成百上千万的贷款就会流到企业的账户上，可是这大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挥得起来的，所以求他的人必须要下点功夫才行。
老高之前就在李志伟的手下贷过款，所以他和李志伟的关系不错，当然这不错的关系也是靠钱堆出来的。
“你少来了，说好听的话我是个本分人，说不好听的话我这是没用，就连一个我还搞不定，就别说什么小三小四的了。”李志伟说着自己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倒进了肚里。
一想起杨杨这会正可能和自己的初恋行人谈笑风生，他的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见过您夫人几回，的确是女人中的极品。也难怪您会这么魂牵梦绕的，要是我啊，我也保不齐跟您一样。”这老高的马屁功夫绝对称得上是一流，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众多的抱着李志伟大腿的人中脱颖而出。
李志伟不仅贷款给他批了，还三不五时的和他喝上几口谈谈心。
“哎！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年龄比她大呢，咱不是得让着她点么，在说她又不是本地人，父母又不在身边，我不是更应该对她好点么。”李志伟今年已经四十了，虽然自己的经济基础很好，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在杨杨的年轻貌美面前要低上一头。
“其实，李主任这女人啊也好对付，你不能总是一味的宠着她么，那样她们更会得寸进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不等会咱喝完了我给您找个地方活动活动筋骨？”老高暧昧的看着李志伟，一脸的坏笑。
“打住打住，喝喝酒吹吹牛还行，那种地方我可不想去。”
“怎么，李主任还真是怕老婆啊？”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我总觉得那种地方…….啧啧……不怎么干净。”
“咳咳……那是那是……李主任是正派人，都是我多嘴是我不对。来来，我罚酒三杯。”
老高倒是豪爽，一连猛灌了三杯酒下了肚。
“其实我倒是还有个不错的办法，不知道李主任需不需要。”
“你小子，咱俩是什么关系，还在我这买什么关子。”
“那倒也是。”老高干笑了起来。
“办法很简单，你把您夫人这里弄大。多容易点事，这女人啊一旦做了母亲心就定了下来，保管不用您管，她就服服帖帖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了。”老高这一说不要紧，李志伟就更郁闷了。
“哎，甭提了，喝酒喝酒。”
“怎么，嫂夫人不肯要吧，这也难怪，现在的女人都不想生孩子，都怕生了孩子之后体型变坏了。不过您也不用着急，这女人啊，岁数大了以后性子也就变了，早晚啊，她们都会做母亲的，甭着急，甭着急啊，老兄。”老高一边说着还一边站起来拍了拍李志伟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想要倒是好办啊，主要是要不了啊。”接着有点醉意，李志伟真的想发泄一下心里面的牢骚。
“怎么着，老兄，是您这不行?”喝了酒，老高的胆子也变大了，李主任也变成老兄了，还用手指着李志伟最**的部位。
“要是我，我也就甘心了……”李志伟一脸的郁闷。
“怎么着，原来是……?”
“哎，甭提，甭提，提起来我就伤心。”李志伟说着又往嘴里灌了满满的一杯酒。今夜趁着杨杨不在家他也想借机放纵一回。
“我怕说了让人笑话，可是我这不说吧，心里边又憋得慌。”
“哎，我说老兄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又能笑话谁呢，再说咱俩关系这么铁你告诉我，我保准这只耳朵听了那只耳朵就冒了，我发誓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记得这事了。你和我说说不是心里也能痛快点么，没准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什么的。”老高借机和李志伟套上了近乎。
“唉……”李志伟长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这结婚的时候也都三十五六了，我这经济基础不算是最好但也还算是中等，我又人到中年，结了婚之后当然最大的愿望就是当爸爸了。”李志伟借着酒劲对老高一述衷肠。
“这一开始吧我媳妇说她还年轻不想那么早要孩子，说要和我先过上2年二人世界，我一想这也没什么，不就两年么，我能等。
那时候她也小，我也觉得做母亲她好像也不够成熟。可是后来啊，2年过了又2年，我媳妇啊她还是不想要孩子，我这心里就犯嘀咕了，难道这保持身材对于她来说就真的比作一个母亲的还要重要，反正我也依着她惯了，她不要就不要吧，我想总有一天她岁数大了会回过神来主动要做妈妈也说不定，可是后来我不小心听到了她给我丈母娘打得一个电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我都是被她蒙在鼓里。”
“怎么着？”老高一脸的期待，等待着李志伟背后的故事。
“原来，不是她不想要孩子，是她根本就不能生……”李明朗说着又灌了一杯酒，也许是酒喝的猛了，李志伟咳嗽了起来，咳的眼圈都红了。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事？”老高在安慰着老李。
“难啊……”李志伟不停的摇头。
“她跟我丈母娘说了，她其实也很要孩子，可是她背着我偷偷的看过很多医生也偷偷的吃过很多药，可就是一直都没动静，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蒙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可偏偏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你说我要真是没有个一男半女的，我这也没法给我死去的爸妈交代啊。”
“这女人最主要的功能不就是生孩子么，你和嫂子的感情就这么深，就没想到离婚自找一个能生的？”
“当时我也想来着，可是我仔细一想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她那么努力的治疗不就是想给我生个孩子么，我虽然怨她不该瞒着我，可是要是真跟她离了婚，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我这辈子啊，最讨厌那些欺负女人的男人了。”
“我说李哥，你可真是纯爷们，我老高不佩服你都不行。”老高说着还一边对李志伟竖起了大拇指。
“纯爷们有什么用啊，眼瞅着我这岁数越来越大了，这一想起日后老了病了，在床边照顾的人都没有我就郁闷，一想起我和杨杨的老年要在养老院度过我就说不出来的凄凉，你说我这么拼命工作还有个什么劲啊！”
“你说的也是，我们家媳妇就算再不济也给我生了个儿子，你看我平时这么拼命为什么，还不是想以后我儿子不要跟我这样，让他省点力就能过上好日子。”
“要不我说，我不如你呢……”
“其实李哥，想要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可不想领养，这电视上报到的太多了，领养的孩子到头来还不是去孝敬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个不靠谱太不靠谱。”李志伟拿着酒杯晃着脑袋，一副认了命的表情。
“谁让你领养来着，我说的是亲生。”
“老弟，你几个意思？”
“没看现在电视上报纸上都有报道，近些年悄悄的衍生了一种最新的职业，叫代孕。花上个十几二十万的，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给你生个大胖孩子。”
“不行，不行，你可少来了，这种事听着就不靠谱。”
“谁说不靠谱啊，这是要签合同的，只要你舍得钱，她们就舍得肚子，到时候孩子一落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此两清，互不相干。”
“瞧你说的，跟买萝卜陈菜是的，那可是一条人命。”
“李哥，看着你是个挺开明的人啊，你说你不找小三小四，那总不能这辈子来世上走一回连个孩子都留不下吧？”
“可是……”
“可是什么，怕你老婆不愿意？那你就索性跟她挑明你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有了短处还能在那么横么？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呗！其实我有个朋友也是老婆不能生，他就找了个姑娘代孕，还是个大学生呢，那孩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这钱花的值。
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要，不要，这个不靠谱，真的不靠谱……”李志伟晃着手，拼命的否定，可是他的心却动摇了起来。
“这个应该也不算是对不起杨杨吧？”
夜更深了，每个人的**都因为不满足现状而慢慢的升腾了起来，夜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宁静，至少有些人在这个夜里迷失了……
“我到了，就前面帮我停车吧。”沈佳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家楼前的车位，马志国的车不在，沈佳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了陈远航的那个秘密之后，沈佳总觉得自己要和他划清一点界限，估计马志国也会这么想。
“哦……”陈远航好像有点不情愿，缓缓的开着车，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我刚才跟你提的事考虑一下，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过来帮我。”
“我……”沈佳犹豫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如果是马志国那边不同意，我去找他谈。”
“倒不是这个原因。”沈佳不自然了起来。
“宝宝还太小，我一时半刻还撒不开手。”沈佳说了谎，脸红了起来，当然宝宝只是一方面，马志国的看法才是她最顾忌的。
“沈佳，其实我觉得女人都应该**，不能结婚生子了就失去自我，你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你怕马志国不喜欢你来我这工作，我也建议你别总守在家里围着孩子转。出去找个工作，你现在这样，让我特别的意外。
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帮我，我太多年没回来了，北京这边的市场我一点都不了解，真的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我一把，你也知道万事开头难。
我想马志国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只要你这边点头了，他那边我去说。”陈远航句句诚恳，沈佳有点动心了。
“你先不要和他说，等我考虑两天在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你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沈佳说着下了车。
“那，再见。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行，你走吧。”沈佳说。
“再见！”
“再见！”沈佳都上去半天了，陈远航仍旧坐在车里迟迟不肯走，他在想自己邀请沈佳去公司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真的是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还是他想看着她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身边？
脑子想的疼了，最终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自己要是和马志国去说让沈佳来帮自己，马志国应该会同意吧，都这么多年了，马志国应该不会那么小气，自己都已经放下了，他还能放不下么？可是自己真的放下了么？
夜更深了，迷茫的人又多了一个。
……
沈佳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屋子里一片黑暗。刚一打开灯，婆婆就一脸铁青站在沈佳面前。
“妈……您怎么还没睡啊？”马志国的妈一直是个比较严厉的人，加上结婚以后他们也没怎么住在一起，沈佳和婆婆接触的就不多，一看见婆婆的脸色，沈佳紧张了起来。
“你们不回来我能睡得着么，我说沈佳不是我说你，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也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呢？”
“妈，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你也别怪我说话口气重，我又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宝宝。”
“我知道妈，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宝宝睡了么？”
“睡了，那会饿了，妈妈、妈妈的哭闹了半天，好不容易哄着她喝了奶粉才睡下。”
“那我去看看她。”
“婴儿床还在你们卧室呢，我怕宝宝换了屋子睡不习惯，就没弄到我房间来。”
“辛苦您了，妈，您赶紧睡觉吧，天不早了。”
“好。我也困了。志国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志国临时有点事，一会就回来。”
“沈佳啊，这女人可不能跟男人比，这男人晚回家没什么，这到女人那老是晚回家就说不通了，这女人啊就得以家庭和孩子为主。”马志国的妈年轻的时候就守寡，费劲心思的把马志国拉吧大，她可是一向视自己的儿子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
“我知道了妈，就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下回了。”
“那行，我也不唠叨了。说的多了你们就该嫌弃我这老太婆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我知道了，妈。”
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沈佳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了婴儿车前，宝宝睡得很香，胖乎乎的小脸上还带着笑。
“宝宝，是妈妈不好，晚饭没让你吃好，妈妈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妈妈哪也不去，天天的就在家陪着你。”沈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抚摸宝宝胖乎乎的小脸，从头到脚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年轻时那些所谓的梦想所谓的报复还有她刚刚答应陈远航要好好考虑的事又被她在一次的置之脑后了。
直到后来沈佳自我反省的时候，她才知道，当初自己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完全失去自我的时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我说张大伟，你也差不多了吧，让我陪你一会，这都几个一会了，再不回去，我们家老李该找我麻烦了。要是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那我就死定了，你要是还想看见活的我的话，你就赶紧让我回家。”酒吧的一隅，张大伟死死的拽着杨杨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你松开，听见没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杨杨有点急了，急赤陈脸的呵斥着张大伟。
“杨杨，怎么连你骂我，我都觉得这么好听！”张大伟没松手反而拽的更紧了。
“你怎么这么贱呢你，你松开，再不松开我生气了。”
“我不松，就不松，好久没见过你生气了，说真的我还真的是挺想念的呢。”张大伟欲醉还醒，接着酒劲发疯。“张大伟你tm的真……”杨杨的贱字还没出口，张大伟一用力就把杨杨拉进了怀里。
“你干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