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打岔,冰寒灵花不可能有这样逆天的作用,最多也就是压制你身体里的蛊毒罢了。”说着他灼热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游走,似要将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肯善罢甘休!
柳涟漪微微皱眉,她最反感这样几乎要将她扒了精光般的审视,她微扬了扬唇角,冷厉道:“与你无关!”
慕颜的修眉拧了又拧,最终也只得作罢,是这个女人的体质天生不同,奇赋异秉还是其他?他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他闪动着他那双幽深神秘的黑眸冷凝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有再说,翩然离去,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这个男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柳涟漪只得微抽动了一下唇角,眼见这他高大健硕的背影消失在石室的长廊里。
待到柳涟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梨芜苑,云雪走到她跟前,低声对她道:“小姐,听说凤姨娘,东房的霜雪小姐,芸姨娘跟前的兰香姑姑都得了怪病,脸上长了红疮,请了多少大夫都药石无灵呢!”
柳涟漪慵懒抬眸,淡漠一笑:“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我看她们就是报应,谁让她们那一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欺负小姐?”云雪咬了咬银牙气愤不已地道。
柳涟漪听闻了这话,不怒也不喜,整张脸无波无澜仿佛是在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传闻罢了,忙开口道:“管她们作甚?赶紧为我沐浴更衣,准备休息罢!”
云雪一听,忙开口道:“怎么?小姐您不相信有报应吗?”
“报应?”柳涟漪淡笑着冷哼道,哪里来的什么报应?还不都是当日自己下的梅花咒起了作用,会让施受咒符的人周身长满梅花一般的红疮,虽然触目惊心了点但也无大害,七七四十九天方能自我消除。不过这些人也真应该整治一番,这些人平日里惯会做那些拜高踩低、吃软怕硬之事,专会拣软柿子捏,那孩子还活着的时候,还不知受了她们多少欺辱……
云雪走到她背后,帮她松开了一头如黑缎一般的墨发,那如丝的发丝划过她的指尖是最柔滑光润的触感,还带着些许茉莉花的清香。
“小姐,您的头发可真美!”云雪不禁感叹着开口,自己看自家小姐就是哪哪都好,值得这世间最好的男儿来呵护、疼宠。
“少油嘴滑舌,明日就是族比了,把我那件淡青色的对襟箭袖长衣给我拿来!”柳涟漪冷声吩咐道。
“小姐,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梦松少爷一早送了一件大红色的蝶纹软烟罗的练功服来,小姐您明日可穿这个?”云雪望着她,忙开口说道。
“红色,是不是太过招摇?我又不是赶着要嫁人的新妇?”柳涟漪抬起水样的杏眸,凝望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怎么会?小姐皮肤白,红色最衬肤色,也就是小姐在般的模样才衬得上这颜色这料子呢!”云雪轻抚着那练功服,手都不住颤动,她的头脑出正幻想着小姐穿上这漂亮的衣服,该是何等倾城国色?
平日柳涟漪总是不肯好好的打扮自己,如今她要是穿上像样的衣服,只怕是美貌不输于任何一个柳府第三代的女子。
柳涟漪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穿上这身衣服,招摇就招摇吧,她柳涟漪还怕不够招摇呢!
东方升起的鱼肚白,映衬着似血的朝霞,无边无尽,与她身上的妖冶红色交相辉映,相得益彰,像极了灼灼艳阳下的溢彩红棉,美丽而恣肆。
然而就算她一身妖娆的话是美丽如此,也不能阻止她身后的闲言碎语如潮水一般袭击而来。
“她这样的草包废物也陪得上这样一身好衣服?”一个侍婢悄声说道。
“简直是糟蹋东西!”另外一个侍婢小声附和,那细碎的闲言,恼人地传入她的耳朵。
柳涟漪才不愿去理会,只默然地走出这高大巍峨、雕梁画栋的院门,她抬眸一望,今日的柳府大宅显得分外肃穆,格外庄严,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之感。
不过想来也并不惊奇,族比的意思旨在培育下一代之上,还有什么比下一代崛起来得更为重要?
柳涟漪与云雪,这一主一仆,一前一后来到了族比所在地精武堂的斗武场。
还没有走进去,柳涟漪就被一个三十几岁的油光满面、肥头大耳一脸谄媚之相的男子阻去了进路。
“不好意思,族比在即,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斗武场!”那胖脸男子傲慢地道。
“你也忒不开眼了,真是柳府三小姐,你还不让开吗?”云雪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开口,这些个刁难真是越来越过分,难道想阻去自家主子参加族比吗?这岂不是正给人落入口实?
柳涟漪秀美微拧,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轻启红唇,露出一抹白森森的牙:“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晨虎叔叔的奴才张健呀?”
这位张健是这精武堂的执事。
张健只冷哼一声,待理不理,只闷头对身后地两个小厮模样的男子道:“瞧见没有?这样的草包废物也想要来参加族比,真是降低了我们堂堂金泉柳府的格调,我说她也是白费力气,每年不都是垫底的存在,没有修行玄力的慧根,就不要硬要在这件事情上折磨不休,我要是她早就该认识清楚自己,女人家家不能修炼,那就学几样琴棋书画、针织女凿之类的,恐怕也能过活!”
那两个小厮也在一旁推波助澜:“执事英明,她这样的人参加比赛也事浪费,还不如趁早打发了。”
几个人的嘲笑如最违和、尖利的声音传入柳涟漪的耳朵。
“你们这些人简直太过分了!”云雪气地银牙紧要,满脸通红,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挡了她们主子的去路,真是该死。
柳涟漪这冷冷的淡扫这眼前的这几个眼,脸上的表情没有办法变化,眼眸中依旧云淡风轻、无波无澜,心中冷哼道:这几个人之所以敢在这里明目张胆地闹只怕是得到了柳晨虎那老东西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