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准备了三五日,孙思媛终于开始印书了。?? 八?一?w?w?w?.?8?1?z?w?.家里那几个造酱油的仆人都被拉过来一起帮忙。
那对夫妻,唤作蒋大哥蒋大嫂,都是识字的,孙思媛就安排他们排字。其余二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都是被官家剥夺了原本身份的人,从小就是劳力,大字不识几个,孙思媛就让他们负责印制。
“庄管家,咱先印三百册‘花间戏’怎么样啊?”孙思媛不怀好意的问庄管家。
花间戏是新溪国著名的小黄书。
可谁知庄管家无比淡定的说:“你觉得行咱就印。”弄的孙思媛很不得趣,她还想逗逗庄管家呢。
边上的赵有钱一言不,心思却转的飞快,他前些日子买了一本花间戏,就藏在家里,还没来得及看呢……
印制花间戏自然是玩笑话,她可是指望着用活字印刷术从皇帝那儿捞一笔呢,自然不可能如此胡来,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
整个十二月,孙思媛一家都********扑在印书上。到了月底,整整三千套“新溪八部”装订完成。
每套新溪八部分八册,共计二十万字。这套书是朝廷花了大功夫编制的,可出于某些原因,一直存在库房,不曾外传。孙思媛一心想弄个大动作,就找庄管家帮忙。皇帝知道了,索性拿出这套新溪八部让她折腾。
看着堆叠在一块儿的新书,孙思媛等人相视一笑,却见蒋大哥笑着笑着突然跪在地上,竟抱头痛哭,而蒋大嫂也软倒在地上,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孙思媛愣住了,这啥情况?喜极而泣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最后还是庄管家为孙思媛解惑,他对赵有钱夫妇买的人,那都是了解透彻的。
“不敢相信啊不敢相信!”晚间吃饭,孙思媛和赵有钱一起聊起蒋家夫妻。
“原来那新溪八部竟然是蒋大哥父亲编写的,可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要通敌叛国呢?”孙思媛不无遗憾。
她自己读过新溪八部里的文章,只觉得字字珠玑、哀梨并剪,也感叹作者才思敏捷、妙笔生花,想不到这样一个有大才情的人,居然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
按照律法,蒋大哥夫妇也是要执死刑的,蒋大嫂父亲一生溺爱女儿,以祖上几代功德,加上自身官位,换了女儿女婿性命一条,归田而去,却难以为女儿女婿免去卖身为奴的命运。
也不知是恨是悲。
“想不到买的两个人,竟有这番机缘,唉,可惜了。听说蒋大哥曾经也是京城名动一方的才子呢。”孙思媛摇摇头,夹了一块鸡翅。
再怎么可惜,那也只是曾经,好的坏的都过去了,只要他们安分守己,虽说还是奴隶身份,也能夫妻携手,相守一生。
赵有钱最见不得的就是孙思媛夸别的男人,不过想想蒋大哥的样子,赵有钱又不担心了,蒋大哥历经生活沧桑,哪还有一点名流公子的样子,也就是这段时间生活安稳些,刚买回来的时候,那不跟个四十岁的大叔一样?
有时候,颜控是把双刃剑,至少,能替赵有钱砍掉世间大部分男子。
三千套新溪八部和所有的印刷工具一起献给了皇帝,庄管家走的时候,孙思媛一再强调:庄管家,赏钱,记得要赏钱啊!
庄管家当天晚上没回来,孙思媛还以为庄管家被皇上给办了,还战战兢兢的搂着赵有钱忏悔了一夜:“有钱,我是不是太贪了,呜呜呜,我错了,你夜里机灵些,要是有人来抓我们,我就带你跑路……”
享受着孙思媛主动投怀送抱,赵有钱也就不想告诉孙思媛,庄管家已经和他说过晚上不回来了。
第二天,庄管家把一百斤金子拿到孙思媛面前,孙思媛哪还记得头天夜里自己的怂样,抱着金子就不撒手了。嘴里还念叨:“好买卖啊,下次有好东西还给皇上,换钱。”
可不是吗,忙活了一个月,就有这样的大回报,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嘛!
进了十三月,缪晾晾也就要定亲了,请帖一早就送到了赵府,孙思媛一看,十三月十三,嗯,好日子啊!
定亲不需要出礼金,但既然被邀请观礼了,总不能空手去,孙思媛就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想出来一个好点子。
马尔内擅长足戏,便送他一个精致的足球,缪晾晾胸大,又喜欢马尔内,简直就是古装版“足球宝贝”啊,那就送她一身足球宝贝专用套装……
足球的事,是赵有钱联系人去做的,新溪国人不擅足戏,制球的地方都极少,想要好的,需要订做。
至于套装……孙思媛一早就联系了凤凰阁的大师傅,说明了衣服的样式。饶是大师傅做了几十年的女子小衣,也被孙思媛的大尺度给惊呆了。
距离缪晾晾定亲还有几天,马尔内的家人还在来的路上。两下无事,孙思媛拉着缪晾晾,陪她去看妇科大夫。
那位妇科大夫在北街的一条小巷里,店门口歪歪斜斜立了个招牌,破旧掉色,隐隐约约看出一个“妇”字,缪晾晾给孙思媛介绍,这个大夫年轻时是位才子,可惜看不起女子,言语上得罪了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被她老人家使了绊子,落来学妇科。
谁知,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竟在妇科一途学有所成,到如今,成了京城最著名的妇科大夫。那招牌,就是皇太后赏赐的。
进了店里,还有两三位妇人在排队,那大夫蓄了胡须,看上去大概五十来岁,诊治起来十分迅,望闻问切被他使得十分连贯,不过一刻钟,就给前面几位诊好病、开好药了。
前一位离开后,孙思媛坐到大夫面前,大夫看了看孙思媛,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问,也不说话,伸手捏孙思媛的嘴边,孙思媛虽然疑惑,还是配合的张开嘴。
看了一会儿,大夫还是摇摇头,指了下孙思媛的手臂。孙思媛把胳膊伸出来,搁在垫木上,大夫抬起两指落在孙思媛腕上,闭上眼。
大夫久久不言,孙思媛心里急了:你这一句话不说,你逗我呢?你知道我来干啥的呀?
良久,大夫睁开眼:姑娘,你这是不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