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燕南生听于艺说她是捡到的他估计要黑脸。
“嗯呐,我捡到宝贝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燕南生提着饭盒走进来。
“醒了?饿不饿,我带了你爱吃的脊骨汤和小点心来。”
只是淡淡的看了于艺一眼便略过她,尽管这样还是让于艺在心里大呼好男人,给32个赞!
“你们聊,我还要给病人换药去。”
在燕南生看不到的地方冲着竹晏龄比划了一个赞的手势,表示姐妹眼光实在太好。
“什么时候醒的?”
燕南生将饭盒摆在餐桌上打开盖子,这件病房就是当初燕南生住院的病房。
“醒了能有有一个多小时了,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啊?”
坐在椅子上等燕南生伺候自己吃饭,盛了一小碗脊骨汤喂她喝一口,调侃道:
“我也是第一看到出了手术室就晕倒的护士,你一身是血,还没说话就晕在了我的怀里,纪予说那感觉就像在拍电影一样。”
当时小丫头赶在医生前出来就为告诉他佘羽暮脱离危险让他安心,谁知这丫头一身血连小脸上都是血渍,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吓的他赶紧去看她是不是受伤了,结果小丫头姿态特别优美的晕倒在他的怀里,当时心脏吓的都已经停止跳动,打横抱起她就往手术室里冲,让刚下手术台的水院长给抢救,结果院长一看只道是站得时间太长有些营养不良太过疲乏所以晕了,没什么大事的。末了还笑着告诉燕南生,回去好好给这丫头补补,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都没有事情。
“你们水院长说了你得好好补补,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连续一天一夜的工作都没问题。”
闻言竹晏龄羞得直想钻进桌子下面,水院长她知道,一个很幽默风趣的老人家,专攻外科手术,人称水一刀,因为同为外科,所以平时也经常能见到,水院长很喜欢她。
“水老头天天人参鹿茸大补着,说他三十岁也有人信。”
水院长姓水名嵩益,因为跟竹晏龄像朋友一样总打击她,所以不管是私下还当面,她都是水老头水老头的叫着,除了正式场合以外。
“那这有点夸张了,我看他都有了白发。”
把炖的软烂的脊骨肉挑到小碗里,怕她吃着费劲就出锅的时候将骨头剔除了。
“那我下回告诉他吃点黑芝麻和核桃,但貌似不管用的,所以你千万别是少白头或早早的就白了头发,除了染发没有其他办法的。”
燕南生扒拉扒拉自己的短发,虽然硬的扎手,但质感还是不错的,不存在她说的情况。
“你摸摸看。”
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她的面前让她摸自己的头发,竹晏龄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一个男人真正的爱你就会把他的脊背和头发让你来触摸,因为他完全的信任你,放心的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给你。
心里又是甜丝丝的直冒蜜水,跟他在一起后总是惊喜不断时刻处在感动中。
“都说发质硬的男人心肠也是硬的,就是无情的意思。”
插在他的头发中感受他的温度,还有扎在手心的痒痒的感觉。
“我的确不是心肠软的人,不过对你我在真的硬不起来,就算对所有人绝情决意,但对你我办不到。”
“这应该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比我爱你我等你还要好听一万倍。”
“我说的当然都是你最喜欢的,你要相信这些话都是百分百的真。”
“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
竹晏龄下午就让燕南生给她办了出院,这绝对是她有史以来住的最离奇最丢脸的一次院。
“佘羽暮会由我来护理,毕竟我跟了他的手术。”
办理好出院手续竹晏龄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将佘羽暮的责任护士改成了她自己,原先这一天一夜是齐佳佳负责的。
“他人糙命大什么都不怕,你只要让他好好活着就好了,别累到自己。”
燕南生当然乐于自己的女朋友去护理自己的发小,毕竟因他才佘羽暮才会躺在医院里没醒过来。
“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发小,人家可是为了救你不怕自己有生命危险的。”
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佘羽暮因为救他才受伤,这样她也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她和他的感激,最重要的是医院里有熟人有大大的好处。
“那就好好照顾他,不过你自己也别累到了。”
燕南生对佘羽暮的感情已经不是友情能包含的了。经过这一次,他俩就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发小,比亲兄弟的感情都要深刻。
也是因为这一点燕南生就算怀疑也不会想到佘羽暮的身上去,以至于后来他差点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不用担心我的,我是护士,职责就是照顾病人直至恢复健康,累肯定是在所难免,但是心里很快乐身体上的疲劳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当初选择了这一行竹晏龄就知道这其中呃辛苦和危险,但她还是义无返顾,可能当时是因为别的原因,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初衷早已改变。
“你会是真正的白衣天使,也是我的天使。”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说的话都是这样的深情,让她感动的都要哭了。
“我们去看看他吧,水老头手术结束的时候说他出不了两天就能醒过来。”
燕南生带着她一路往佘羽暮的病房走去,果不其然佘羽暮刚才醒了过来。
“佳佳姐,以后佘羽暮就由我来负责,这两天你辛苦了。”
“跟个手术都能晕倒,你确定不需要像殷阿宝一样回家休息几个月再回来,希望你的身体不会再出状况。”
齐佳佳一年能护理一个高干病人就已经很好,就算护理到也都是五十岁往上的老头子,像佘羽暮这样既年轻又有职位的还真是她的第一次,她当然不想交给竹晏龄,不过她没有权利只有听话的份。
“不劳佳佳姐费心,我还年轻。”
不在搭理阴阳怪气的齐佳佳,竹晏龄转过身去查看佘羽暮的情况。因为是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很虚,佘羽暮只能虚弱的睁着眼睛不说话。
“好兄弟。”
燕南生走到佘羽暮的面前拿起棉球沾着温水擦拭他苍白干燥的嘴唇,千言万语最后只能说出来这三个字,因为其他都无法表达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