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云清此时额头已渗出薄汗,可是在他的银针下,季琉云还是没半点反应。【大书包小说网手机版m.dashubao.cc】
在场的人全都憋了口气,谁也不敢出声,生怕会打扰到肃云清。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就见肃云清状似虚脱地缓了口气,沮丧道:“我已经尽力了,但只能暂缓他的毒性,没办法完全为他解毒。”
“什么”白芷荀看向季琉云,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
“云清。”她说着就要跪下去,却是被肃云清及时扶住。
没等她开口,肃云清已说道:“不是我不救他,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单是尸毒还好说,如今是尸毒和蛊毒混合的毒性,即便要研制出解药,也需要一段时日,到时候,只怕”
“不会的”白芷荀哭着阻止他的话,“我不会让琉云有事的。”说着扑到季琉云身上,“琉云,我不许你有事,不许你有事你听到没有,赶紧给我起来,起来啊”话没说完,已然哭成了泪人。
肃云清没功夫在这浪费时间,他还要继续研究这种毒性,尽快配制出解药才行,于是转身要走。
“等等”白芷荀却是突然开口叫住他。
肃云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交待。
白芷荀也是突然想到的,她快步走过去对肃云清说道:“消魂丹你还有没有给我吃一颗,我再把我的血喂给琉云吃,这样会以毒攻毒的吧”
“这”肃云清有些不确定,“你的毒血确实可以抑制百毒,但能否抑制得了他体内的毒”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芷荀极力争取道,“我有药材,取之不尽的药材,我手法没你快,你尽快制出消魂丹给我吃,这样琉云就有救了。”
肃云清有些犹豫不决,说道:“可是你的身体将将恢复正常,若再服用消魂丹,恐怕一时半刻都恢复不过来了,或许还有病变的可能。”
“没关系,眼下就别浪费时间了,若是琉云有事,我也不会独活。”白芷荀神色恳求又坚定地说道,“云清,帮我这一次。”
“”肃云清心痛地垂眸,若白芷荀待他有待季琉云的一半,他也知足了。
多想无益,他知道白芷荀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于是点头道:“好吧,我药箱里刚好有一颗,我去拿给你。”
“好,好好好。”白芷荀连声答应,转身来到床边,欣喜落泪道,“琉云,你再等等,待会就没事了。”
肃云清回到房间打开药箱,拿起唯一仅有的那颗消魂丹,沉默了一会,才起身回到白芷荀的房间。
“这是消魂丹。”他握在手里,凝视白芷荀,问她道,“你确定要服用吗”
白芷荀盯着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确定。”
肃云清便把手掌摊开。
白芷荀拿了药,毫不犹豫就吞了下去,由于没喝水,她咽得比较艰难。
待消魂丹吞服下去之后,她问肃云清,“这要多久起效”
肃云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好。”白芷荀点了点头,看向大家,轻声说道,“我想和琉云单独待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几个人会意,都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白芷荀关上房门,缓了一会,才转身来到床边。
“琉云,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跪在脚踏上,趴在床边,一头银发铺散开来。
她捧住他的手,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眼角余光却是注意到,铺散一身的银发开始从发尖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转为墨黑色。
她欣喜道:“你看,我的头发都开始变黑了呢,我记的前几天你还说过,说我的头发很快会变回来的,果然如你所料。”
“还有,那具尸体我已经检查过了,她不是夏大娘,你放心,我会”她忽然瞌睡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会把夏大娘救出来的。”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嗜睡了,白芷荀沮丧道:“我又要睡了,这一次,又不知道要睡多久”她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是我不能睡,我还要救你。”
放眼床边,没有可用之物,她忽然想到季琉云随身携带的扇子,于是说道:“借你扇子一用。”
她从他腰间摸索了几下,找到扇子所在,将扇子抽了出来。
按照记忆,学着季琉云的手法展开扇子,果然在扇子的边缘多出了一圈刀片。
她二话不说,将那刀片在手腕上轻轻一划,瞬间有鲜血顺着手腕流下。
她不想浪费,赶紧把手腕放在季琉云的唇边,鲜血一滴滴的滴落进季琉云的嘴里。
过了一会,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再坚持不住,临昏睡前,她微笑道:“琉云,希望你可以好起来”便趴伏在了床边。
肃云清等人出了房间并没有走远,听到声响忙进门查看。
“芷荀”他第一时间跑过去,拿起她的手腕便是一阵心疼,赶紧为她包扎。
冷无心见状询问道:“她是不是失血过多或是受不了消魂丹的毒性”
肃云清已为她包扎好了伤口,摇头道:“她只是嗜睡的毛病又犯了。”
冷无心无声点头,只要不是他上述的两点就好。
月落在一旁问道:“现在怎么办两个人都倒下去了。”
肃云清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把白芷荀抱到床上,同季琉云并排躺着,起身叹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白芷荀这边出了状况,飞燕那边,进展似乎也不太顺利。
飞燕盯着那衍生石盯了好久,托着下巴纳闷道:“已经滴了三滴血在上面了,为什么都没反应呢”
萧恒也是纳闷,难道这东西坏了
绿毛男和蓝毛男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衍生石,所以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殿外传来通报的声音,“鲛人王到”
飞燕一听,下意识就往萧恒身后躲,她始终无法面对这个给了她生命却又对她不管不顾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