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见莎可堆在桌面的书露出感兴趣的模样。』书的种类很多,涉及的地方林林总总,阐述地理与地图变迁的书很多,梳理帝国最近几百年展流动的书也不在少数,但大凡逃不过与历史都有关系这一点。
“想起来看这方面的书籍?对古生物失去兴趣了?”老头笑着走过去,拿起一本,随便翻了几页,摇摇头。作为学校里的有名教授,很多时候看与自己专精领域相关的书籍,上面的内容总是不能让他提起多看下去一页的兴趣。
莎可叹了口气,脸上笑着,从椅子上跳起来:“杜立森祖父,有些东西想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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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苏曼回到马诺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能按照约定和圣皇碰面,通讯机器的特殊频率信号也连接不上那里。她和圣皇之间断了联系。飞空艇还飞在马诺马的上空时,几位圣父就早早来到了单独的会议室里,等待她下了船汇报情况。
报告的资料图片,还有演讲稿一样的标准说辞都事先由她的副官准备好了,下了飞空艇的第一场会议是以敷衍告终的。头脑聪明的圣父们明白这一点,他们那时想要知道的不外乎是布力诺的第一手真实资料而已。对丽苏曼的态度不做多余评价,最高层的人数本来不多,是可计数的,每个人是什么脾性,大家心里多有了解。
“等到情报部门那边将最近所有的信息整合分析出来后,再谈。”圣父们在各自保护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你有十来天的时间可以好好休息。”
会议室就这样只剩下丽苏曼一人了,她知道这事情肯定没完,还有烦人的后续进展,并且那些圣父们多半会将这件事情扔给她。出来时,她的副官全等在圣皇厅外面,一脸紧张。
“担心什么。”丽苏曼说,“难道我在无尽海冰原做的事情都是假的?”她开着玩笑,“这次报告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努力。”
“谢谢祭司大人夸奖了。”身后数位副官松了口气。
第二场会议是在几天后开的。关于布力诺地区前前后后生的事情,在会议前由情报部门整理完毕,小拇指厚的一叠,印刷了很多份,给第二次会议所到的人每人一份。
长长的会议桌子边上坐满了人,圣父们全部到齐了,召集回来的五位祭司理所当然的来了。同阶位的留守帝国的人员也抽出时间过来参加。每个人都没有去翻身前整齐摆放的文件,上面的内容他们都提前知道了。会议的作用向来不是用来看这些的。一场会议,它的用处若不是得出最后结论,然后去执行的话,那便是将提前订好的结论打翻,然后延伸出下一个会议。
第二场会议的结果很快来到了第二种情况,不是意见不合,而是除了机械式的汇报和模板式的说辞外,什么也没有了。大家都在考量利益,现在还不是敞亮的时候。会议进行得非常快,参加的人匆匆地来,匆匆地离去。唯一的变化只是知道,从现在开始又多了一件烦心的事情。
第二场会议开完一个小时后,还是同样一个会议室里,里面准备好的资料都还没撤下。关掉的灯被打开,几位圣父的影子重新出现,五位召回的祭司同样在场。
“好了,现在开始第三场会议。”其中一名圣父说话,即便是手术者,但通过面貌也可以看出来他身体上不可逆转的衰老。其他几位圣父都一样,是很高的年龄了,全身环绕着死气。坐定在椅子上活生生像一半埋进地里的墓碑。
丽苏曼在内的五位祭司露出无奈,拿出来手里做好的资料,开始行使一场会议的真正用处。
结果到底怎么样,最终除了圣父和那几位祭司外,没有一人得知。会议本身也是保密的,应该知道的人就只有参加会议的几个。
第四次会议最终没能展开,圣父和祭司的碰头也不再频繁。布力诺的事情好像在那时告一段落,被他们流利揭过了。
丽苏曼感叹日子终于可以清闲一点了。在马诺马难得的一个好天气里,她换上了胶质战斗服以外的服装,终于更接近一个普通成年女性的样貌。在镜子前站定了一会儿,决定式的拿起了挎包,出了自己的住所。当然,以丽苏曼的实力,这是没有人知道的事情。
离开马诺马的时间太久了,丽苏曼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以前。
但踩着高跟鞋“嘎登嘎登”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时,才现这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变化。没有新的建筑,没有新的街道。将记忆中的东西调出来,现就连建筑的新旧程度也无太大的区别。除了周围的行人一直如流水在不段更替,还有便是无数礼车的蒸汽引擎声音变得细锐了不少。
她在街道逛了很久,最后好像累了,才走向广场边的一间露天式酒吧。现在不到高峰时期,下午时间过来这里休息的人并不多。数十张桌子边上只坐了几个人,学生老人和情侣,还有一个正在看服装杂质的壮年男子。
丽苏曼走到那名男子对面坐下,立即有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
“是你请客吗?”丽苏曼将包放在桌子上问,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镶金边菜单时,眯着眼睛看了那男子手上拿着的杂质的封面,“半个月前的东西了,想要现在流行好看的衣服,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柠檬酒,只要帆船那一款的。”合起菜单,丽苏曼对服务生说。
穿着白衬衣黑外套的服务生点头:“请稍等一下。”然后轻巧离开。
男子一时间没有回话,丽苏曼也没在意。她这时望向旁边的广场,远远看见广场的中心喷泉。喷泉里面立着第一代圣多拉格帝国国王的雕像,上面站着鸟。喷泉边檐上坐着看报纸的老人,还有用面包喂花色鸽子的小孩。鸽子“咕咕”叫着,在抢小孩撒下的面包屑,丽苏曼的听觉还是可以听到这般距离下的声音,就如同她可以看见老人手拿着的报纸上的油墨字一样。
只是她想不明白一点,鸽子中为什么能平安无事地混进去几只黑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