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金、察木诃两人急忙上前去扶耶律阮。?? ?八一w?w?w?.?耶律阮起身之后,不顾身上的泥土,哈哈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分别十余年,我们兄妹竟然在这种场合重逢。”
众人听后大多不解其意,只有萧也金明白过来,连忙说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郡主并未伤着毫厘。”
拓跋济予与察木诃听这话,方才明白翠心原来是耶律阮失散多年的妹妹,两人想起方才的举动,心中都有一阵后怕。
耶律阮对翠心说道:“妹妹,这些年你辛苦了。如今你回到契丹,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翠心对他的异常言语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这人难道疯了,居然把我当成她的妹妹。我从小在洛阳长大,怎会有个做契丹王子的哥哥。”她想起之前耶律阮命令察木诃的话,心中不免恼怒道:“谁是你的妹妹!你认错人了!方才你不是让这些人动手杀我吗?”
耶律阮吃了一惊,回过头望了萧也金等人一眼,示意他们回避。萧也金心领神会,与众人一起退到数十丈开外。
耶律阮见其他人已经走远,从怀你取出随身而来的玉佩,对翠心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翠心身子前倾,瞧了耶律阮手中的玉佩一眼,心中“砰砰”直跳。那块玉佩与翠心身上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皆是中间带着翠绿色的花纹。这两块玉佩全都产自西域,是玉器里的上佳之品。
当年耶律倍被封为契丹太子,西域的商人特意送来两块和田玉作为礼物。耶律倍的妻子萧氏格外喜怀这两块美玉,特意让汉人工匠打造出两块人间罕见的玉佩。后来,耶律倍准备离开契丹,萧氏便将其中的一块玉佩留给儿子耶律阮,另一块玉佩则戴在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身上。
耶律倍身死洛阳之前,曾嘱咐过翠心需找哥哥一事。翠心当年懵懂年少,并不记得兄妹团聚需要玉佩为证。但这时见到玉佩,翠心终于忍不住,大声抽泣起来。
耶律阮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妹妹,都是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翠心并不答话,仍然不停地哭泣。
耶律阮顿时手足失措,想到差一点就伤了翠心,心中后悔莫及,连忙说道:“妹妹,哥哥办事鲁莽,还望你见谅。”
翠心斜着眼望着他,说道:“你是契丹的王爷,我是晋国的歌女,怎么讲我们都沾不上边,你真的认错人了。”
耶律阮听后,掐着手指算了一通,问道:“你今年几岁,生更几时?”翠心道:“我今年刚满十五,腊月初七生的。”耶律阮自言自语道:“没错,没错,你就是我的妹妹。”
翠心心想:“他是蛮横不讲理的人,我才不愿意做他的妹妹。”这时,她想起中毒的白问及,心中焦急万分,随口说道:“白大哥中毒了,我要先走一步。”
耶律阮怅然若失道:“翠心,你真得不认我这个哥哥啦?”翠心走出几步,回过头来,对耶律阮冷冷地说道:“不准你叫我的名字。”耶律阮束手无策,只得仍由翠心离去。
翠心走到树林边上,被察木诃挡住了去路。翠心胸中来气,大声说道:“喂!赶快让开,你还想杀我吗?”
察木诃听了翠心所言,本想火,突然想到她是耶律阮的妹妹,这时不敢再得罪她。虽然翠心尚未认耶律阮这个哥哥,但终究是血浓于水,若翠心有半点闪失,耶律阮必定不会轻饶。
察木诃想到这里,连忙退回身,恭敬地说道:“郡主息怒。你与王爷十多年没有相见,这就要走了吗?”
翠心瞪了他一眼,朗声说道:“不要叫我郡主,小女子担当不起。我有名有姓,姓萧名翠心。”说完便扭头走了。
耶律阮听了翠心的话,独自黯然神伤。萧也金走过来,拱手说道:“恭喜王爷,你终于找到郡主了。”
察木诃见到耶律阮脸上骤变,连忙拉住萧也金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耶律阮没好气地说道:“也金,你是拿本王寻开心吧。本王未见到她的时候,每日每夜都想念她。如今陡然相见,却又横生枝节,害得我们兄妹形同路人。”
萧也金微微一笑,说道:“王爷,郡主是在生你的气,等她的气消了,自然会与你相认。”耶律阮道:“何以见得?”萧也金并不回答她,却问道:“郡主方才自称萧翠心,却是为何?”
耶律阮思索片刻,说道:“本王明白了。母妃姓萧氏,翠心不想和我同姓,便随了母亲的姓。”
萧也金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郡主既然已经承认是先王的女儿,那便是从心里已经认了你这个哥哥。”
耶律阮道:“也金,听你这么一言,本王到时恍然大悟了。你说的没错,翠心是在生我的气。这也怪我,做哥哥的怎能让被人去伤害自己的妹妹。”
察木诃听后,立即跪下说道:“王爷赎罪!”耶律阮连忙扶起他,说道:“木诃,此事与你无关,都是本王的错。”
察木诃道:“王爷,不管怎样,都是我提得意。木诃愿意自告奋勇,一路暗中保护郡主。”
耶律阮听后,心想:“翠心是柔弱的女子,这里时有强盗出没,若他们贪恋妹妹的美色,她岂不是有危险。既然木诃主动提出来,我何不顺水推舟答应他。不然,以他的性子,就算待在我的身边,他也会心神不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