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爱的视线没有偏。
鹿晗感觉寒意从自己的心底升起，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似乎要呼之欲出。
慕以爱说这句话的时候……
是看着他鹿晗说的。
慕以宸也暗道不好，他的手揉上慕以爱的头发，“乖丫头，我才是哥哥。”
“恩。”
慕以爱的头一点一点机械的抬上，她看着慕以爱，蓝灰色没有一点光泽的眸子盯着他，“你也是哥哥。”
——你也是哥哥。
那一瞬间慕以宸就明白了什么，他怒视着安瑞息，“你和她说了什么！”
安瑞息耸了耸肩，“没什么呀，就是告诉她……”
“一直以来，你们都是骗她的罢了。”
那一句“罢了”，极其讽刺。
鹿晗感觉到一种复杂的情绪，有些无法言述。
“你还和她说了什么？”
慕以宸追问。
如果只是告诉她，她以前和鹿晗一起生活，就算她想起来了一切，也不应该变成这样。
就算那段记忆对她来说是噩梦，但是鹿晗这么爱她，她是能够感受到的，不至于变得如此绝望。
若是说绝望，对于慕以爱来说。
就是鹿晗不爱她。
不爱她……鹿晗怎么可能不爱她？
那一瞬间脑中电光火石，慕以宸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安瑞息身边，大力的抓住他的衣服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他目光阴鹫，“安瑞息，你和她说了孩子的事？”
安瑞息看着他哈哈大笑，讽刺至极，“那不是什么秘密，我的哥哥，那是安家和慕家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怎么？不能说？”
“我不仅说了她的孩子和她只能选一个，还说了鹿晗要拿掉她的孩子，怎么，不对？”
“真伟大啊，这种爱情，反正我是学不来。”安瑞息啐了一声，“鹿晗你是她的爱……”
“真是病态的让我佩服。”
慕以宸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把他直接扔下，然后走到慕以爱身边，“以爱，你信我吗。”
慕以爱的视线转到慕以宸的身上，然后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我们没有想要拿掉孩子。”
慕以宸咬牙，他这个人从不屑于说谎，但现在呢？
“是吗，鹿晗。”
慕以爱在追寻鹿晗的答案。
鹿晗的拳头攥紧，他目光隐晦不清，唇抿的紧紧的。
“鹿晗。”慕以爱有些僵直的站起来，她身上衣服单薄，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头长发披在脑后，往日里最漂亮的眸子，现在去像死了一般灰暗。
慕以宸相信，只要鹿晗出口否决，慕以爱就会相信的。
“鹿晗！”
慕以宸加重了语气，鹿晗眉头紧蹙，伸手把那个女孩抱在自己怀里。
他温暖的手宠溺的揉她的头发，唇瓣印在她的额头，“慕以爱，我爱你。”
“从以前，到现在，从未停止爱你。”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心底破土发芽，慕以爱呜咽一声，抱着鹿晗的脖子，眼眶立刻被湿润，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哥哥……”
鹿晗这一瞬间觉得，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