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今早悄然离去后,紫蕴和硕硕三番两次询问哥哥的去向,赵骤多次含糊其辞的敷衍搪塞不知道,最后惹烦紫蕴,从口中寻思不得真话,也不想自找无趣便甩脸子离去,独自一人坐在香冠楼一楼静候哥哥。而这时结伴而行的荣泉和琅玕一同走进来,见到荣泉,紫蕴却似哥哥与陌生人,不打招呼与他,欢天喜地地直冲向荣泉,口不遮拦道:“荣荣,我去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你去哪里了?”荣泉偷望着琅玕,寻求他来解释,却不想琅玕对此置之不理,径直上了二楼房间,荣泉所求无果,勉强道:“在下出去办理私事,不想事情难办,竟然花销了大半天的时间。”
“什么事情这么难办,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可能能帮到你。”
荣泉思索片刻,计上眉梢言:“谢谢姑娘抬爱,在下又去寻找文房了。”
紫蕴眼珠子钻来钻去,俏皮道:“那你一定跑了很多地方,找没找到红丝砚台?”话说到这里原本可以顺藤摸瓜,寻出琅玕的真实身份,可这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又寻思此举绝非君子所为,再说这小丫头实在俏皮可爱、率直纯真,不由地让他想起了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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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硕硕跑向琅玕,抱住哥哥不停地喊叫。
“公子,一切安好?”琅玕刚进门,赵骤上下打量,观察公子是否受伤不放心,为确定便关心地询问道。
“好什么好?”琅玕像小孩似的赌气道。赵骤着急道:“公子,哪里觉得不舒服?”琅玕心思楼下紫蕴妹妹,眼中心中只有那个荣泉,对赵骤没有做出反应,反而引发了赵骤的不满,又故意喊道:“他们四个呢?怎么照顾公子的?怎么做事的?我得去寻理去。”这声音直接惊醒了琅玕,便回应道:“寻什么理?与他们无关。”
“我…知…道,我…知…道。”硕硕摇头晃脑、断断续续道。
“知道什么?”赵骤急问。
“蕴姐姐,一定去找荣荣了。”
听言,琅玕知道妹妹直率纯真,不谙世事,怕言语不慎,泄露天机,便示意赵骤寻去,赵骤观颜猜得其中意思,转头就出了房门,趴在楼梯栏杆上俯视,确实看见紫蕴和荣泉在楼下耳不离腮,影不离形,不知道在嘀咕嘀咕什么?便冲下楼道:“荣公子,失礼了,我家公子找妹妹。”说着,拉着紫蕴的胳膊就要走,紫蕴对赵骤心中早有不满,是哥哥有事询问,不敢多待,便说:“走就走,你不要拉扯我。”嘟着樱桃小嘴唇,思想着偷溜出门,这家中的红丝砚台是得不来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细言细语道:“荣荣,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红丝砚台的。”说完,一笑一颦,一蹦一跳地跑上楼,赵骤跟随而上
“那丫头好像喜欢公子。”荣白一语道破。
“她只是个孩子,对感情还是模糊不懂,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荣泉批评道,说着便上楼了,而荣白似乎看出点什么名堂,细语道:“玩笑,我可不这么认为。”
“你是个有心之人,看出什么端倪了?”。在一旁的荣慕好奇道。
“那丫头听说已到‘二七’之年,明年就是及笄之年,到了出阁的年龄了,所以症结就是小丫头情窦初开了。”
“这么说,她比我们家公子足足小四个年头。”
“是,所以公子称她小丫头。”说着,二人也边走边上楼。
………………
这里紫蕴进屋,见哥哥表情严肃,明达的她知晓方才忽视了哥哥,笑容满面地撒娇道:“哥哥,早上不打招呼就出去了,害得我担心死了!”
“我看你啊,这心里只有荣泉,没有哥哥,赵骤不喊你,你是否要跟他闲扯到天明?”
说完又絮叨:“荣泉大你几岁,礼貌着你也要喊人家荣大哥什么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喊什么荣荣,真是…”
“荣荣,叫起来多么亲切!”
“我看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姐姐没疯,是喜欢荣荣。”
“知道你喜欢他,可是才见过几次,能确定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他家在哪里?你知道他家几口人?最重要的是人家有没有妻子?还有这最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对你有没有喜欢之意?”
听后,紫蕴有些蒙了,未加思考道:“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我喜欢他,他就应该喜欢我,因为我是……”
还没出口,便被琅玕堵住嘴,生气道:“你真是我的麻烦,我必须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一样闯荡江湖。”
“你?你知不知道江湖有多么险恶?万事都要小心翼翼,万事都要沉默隐忍,万事都不可抢出头。你越是炫耀,你越死得早。”
再僵持到最后不好收拾,赵骤打破残局,说道:“知道小姐喜欢荣公子,可是也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急于求成,操之过急反而招来荣公子反感。我们都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慢慢地弄清楚荣公子的底细后,再做决定喜欢否?总不能让小姐喜欢上了一个心怀叵测、心胸邪恶之人?”
紫蕴听言,方觉有些道理可以参考,不再与哥哥吵闹,走向前手扶在桌在上,用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直盯着哥哥,逗趣哥哥道:“只要哥哥不赶走紫蕴,紫蕴一切都听哥哥的。”
听闻,琅玕情绪好转,也看着紫蕴可爱的表情,捏着她的下巴,笑容道:“活生生的麻烦。”
“惹恼哥哥生气,紫蕴和硕硕一起给哥哥疏散一下筋骨。”说着,硕硕高兴地给哥哥捶背,紫蕴便给哥哥捶胳膊。
“还是我来吧。”赵骤说。
“没你的事,出去。”紫蕴快言快语。琅玕示意后,赵骤回房。
………………
有丝毫知觉的灵姬被曼珠轻放在竹榻上,灵姬痛的呻吟了一小声,曼珠见状,便一直抱在怀中不敢放下,待沙华和苏溪到时,灵姬早已昏厥不醒,沙华见到献计言:“下面多铺垫三层被子,这样就比较软和,可以防止触碰伤口。”说完,苏溪挪来自己的被褥,才将灵姬平放在竹榻上。沙华又支会曼珠道:“去我的药阁,进书房内有一排药格,左边从上往下第四个格档内,有一个绿盒子,从里面取来‘破淤汁’和‘七厘散’。”并安排苏溪端来热水,准备好剪刀。
灵姬面部煞白,憔悴无容,素衣上血迹淋淋,上身的血液已经渗透到下身,血肉衣已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开,沙华狠下心来,从血肉中撕开衣服,一点一点地将血肉和衣服分离,最害怕的是灵姬从头到尾一直没有知觉,那就令人担忧了,可是等待的确实是一无知觉,再看看一旁的苏溪,早已涕泪交零,不能自已了,沙华也有些心慌意乱,调节和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忧愁深重道:“姐姐,放心吧,灵姬不会有事的。”这时,曼珠取来东西,递交给沙华,便去了空寂门外顶替沙华守候,看管冷姬面壁思过。
说道破淤汁,此汁是用同量的糯稻草烧灰淋汁制成,和热黄酒一起擦洗患处,有消肿止痛,活血化瘀之功效。此时沙华将破淤汁混合热黄酒一点一点,轻擦慢洗地处理每一处的伤口,随后安排苏溪扶起灵姬的头部,放七厘散于口中,用热酒冲下七厘,嘱咐不可过多,而此药是用上朱砂一钱二分,麝香一分二厘,冰片一分二厘,乳香等等中药,共研成细末,收入小口瓶中,切忌不可泄气,这一配制专治跌打棍伤,金刃刀伤,骨断筋伤,流血不止。
“灵姬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内服外用双管齐下,就剩下考验灵姬的意志力和求生欲望了。”
“她一心求死,如何才能唤醒她?”
“轮流讲述我们一起练剑、品茶、说道的故事,对了,还有她和冷姬的过去,也许会刺激到她。”
“冷姬,是啊,冷姬一定会让灵姬醒来的。”说着,便讲起了冷姬和灵姬之间的故事。因每隔两个时辰要擦洗一次药汁,每隔三个时辰要服用一次七厘散,沙华不敢疏忽,便一直和苏溪在一旁陪伴。
换洗了伤口几次,服用了药水几次,轮番几次后,苏溪和沙华讲述的口干舌燥,始终不见灵姬有所动静,可急坏了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