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的味道,虽然三百多年过去了,可是月巴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妺五月的血里有忘忧的传承,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时间上错位了三百年的人会有什么联系,可是直觉告诉他,以后就算是再次见到忘忧,他也不会出现二位主子意见不合的情况。
“月巴你是不是打击报复我啊。”妺五月不满的半开玩笑的抱怨道。“你这一口血差点没把我喝干了。
“怎么会呢,主人你不知道,认主时我吸的你的血是够给我全身换血一遍的量才行。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每一根毛发都感受到你的气息,做到基本的通灵。”
解释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月巴连忙过去抱起方才被他吸血的中指,又伸出舌头画圆的舔了舔,眨眼间,方才出血的口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一点疤痕都找不到。
“这就认主完了么?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在想什么。”没有感觉到月巴心里在想什么,妺五月质疑的问。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将主人的血跟我自己身上的血换置,只有我全身都流淌了主人的血,主人才能最大限度的清楚我的一举一动和我每一点心思。”月巴解释道。
“那你怎么才能……”
妺五月这句鼠语还没问完,就听到了出云的敲门声。
“主子,起*了,族长派人来请您去议事堂一趟。”
“进来给我从新梳梳头。”妺五月把出云喊进了里屋。梳头的空,妺五月低声问道:“父亲喊我去议事堂做什么。”
“族长喊主子去做什么,来人并没有说明。”
“那还有谁在议事堂?”
“听议事堂外面守卫的小德说,族长,巫女大人,还有诸位长老都进去了,大夏来的传令官也在里面。至于说了什么,到现在也没人从里面出来,里面的情况也不大清楚。”
出云毕恭毕敬的举了铜镜给妺五月看新梳的发,完了又问道:“族长说让主子梳洗打扮一下,主子今天要穿哪件衣服呢?”
“穿我秋猎的时候用的骑马的戎装好了。”
去见一队传令,父亲就看得的如此重要,还得穿得隆重隆重,妺五月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就以鼠语询问,在小几上闭目养神的月巴。
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回答。妺五月亲自上前去摸了一下他的爪子,没成想,月巴并不实在闭目养神,是真的睡着了,而且跟小猪一样,怎么喊也吵不醒。
妺五月嘱咐了让人好生看着熟睡的月巴,就领了出云一行人匆匆赶往议事堂。
妺五月掀开帘子进去的时候原本在外面听着还闹嚷着的议事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刚进门的妺五月身上。
莫和那个大夏传令队队长坐在上席,飔在莫身边的次席上坐着,身子侧依,端了一盅酒慢慢的品着,见妺五月进来,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他和莫之间的那个空席。
“父亲。”妺五月上前对莫见了礼,又不卑不亢的向那传令队队长道了一声:“传令官大人。”
示意过后,也不等他人作何反应,便自顾自的朝着飔和莫之间的那个位置坐去。
妺五月自是看得到那大夏传令队队长对自己态度的不满,可是她自幼就知道她是有施部落的未来族长,长老廊的长老们打小就告诉她,不论任何时候,不论任何事情,她妺五月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为,代表的都是有施部落的骄傲和光荣。有施对大夏,就是应该这么的不卑不亢。
因此在妺五月的概念里,除了父亲是她需要尊敬的人以外,就算是部落里的其他人也都只是她的族民。
莫是早已习惯了自家女儿打骨子里所散发出的骄傲,毕竟她的血统里流淌着她母亲一般那么高贵的血液,因此丝毫没有觉得妺五月的做法有何不妥。
“五月,这是大夏的传令队队长,北陬。也是父亲的老朋友”莫向妺五月介绍到上席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