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品书阁,已是傍晚时分了,记得刚进翰林院转职之时还是早上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过了几个小时了。
进了翰林院还没有时间去看看呢,趁这个机会走走。
翰林院很大,进了大门就是一座前堂,也就是方景云转职的地方。品书阁位处整个翰林院的中央,四周亭台花榭星罗密布,景色优美,兼之地处王城附近,清静幽雅,的确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方景云沿着连接各处的碎石路随意地狂着,不时停下来欣赏下风景,在现实里这样的风景也不少见,就在他所在的y市的几个公园景色就不逊于此地,但结合了古代建筑,如这梦幻般的景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忽然,前面的一座小楼里传来了一阵大笑声,是卫晴空的声音,原来他跑到这里来了。
方景云快步走上前,刚走到小楼的门前,就听到卫晴空的声音说:“老齐,依你看这字如何?”
齐老答道:“这字应该是‘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的字吧!他的画、字、诗被誉为三绝,这就是他的其中一绝。”
“呵呵,好眼力,不愧是……”卫晴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方景云推门而入,连忙打住,笑对方景云说:“书虫,你来得正好,来来,看看这幅字。”
在两人面前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幅已有一定年份的行书扇面,其字体古怪,但又充满了画意的美感。
方景云走上前,仔细品味,半晌才说:“这是郑板桥的字,想不到在这游戏里竟然连这种东西也能做出来,厉害!”
齐老有点惊讶,按说现在的人对于古人的书法别说是欣赏,可能看都看不懂,更别说是出了名的“怪人”郑板桥的行书了。这个小伙子可真行啊,不但是个书虫,连这些东西也知道些,别不是刚才在外面听到了自己和卫晴空的话后才知道的吧!
有这种想法不单是齐老,连卫晴空也是如此心思,在他看来,就算面前这位自称书虫的人如何博学也不会连他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过懂得点皮毛的书法也精通吧!
卫晴空不大相信方景云真的认识这些字,于是问:“你认识这些字是郑板桥的?”
方景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是吧,我在书里看到过他的字画,这个扇面的字与书中的郑板桥书画中的字很相似。”
齐老脸露讶色,这书虫的读书面可真广啊!连这种现实里几乎已经没人会看的书他也看过。
“那你说说郑板桥的字有什么特点?”
方景云来回渡着步,缓声道:“郑燮,字克柔,号板桥。是中国清代扬州八怪之一,为人‘风流雅谑’,愤世嫉俗,怪各成癖。古人作字,或行书,或隶书,或草书,或楷书,一体到底,绝不会半途换体,可这郑板桥独具匠心,一幅字虽以行书为主,中间杂以楷、草、隶、篆等体,此一怪也。另外,郑板桥作字,字体时大时小,时浓时淡,时长时扁,时下时歪,一个字形容——怪!可也不怪,他的字看似凌乱,实际有序;看似歪,实为正,它字字相关,字势相贯,统览全篇,便让人觉得协调而有致,形俊而意远,创造出了一种‘乱石铺街’的效果,自调为‘六分半书’。清代蒋心余曾作诗道:‘板桥作字如写兰,波磔奇古形翩翩,板桥写兰如作字,秀叶疏花见姿致。’此诗就对郑板桥的书画特征作了精确的概括,而此扇面深得郑板桥书法其中三味,实为郑板桥之真迹。”
“啪啪……”卫晴空击掌叫好道:“好,想不到你竟然对郑板桥的字会有如此认识,看来,你不单是个书虫,还是个优雅的书虫。书虫啊,你给我们的惊喜真的太多了!”
齐老也叹道:“是啊,经过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在那场大灾难之后,留传下来的郑板书画只不过寥寥几幅而已,这一幅扇面的真迹早已损坏,这只不过是根据联邦政府保留下来的一些资料复制而成,想不到现在你竟然还能从字迹与风格之中看出这是郑板桥的真迹,难得!”
听到两个的称赞,方景云谦虚地说:“两位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在我们市里的图书馆里的一些书籍里看到过关于郑板桥的字画资料里而已,里面还有对于他的一些简介,刚才我只是照本宣科读一次罢了。”
齐老摇摇头,说:“这不是看过介绍就能分清的,如果没有一定的研究,不可能会一眼就认出郑板桥的字来。”
卫晴空也点点头说:“老齐说得没错,当今世界,没有几个人还能一眼就看出郑板桥的字,你能认出来,就说明了你对于他的书画有一定的研究,这是错不了的。”
“我能认出来是因为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听齐老说过这是他的字,进来后再与书中描述的一对照才认出的,如果就一幅字放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
齐老轻轻一笑道:“哦?呵呵,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你这书虫之名是坐实了,能把这些书都找出来看的人,不是书虫是什么?作为一个真正的书生,并不是死读书,古时的文豪大儒,那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人?除了看书,我们也应该注重些书画之类的修养,也只有这样,才算得上一个合格的书生。别看你现在年轻,可我敢说你在古人的书画方面的见识不会在我与老卫之下,以后我们三人要多多聚聚,一定可以相得益彰。”
方景云连忙道:“我怎么能与两们相比,以后还请两位多多指导呢。”
“哈哈,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在年少,你真的让我与老卫大吃一惊呢。不知道你对于郑板桥的另外两绝又有何看法呢?”
“看法不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郑板桥的真迹,只能是把从书中得到一些评论说说。”
“哦?不管是你看到的还是你自己想的,说说看,你怎么评价他的另外两绝。”
方景云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敢评论,这可是宗师级的人,那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评论的。”
卫晴空哈哈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说说吧,把你看到的评论说一下也行。”
见两个非要自己说,方景云没有办法,只好细细回忆一下以前看的书里对于郑板桥的三绝的评论,然后清清喉咙,说:“刚才已经说过了郑板桥的字,那我就把别人对于他的画和诗的评论也背一背吧!”
“郑板桥一生作画,专攻兰、竹,‘五十余年,不画他物’。他留下的‘兰图’不多:《幽兰图》、《从兰荆棘图》……他笔下的兰花,或遒劲傲立,似不屑与权贵同流合污;或雅逸飘幽,似远避出尘而悠闲自得。”
“郑板桥的墨竹画成就最高,也最能体现他的‘怪’。他曾在《墨竹图》中题款曰:‘昔日东坡居士作枯木竹石,使有枯木石而无竹则黯然无色矣。余作竹石固无取于枯木也。意在画竹则竹为主,以石辅之。今石反大于竹,多于竹,又出于格外也,不泥古法,不执已见,惟在活而已矣。’从中,可见他作画不囿于传统,不拘泥于古法,而锐意改革,注重创造,因此,他的墨竹画常常‘出于格外’。大竹、小竹老竹、晴竹、雨竹、凤尾竹、佛珠竹……无不各具神韵和风姿。他的墨竹画,可以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竹子的世界,令人眼花缭乱,尽享其美。”
卫晴空与齐老两人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他们两人都是博学多才之人,但都是是注重相关行业的书籍,那里会像眼前这书虫一样各种各样的书都要看一看的。见话音停了下来,两双眼睛都齐齐望向方景云,一副你怎么不说下去的模样。
方景云连连苦笑道:“口干了,先喝口苶。”
这一句话让卫、齐两人哭笑不得,在这游戏里可能会累,肚子会饿,但却不会有口干这回事,只要你不是因为辱骂系统或别的玩家而被系统禁言,绝不会出现说不出话来。至于辱骂npc,呵呵,系统不会禁言,但被玩家骂的npc会想办法报复,其后果可能比禁言还严重。
卫晴空不满地说:“我说书虫,你这理由也太假了,快点说下去。”
“我这也都是看书看来的,我可不是过目不忘的超人,你们总要让我想想吧?如果你们有兴趣来我们市,我可以带你们去找这本书。”
这次连齐老也不满意了,说“找书的事日后再说,你接着讲下去。”
方景云再次苦笑,接着说:“郑板桥的第三绝是诗。他作诗多为画面题诗,他玩意雕琢,而注重意境的创造及自我的体现,常何时诗抒怀,讽世疾俗。他有一首题画诗:‘春风春雨写妙颜,幽情逸韵落人间。而今究竟无知己,打破鸟盆更入山。’从此诗中,我们不难品味出作者为世上知音甚少而发出的慨叹,从中也可以看出作者超脱世俗,高傲自信的个性。”
“好,想不到你对于板桥三绝理解得比我们还深,今天老汉算是见识了。”齐老拍掌叫好道。
“齐老可别这样说,我也只是在书上看来的而已。”
“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书?”卫晴空摇摇头道:“书虫啊,就算你真的是在书上看来的,也说明的了的博学了。连我这个图书馆的馆长也不知道的书,你竟然也找得到,真不愧是书虫啊!”
就在卫晴空的话音刚落之时,系统提示音在方景云的耳边响起:“玩家书虫感悟郑板桥之三绝,智力加1,悟性加1,威望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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