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生特意加重了“全身”。
脑子飞速转了一圈,竹晏龄的脸红的更深了。咳……全身,当然包括下半身……
“你……”
竹晏龄一口气差点噎着,话不过脑的说出去:
“您说的哪里话,我是您的专护,护理您是我的工作;别说全身了,您就是嫌内脏不干净我都能给您拆了重洗一遍。”
说完意识到不对,再看床上躺着的男人,好看的桃花眼上挑,嘴边一抹玩味的笑。
“那就麻烦竹小护士了。”
一句话说的竹晏龄浑身嗖嗖冒凉风,一种不祥的预感窜起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
“不麻烦,不麻烦。”
换好药缠好绷带,又嘱咐了几项注意事项,竹晏龄端着托盘离开。
玩心突起,朝着病床上的男人抛了个媚眼;
“燕先生,明天等我哦!”
眨巴着大眼睛,走出病房。
小丫头要逆袭了吗?看来明天会很好玩啊。
“使点儿劲儿,早上没吃饭么?嗯,对,就这样,很舒服。”
给予推开病房门就听见隐晦的叹息声夹杂着让人遐想的对话飘出来。
揉揉耳朵,纪予怀疑自己走错了病房,平时冷淡的快成冰柜了的首长大人什么时候发出这么……满足的喟叹?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重新退到门外,看了一眼病房号,是G1808没错啊。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门。
“舒服了么?手都酸了,还要什么服务么?”
娇柔婉转的女声像一道惊雷炸的纪予呆愣在原地。这……这……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首长您这个样子真的……好么?
但到底是缉察兵出身,又在燕南生身边浸淫多年,尽管很惊讶很好奇,纪予还是快速退到病房门外把门轻轻地合上。这要是让首长大人发现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在门外立正站好,屋内又传来几声东西倒了的呯呯声,纪予赶紧默念三项注意八大纪律。没过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竹晏龄端着托盘出来,看到门边站了一个人吓了一跳,低下头快步走远了。
纪予看向竹晏龄离去的背影,心想首长大人到底干了些什么能让人家小护士脸红的要滴血,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儿不对劲儿……
“将军和夫人将在一个星期后乘坐军方专机回到盛京,同行的还有佘寓言将军;我们发现医院内和医院外都多了些不明人,表面上很正常,实际却形迹可疑。”
纪予一本正经的报告,眼睛却不时的瞄向半靠在床上耳朵通红的首长大人。
“通知莫少校来见我,不要让第三方知道,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报告。”
纪予发现今天的首长大人和往常很不一样,冰冷的PokerFace有了龟裂松动的迹象,耳朵通红,精壮的上身泛着潮红,声音说话的声音竟不是无感情的冰冷,而是带了性感的微哑。
哎,这是要变天的节奏么?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这是竹晏龄的资料。”
纪予将手上的文件袋递到燕南生的手上。
“出去吧,加强医院周围的巡视。”
赶走了纪予燕南生重新阖上双眼,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香艳的一幕幕。
今儿个燕南生特意赶走纪予让他探听消息去,从醒了就没下床,好整以暇的等着竹晏龄。
以前的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现在还处在是非关头。他不是无聊的男人,对女人的认知除了母亲之外少之又少,像这样将一个小丫头的话放在心里并付诸行动和心思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可能病人想的和没生病时都不一样,他并没感到自己的反常。
八点一到,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却没有一点声音。燕南生知道定是她来了,因为他发现竹晏龄走路和呼吸都不带声的。
视线里出现一抹浅蓝色,清新的像是乌镇五月份一碧如洗的天空。
“早上好。”
竹晏龄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自然熟稔。
“早上吃过饭了么?昨晚感觉怎么样?”
不在意燕南生是否搭理自己,继续自己竹氏招牌微笑,亲切自然的恰到好处。
“都没有,饭菜还在路上。”
说罢,一个脸生的小帅哥提着刚出锅的粥和早点出现在病房,竹晏龄接过倒在碗里摆在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