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边雾气荡漾,如同有一双手将水雾拔开,乌拉拉的身影从悬崖边走了出来。※%,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石壁,那名吻过自已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离开的时候,乌拉拉分明能看见少年依依不舍的目光,那扭头的一瞥,突然间让乌拉拉感觉到如此的心痛。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人类的一吻,对一名尚未成年的精灵有多么大的影响吗?
这种感觉十分蒙眬,乌拉拉没有试过,她感觉到十分忐忑,似乎失去了什么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乌拉拉很不喜欢,她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石崖边上。
那两颗果实吕拓已经拿走了,但是他留下了一只口哨摆在那里。
“拉拉,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我还会回来的。”
还回来干什么呢?乌拉拉并不明白。而且这道石门是这么容易打开的吗?乌拉拉于偶然间发现这道“门”已经有很久了,但是她从来没有打开过,她知道很难。
一抹笑意涌上了乌拉拉的脸膛,她弯腰把那只口哨拾了起来,犹豫半天,她把这只口哨含进了嘴里,于是,清脆的哨声马上传遍了整片山谷。
羊群仍然散布在草甸之上,其它的羊不象这只小淘气,它们仍然规规矩矩地呆在原地,只不过是吃得有些胖了。
有了经验,回来的旅途顺畅了许多,吕拓再次踏足了那片高原草甸。
把小淘气送入了羊群里面,就在他的临时小棚之内,吕拓才惊讶地发现,自已在魔界呆了足有一月之久了。
这期间叔叔来过这里,他没遇到吕拓,于是留下了手信。信中叔叔一再交待:“年底就是真乙选童了,你可以一定要加油啊。”
吕拓握了握拳头:我当然要加油,我还要去向拉拉道歉呢。
于是,吕拓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修练之上,他惊喜地发现,自已的体质已经完全改变了,乌拉拉提供的果实不是凡品,它已经将吕拓的身体变得完全不同了。
每一次修练,吕拓都能感觉到自已的进步,体内的灵力明显在一直增长,那道瓶颈也不复存在了。
空闲之余,吕拓也对那道“门”进行了研究,尤其是里面复杂的灵力结构。
多次的临摹,吕拓已经将这种结构摸得滚熟了,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修练方式。
这期间,吕拓去过山洞那里,他想再一次尝试打开那道“门”,然而,他失败了。
也许“门”的方向是对着人类这边,所以以吕拓的能力并不能再一次激发它,如果想见到拉拉,吕拓必须更加努力。
于是吕拓开始了双重修练,他完全放弃了睡眠时间,白天的时候,他修练练气术入门,而到了晚上,他就修练那种古怪的灵力。
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吕拓无数次去到了那个山洞,但他每次都是失望而归,那道石壁没有任何动静,吕拓打不开它。
但夜晚的修练并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吕拓获得了新的能力,他能看到山洞内的那个圈了。
同样的图画,一样的结构,吕拓能够透过石壁看到嵌在里面的画,他笑了。
那道“门”还在,乌拉拉就在“门”的那边,吕拓隐隐能够感觉到,拉拉正在等着自已,自已一定要想办法打开它。
然后吕拓开始了更加拼命的修练,哪怕是在放羊的山上。
又是新的一天,空气仍然如此清新,吕拓伸了个懒腰,一夜的修练,他的精神反面越发的足了。
一缕金光从瞳孔中闪过,吕拓有些发愣,他揉了揉自已的眼睛:看错了吧?
这一夜,吕拓根本就是呆在了山坡上面,当他早起看向远方的时候,吕拓隐隐看到了千米之外,那片山头的后面,似乎有一道人影在那里闪动。
再次仔细地看了两眼,吕拓更加确定了自已的想法:没有看错,人影就在山的后面,我看穿这座山了。
为了确定自已看到的东西,吕拓拔脚向着那边跑了过去,很快,他就爬到了山坡上面,顺着下面的岩石看了下去。
山脚下是一条小溪,这条溪水十分清澈,吕拓时常也在里面戏水,但今天,它有些不同了。
就在小溪的最深之处,水流最宽敞的地方,那段位置似乎被蒙上了一圈气膜。
气膜是透明的,或许说有些朦胧,但是吕拓仍能看得清楚,它覆盖的范围不算太大,一千平米左右,里面的河水显得有些荡漾。
一小圈波纹从小溪中心荡漾了开来,“哗”的一声,一泼乌发顺着溪水甩过,在划出一个大圆之后,重新落回到了河流里面,然后从里面露出了一幅俏丽的娇容。
这是一名美女,她正在小溪中沐浴。
俏皮的笑容、修长的鹅颈、细碎的锁骨,美女的身体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水珠顺着玉脂般的额头流下,滑过嘴唇,溜过下巴,淌过玉颈,然后滴落到了那两块美人骨上……
“咕咚”,吕拓的喉结跳动了一下,一泡口水咽了下去。
似乎感觉到了异动,小溪中的美女瞬间遁入了水底,溪水空余水纹,吕拓顿时感觉到十分遗憾。
他情不自禁地探出了头去,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水面突然间破开了一个大洞,一束红光从水底****而来,如闪电般瞬间轰在了吕拓藏身的土堆下面。
土堆就如同高温膨胀,泥土、石块向外膨了开来,连带吕拓的身体都被推举到了半空之中。
“轰”的一声,红光四溅,吕拓身裹在土石之中,如流星一般被炸飞到了百米开外。
体内的灵力自发运转,吕拓翻身摔到了地上,他就如同滚地葫芦,触地之后反弹而起,飞跃了数十米的距离,“呯”的一声,倒砸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噼啪”的声音不断传来,一条裂缝应运而生,“嘶啦”的爆裂声中,大树向后倾覆,最后“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吕拓头晕脑胀,他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仰面朝天的目光之中,一双绣花鞋由远而近,快速走到了吕拓的身边。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