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曦之前脚刚走,南宫绯儿就跑出来了。兴许刚刚看你不到万彤彤,就紧张地跑了出来,竟然慌忙得衣袖也来不及挽回来。看着长孙曦之的背影,南宫绯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哎,他真是无孔不入啊。明明知道他今日肯定会来,我竟然大意了。要是让我再看到他,不扒了他的皮……”
“十三妹,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一直念念念,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万彤彤替长孙曦之说话。
“他还能来干嘛。”南宫绯儿此时已经把袖子挽下来,理了理腰带,理所当然地说。
“你看。”万彤彤指着她的,“秘密天团。”说,“是把他们给我送过来了。”
“就是想着法子来见九嫂你。”
“现在呢,我要回寝宫去等待你的九哥陛下了,晚上我要跟他一起出现在家宴里。至于这些人呢,你可得给我照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九嫂你可是越来越霸道了啊,明明就是托我给你办事,居然还威胁我?”
“南宫傲****都敢威胁,更何况你这个丫头。记住啦,我的生死这下都掌握到你的手里了。”说着万彤彤就走了。
一到晚上,整个皇宫就亮堂堂起来,四处都升起了红彤彤的大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和过年的时候一个样。宫女们也清一色地着着红色宫服。一看就是大气磅礴的模样,这个万彤彤可没少花心思。虽然没见过宫廷里的宴会如何布置现场,可是电视上面看的各种晚会可不少,这点还是小意思。
很快地,大堂下面就坐满了各个官员和家属,一个家宴就要开始了。
南宫傲日和万彤彤一起坐在上座,一个龙袍加身,一个凤服加身,天造地设的一对呀。坐在他们下座的就是君雅茹和百里艳艳。君雅茹的确着着单薄的素雅纱衣,不知道待会她要跳什么舞蹈了。虽然披着一件很厚的披风,但是里面的长长的丝带可没藏住,万彤彤顿时脑洞大开,难道她要跳一支蔡依林的,“舞娘。”?
而和君雅茹的单薄比起来,百里艳艳可大不一样,看她的穿着,仿佛像是西域的少数民族的服装,难道她要跳,“藏族舞蹈。”?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她身上有那么几分豪气。
果然这两个人都是下了苦功夫的,无论是君雅茹的,“丝带舞娘。”还是百里艳艳的,“藏族舞蹈。”都是很有心机的表演。毕竟在这个宫中,莺歌燕舞实在多得不行,她们也清楚,要是想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就得另找出路。怪不得他们两个人都那么急切想要在万彤彤那里取得这个机会,原来早就有打算了。
“请上佳肴。”皇上身边的公公吊着嗓门尖叫。
御膳房都已经准备好了,早在殿外排成了一条长队,手中各自捧着一道佳肴,都被大铁盖子盖着。万彤彤得意极了,这可是自己一手安排下来的。得到皇上的旨意之后,他们噔噔噔地上来,把佳肴们在桌子上搁下,并掀开了盖子。
各位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因为万彤彤在每一桌上面放的才都不一样,而且绝无重复的一道菜,这可如何是好,以往的惯例都是,每桌上的菜都是一样的。这下,每个人都只能吃自己桌上的那一道,要是看中了别人桌上的那可怎么办?这个皇后的行事风格真是大臣们都不能适应的。
皇上还没有说话,百里艳艳就出来充大头,自以为懂一些政治上的东西,“皇上新上位,最重要的就是要集中君权。还是皇后娘娘懂得皇上的心思,知道要这样替皇上分忧。”君雅茹听了淡淡一笑,仿佛是在嘲笑百里艳艳愚蠢至极。
大臣们本来就是各种猜忌,现在看到百里艳艳这么说,心里都尴尬,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皇上一听更是脸色大变,虽然说百里艳艳说的是实情,可是在大臣面前如此刺骨地道明,那真是让气氛紧张。现在的朝权,集中君权固然重要,可是收获老臣们的心也是重要,这一下让百里艳艳搅得……
万彤彤当然也明白百里艳艳的意思,她是说,万彤彤是用菜品分等级,官品高的获得的菜就更好,而皇上高高在上,自然是拿到最好的那一品级的菜。
万彤彤知道南宫傲日心里不是滋味,他也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万彤彤,希望她能够解释清楚,如果今日万彤彤就是百里艳艳所说的那个意思,他真的会寒心。
“德妃妹妹此言差矣,本宫可是别有意思啊。”听到万彤彤这么说,百里艳艳脸色就不对了,百里豪大将军虽然是武人,但是也能看出来皇上的不快。于是瞪了一眼百里艳艳,意思就是在指责她乱说话。
“本宫此宴会意在‘君不君,臣不臣’。”万彤彤的话又引来底下的议论声,“何为‘君不君,臣不臣’呢。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今天的菜肴无一重复,大臣们、妃嫔们,包括皇上皆可自行走动,夹自己喜欢的菜来吃,没有身份地位贵贱之分。”
“这可万万不可呀。”右丞相率先说话。
“右丞相,有何不可?”万彤彤直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皇上贵为龙体,皇后娘娘您也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和我们一起用膳,且不说口水杂混,让您们吃个饭还四处走动,那成何体统?”
“所以,本宫说了,今日就要君不君臣不臣,在这个月圆之夜,我们就以家人的身份参加,现在我们大雁国的所有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走动走动又有何不可。右丞相你说呢?”
右丞相被万彤彤一反问,竟然也鸦雀无声了。
听到万彤彤这样说,大臣们虽然表情有所缓和了,万彤彤说的这些比起百里艳艳的,当然是更得臣子的心。万彤彤就知道,这个时候就要扯到,“我们是一家人。”这样的话题,在大家面前灌一点,“心灵鸡汤。”绝对有效果。只是,这样岂不是乱了传统礼仪?
虽然万彤彤这么说了,大臣们也安静了,只是用膳的时候,依然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桌前的食物,竟然没有一个人走动。
南宫傲日看着眼前的场面,突然说话,“好一句‘君不君,臣不臣’啊,皇后说得好,大臣们今日什么传统都不要想,只要想着尝遍这满屋子的菜肴就好。朕今日欣喜,大家就按照皇后说的办。”皇上都发话了,大臣们也应允了,只是大殿之上依然一片祥和安静。
皇上无奈,只好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走到右丞相的桌前,右丞相的脸色不大好,因为刚刚才被万彤彤说得语无伦次起来,此刻想必心情不佳。皇上把自己的筷子伸到他面前的一盘红烧肉,夹起一块往嘴里一嚼,说,“这肉做得气派,朕喜欢吃。”然后又跑到百里豪桌前夹起别的什么菜。
万彤彤可以看出来,南宫傲日对自己的这一做法赞赏有加。于是,也满脸堆着笑容走下来,去百里艳艳桌前吃,再去君雅茹桌前吃,最后再到左小鹿那里吃。左小鹿暗地里给万彤彤竖起了大拇指。
大臣们一看,皇上和皇后都带头了,他们再坚持有什么益处,于是也跟着吃起来。
这偌大的大殿之上,竟然热闹起来,跟京城外的集市闹市没什么区别。可以看得出来,大臣们很不适应,但是管它呢,只要自己和南宫傲日吃得开心就好。万彤彤在心中暗自思量着。
美食下肚,酒过三巡之后,万彤彤叫御膳房的人来善后,清理‘现场’,接下来更精彩的东西就要来了。
“接下来就请大家一起来欣赏才艺表演,今日大家有福气了,德妃娘娘和雅妃娘娘都为大家准备了舞蹈,我们拭目以待吧。”万彤彤这下又当起了主持人。
席间的百里豪、百里艳艳、君雅茹和右丞相都笑意盈盈,唯独有左丞相默不作声,很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左小鹿,欲言又止,左小鹿当然明白,左丞相是在责怪她无心于后宫的钩心斗角,在如此重要的节日上,竟然无动于衷。百里艳艳和君雅茹都要争得面红耳赤,只有她一个人默默无争。
这一局是自己输了。只见左丞相又倒起一杯酒,独自喝下。
“不知德妃和雅妃,你们可否商量好谁先来。”万彤彤询问着他们两。
百里艳艳深知自己刚刚失礼了,也丢了她们百里家的脸,只好自动请缨,“臣妾先来吧。”万彤彤做了请的动作,君雅茹也没有异议,她暗自思量,无论是她先上还是后上,她都会是胜利者。
百里艳艳一身西域服装博得了大家的眼球,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看多了柔美的舞蹈,这种豪迈的舞蹈,大家一定觉得新鲜。
那盘和鼓已经摆好,百里艳艳从容而舞,形舒意广,豪迈不已。万彤彤看得出神,竟忘了自己是要和她竞争的。只见百里艳艳,她仿佛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
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大气,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伫立,又像斜倾。
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真是绝了。连南宫傲日都忍不住惊叹,第一个鼓掌。看得出来,这些日子,百里艳艳可没有闲着,一定是请了个当地的舞者来教学的。
看了这一场舞蹈,君雅茹也被吓到了,没想到百里艳艳竟然跳得这么好。但是,她绝不认输。
“德妃妹妹真是跳得好呀,把西域的不同于中原的气概都展示出来了。不过,我们中原的舞也是别有风味,博大精深,想必妹妹已经都参透其中奥秘了。妹妹暗慕外族舞蹈,竟然还能跳得这么美,姐姐我真是佩服啊。”君雅茹这哪里是在夸她,就是在拐着弯说她媚外罢了。
说着,君雅茹就脱下披风,那身单薄的纱衣完全暴露,本就纤细的她,此刻更是较弱万分啊。雪白的肌肤,在纱衣的影印下,若隐若现。君雅茹还真是大胆,这样暴露的衣着,在现代还可以接受,只是在此时,未免也太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