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谷正信正常的智商而言,他应该想得到庄家人早知道这个消息的。毕竟庄家不是寻常人家,个个手眼通天聪明透顶,特别是大伯父,他就是靠收集消息活一辈子的人。不然的话,这个庞大的家族也不会屹立江湖半个世纪不倒哇~,要怪,只能怪他利欲熏心,或是被混三儿这个王八蛋逼得无路可走了吧!
话说回来,这件事还是需要个交待的。
当然,消息的来源很偶然,跟本用不着大伯父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出马。因为起内讧打架,有个被打成熊猫的家伙,一气之下“卖友投敌”,三天前密告祖叔,而祖叔也安排人摆平了麻烦。
“卖友投敌”的家伙拿了二百万的消息费离境跑了。听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改名换姓,安顿下来,没多久又开了家小餐馆,过起了舒心的小日子。而他的同伙有的同样拿钱跑路了;有的所幸弃恶从善加入了公司;对于几个冥顽不灵不知死的家伙,也被照顾去牢里吃大餐了。
当然,这些事情,谷正信是不知情的,所以他自以为可以邀功请赏的本钱,在庄家人看来却一文不值。
正当他还想极力表白的时候,陈伯轻咳了一下,想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屋里立马静下来。
谷正信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老爷子不开心,好事变坏事。再者,连庄念梵都毕恭毕敬的人自己敢慢待,那不是缺心眼吗!还想在这世道上混吗!况且,霸王龙陈正良更是敬他如兄如父,搞不好传到姓陈的耳朵里,那小子翻起脸来六亲不认,不宰了自己,也能把自己变成伤残人士!噢对了,还有那个叫阿忠的“野兽”,炸药包似的脾气不点自燃,立起眼角就宰人,夸张点说,二根手指就能掐断自己的脖子!哎呦~妈呀~,可得小心呀~。
“谷先生。话也说不少了,想必喉咙干渴,请喝杯茶润润吧~”陈伯边说边端起茶杯小口啜。
“噢是!谢谢!”谷正信赶忙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啜,手却有点抖。
一杯茶的功夫后,陈伯说:“谷先生,刚刚说还有个消息?可否说来听听呢?”
“噢当然,当然。”谷正信坐直腰板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听说,他们要趁员工闹事的机会带走静娴阿姨!噢,不对,是庄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失误了,对不起。”
“噢!是这事。的确很重要。”陈伯好像听新闻一样点点头,随口应承了一句。但他的心却紧紧地揪到了一起,阿娴!不!!!
“……”谷正信想了半天也接不出下半句话,感觉自己讲了个冷得不能再冷的笑话,甚至难已自圆其说,只好瞅瞅众人尴尬地笑笑:“是很重要,呵呵~,呵~,呃那个……,噢我知道,谁敢动庄夫人谁准是活腻歪了,那就是跟庄家作对、跟各位作对~,呵呵~呵~”
陈伯听他这样说忽然笑道:“谷先生真是爱说笑,我们就是平常人家,不过人口多、开销大些罢了。有什么作对不作对的呀!我们更不愿结仇斗狠,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呀!当然是啦!”众人应承着他,纷纷点头。
陈伯又说:“谷先生,我知道,近来,呃,恕我直言,你过得不是很舒心,但是难得你还想着我们,有消息告诉我们,谢谢。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那,谷先生,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有事请讲吧!”
啊!!!就这样答应啦!真得吗?自己没有听错吗?谷正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超级老大真得这样说吗?那自己岂不是交好运了吗?
于是他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再次坐直小身板,讲出了压抑在胸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