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风痕开始改变生活规律。星期六星期天早晨很少再睡到10:30的,总是不到7:00就爬起来。并以早餐为代价把宿舍其余三人也拉起来到女生宿舍后面的篮球场打篮球,而且一定要到17楼212宿舍窗户正对着的那个球场。

端木凌云的篮球水平自然不用说,姿势优美,尤其是三分球投的奇准无比。江水寒的三步篮也非常漂亮。在球场的三分线外,向前不慌不忙地跨出三步,右手轻轻地把球托起,然后就见那个球就掉进了篮筐。动作舒展的就像天空中悠闲翱翔的仙鹤一样。叶知秋投篮的姿势虽然不太漂亮,但也十投九中。他最拿手的动作是跳起来扣球,不论球进不进,他都能抓着篮筐晃半天的。风痕是天生缺乏运动细胞,投篮很少能投的进,三步篮每次都要走步。

每当17楼212宿舍窗口有人影晃动时,风痕都急急地问端木:“端木,我什么时候能练到你这样的动作?”端木的回答让风痕很灰心:“你每天坚持练两小时,2年后也许能有点成绩吧。”风痕觉得2年时间太长,又去问水寒。得到的回答是“如果只练这一个动作,达到他的地步至少也的1年。”一年的时间也不短啊,于是继续问知秋:“两星期,两星期我应该能练到你这个程度吧?”叶知秋愤怒的回答:“什么,你要学他们的就要一两年,到我这就两星期了?虽然我没专门练过篮球,但我也打了三年啊!”

每周上课风痕他们也很少再迟到,因为第五排不是每天都留有位子的。倒是209和210宿舍继承了风痕他们宿舍的优良作风,经常在上课铃打响以后,河马率领兄弟们准时站在门口,理直气壮地喊“报告”。全班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河马身上,只见他很有性格地用右手输理一下额前冯巩式的头发,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纯正版的“不是我的错,都是月亮惹的祸”。

晚上,风痕端着杯红酒或是威士忌满二层楼的闲逛搜寻打游戏的各种经验。顺便打听打听班里最近有什么“新动态”。男生宿舍里一般保留项目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谈论班里哪个女生最有魅力。如果这时有谁在谈论赵璇,风痕会干咳一声,他们的话题立刻就会转移到另一个女声身上。有时在熄灯之后,水寒会拿起他的银色长笛在黑暗里吹着一支苏格兰的曲子。笛声低缓而优雅,流出窗户,穿透黑夜,弥漫在无边的暗夜里。风痕是水寒的忠实听众,只要水寒笛子响起,风痕都会坐在他面前仔细听。因为笛声使他的心情很忧伤,可以想起很多往事,很多。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风痕终于和赵璇的关系有了关键性的突破。可以每天早晨在见面时说“早啊”“吃过了吗?”之类的话。可以在晚上借口端木找她,打个电话过去。不过每次风痕打电话给赵璇,都会让他不知所措。当风痕鼓足了一天的激情和赵璇讲话,那边却是传过来懒洋洋的声音,把他的激情全化成了泡影。当风痕说“如果你困了,那就以后再说吧”,就听到那边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挂了电话。

“风痕,我们班这个周末要开个party。你的春天来了。怎么样?”水寒从内部得到准确消息,第一个透漏给风痕。

风痕一听兴奋无比,拍着水寒的背说:“老寒,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水寒立即谦虚的说:“哪里,哪里。你不是蛔虫肚子里的噬菌体吗?你我是没法比的。”

其实风痕对跳舞之类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这是归功与我国的教育事业,从小到大风痕接受的教育是,进三室一厅是堕落的表现。每次风痕见到影视里出现舞厅的灯红酒绿的场景,脑袋里会立刻闪现一句“看这些堕落的人啊,真的就无可救药了吗”。不过风痕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堕落的气氛的,这是他很矛盾的地方。

用赵薇的话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堕落”一次吧。风痕一算今天是星期三,好,下午去剪发,明天去洗澡,后天去“堕落”。

风痕的头发已经留的初具规模,每天早晨起床不是“鸡窝式”就是“爆炸式”,而且久难驯服。每天风痕都要以惊人的毅力、超人的勇气承受四面八方的校友们射来的恐惧目光。他们见到风痕的样子第一反应是,精神病医院的门是不是忘锁了。

下午风痕拿了张汤姆•;克鲁斯的剧照去了理发店。

星期五不仅是208宿舍的人打扮的衣冠楚楚,其余宿舍的男生也都穿的是衣冠禽兽。头发输理光华的苍蝇都可以拿来当溜冰场,西装笔挺,皮鞋锃亮。

江水寒作为组织的高层领导自然要先到会场一步验收一下现场布置。那208宿舍的其余三个成员也就理所当然的跟在水寒的身后先过去了。水寒叫他们没必要时不要站在他的前面,其理由是你见过总统出访时那些保镖没事就在前面挡镜头的吗。叶知秋表示他个人对水寒的要求没什么意见,他只要求水寒为他增加一件办公设备,《骇客帝国》里基洛•;理维斯戴的那样墨镜。水寒认为这个要求很合理,所以决定回宿舍后给知秋一瓶黑墨水让他把两个近视镜片涂黑。

当他们爬上学生活动中心三楼进入会场一看,什么架子鼓、电子琴、音响、闪光灯等等设备一应俱全。用后来胡伟的话说就差个酒吧台和一个t型台上面有个女的衣不遮体水蛇般乱舞就和真的舞厅一样了。蓝欣夏这时正在精益求精地一边指挥一边和班委几个人把那些桌椅摆好,在桌子上放上水果、矿泉水、蜡烛。水寒见蓝欣夏忙了半天,很是过意不去立刻示意身后的三个人站好,然后把西服一脱让他们三个人捧着自己加入到指挥的队伍当中去了。

六点半左右班级里的人基本上来齐了。风痕、叶知秋和端木凌云他们经过仔细挑选拣了一个最理想的桌子坐下。江水寒当然以舍我其谁的气势站在会场中间,手拿麦克风煽地进行开场演讲。由于蓝欣夏的巧妙配合使水寒的演讲更能让人激情四射。当水寒和蓝欣夏同时说出party开始时,从会场两边标射出数道彩色闪光的纸条和纸片夹杂着白色的泡沫漂浮在会场上空。全场一片热情泛滥的景象,掌声四起,尖叫不断。

这次活动基本上是蓝欣夏一手策划的,水寒他们那几个班委只是又一次作了“绿叶”的作用。蓝欣夏主要负责主持节目,水寒当然也是主持节目,但他还有另一个重要工作——负责后台的音响。第一个节目蓝欣夏安排了一个小型的“啪啦啪啦”群舞,先把气氛带入一个小**。基本达到了预期效果。

接下来是自我献艺阶段,一般都是毫无新意的唱歌。不过唱得好的也不乏其人,如208宿舍的端木凌云唱张学友的《心如刀割》酷似老张,210的胡伟唱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酷似老周,不,小周。唱的好不好无从知晓的也有,典型就是叶知秋了。叶知秋考虑在party上表演什么节目时,当仁不让的选择唱《我的太阳》而且要唱意大利原声版本,其理由是没人能听出是否跑掉。表现最差的就是河马,五大三粗的汉子什么不好唱非要唱张惠妹的歌,而且为了唱的酷似张惠妹上台都是一副女人架势。拿着话筒一上台就给大家一个飞吻。看到风痕在下面把苹果猛咬两口向场中扔了过去,其他同学大受启发于是满场烂苹果橘子皮纷飞。河马宿舍的老阳一看自己的水果不多了,趁小猫不注意抢了个橘子把皮剥下来扔出去,果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小猫也想抢个老阳的苹果什么的扔扔,可是老阳早有防备站起来把东西都报在怀里,小猫立刻把老阳的椅子搬起来扔了。河马台风那是一流的根本不为观众的反应所动,依然一边把头上的橘子皮拿下来一边深情唱着歌。

在唱了一段时间之后,蓝欣夏叫人抬上来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饮料和面包。蓝欣夏站在桌子前,示意大家安静。

“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大家都有没有兴趣啊?”

下面同学呼声一片,都很赞同。

蓝欣夏接着说:“呆会儿我从这个纸盒里抽出四张纸条,”只见她手指着桌子上一个手工制作的彩色纸盒,“上面会有我们班四个同学的学号,被我抽到的同学就会参加我们的游戏。那我先来抽出这四个同学然后再说游戏规则。”

蓝欣夏慢慢地把手伸进盒子里依次抽出四张纸条。很幸运的大胖、河马、小建和蓁被抽到了。蓝欣夏接着介绍游戏规则,他们四个人分成两组,再在每人背后系上四个气球。当她说开始时每组队员要设法把对方的气球打破,到最后哪个队背上的气球最多,哪个队就进下一个回合的比赛。比赛最终奖品就是——先暂时保密。

大胖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向河马身边一站,“河马兄看样子我们只好强强联手啦。”河马嘿嘿笑道:“那是,早有此意。”

小建和蓁他们在一旁见大胖和河马笑得得意忘形的样子,一个狠狠地说无耻,一个大叫卑鄙。比赛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大胖和河马催枯拉朽的把小建和蓁的气球打破了。

蓝欣夏把他们四人带到开始放的那个桌子前。

“恭喜你们俩今天获得了胜利,我想问你们个问题:有谁没吃晚饭的吗?如果没吃的话那他就可大饱口福了,这桌子上的东西可以随便吃。”河马很是后悔早知道有这好事,晚饭就不吃了。大胖一看桌子上的面包、可乐心花怒放,对河马说:“老弟,对不住了,咱们就各尽其力了啊?”

大胖刚要动手,甩开膀子猛吃一顿。蓝欣夏连忙阻止道:“别忙。你们哪能这样吃啊。他们输了的人应该伺候你们是吧?”她又对小建和蓁说:“来,你们把这些作料都给他们加上。”说完把桌子上的一张纸拿开露出下面的辣椒酱、芥末、酱油、醋食盐等一大堆东西。

小建和蓁尽情地把面包向酸甜苦辣里涂抹,让大胖河马以后见到面包就想吐。

水寒摆弄了半天的架子鼓,看前面的人玩的很是热闹,就不甘寂寞把鼓锤一扔跑到蓝欣夏身边。

“欣夏,下面还有什么节目,让我参加参加啊?”

蓝欣夏见江水寒站到自己面前,才发现背景音乐里没有了现场气氛的鼓声。

“你还去照顾那些音响乐器吧,待会儿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我叫你。”

“我一个人在那边又要打鼓又要弹琴忙死了,你再找个人去吧。”

“这会儿我上哪儿找人去啊,再说我们班也就你懂些,你就能者多劳吗。”

水寒觉得应该以集体利益为重,也就没说什么又回去了。他回头一看端木凌云他们三人像雕塑似的坐在人群里,和周围环境一点也不协调,于是向他们一招手,“嘿,谁来帮我啊?”叶知秋立刻挺身而出跟水寒去了。

“你会哪样?”水寒指着那些乐器问知秋。

“我会这个,”知秋很自信地拿起了鼓锤,“好歹这个东西我也练了六七年。”

“真的啊,没看出来,你试试看啊。”

“这些鼓能拿下来吗,放在架子上我不太好施展。”叶知秋用手晃了晃一个鼓想把它拿下来。

“算了,你就这样打吧。”水寒赶紧阻止知秋,害怕他一不小心把鼓弄坏了。

叶知秋不再去晃鼓了,拿起鼓锤淅漓哗啦激情十足地敲了一阵,然后把头发一甩,对水寒说:“怎样?”

“不错,还有点样子,不过怎么这么耳熟啊。”水寒刚给影碟机里换上新的碟片,头也不抬的随便问了一句。

“当然不错了,这个水准我可是练了六七年的。要是把这鼓拿下来放在腰上,我肯定打得更好。”叶知秋得意的回答。

节目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水寒又擅离职守走到蓝欣夏面前,在

她耳语一番。然后水寒接过蓝欣夏的麦克风走到会场中央。

“大家安静一下,”水寒环视了一遍全场,等声音基本上平息了接着说:“这是我们班第一次大规模的集体活动。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们之间还有些人彼此不太了解,我想通过这次的活动能使同学们之间互相的更进一步的了解。所以我们下面安排了一个节目,希望能给大家提供一个更好的机会来和同学们进行交流。大家说好不好?”这时全场的人基本上都处在兴奋过头的份上,只要不是什么打劫放火的事肯定都想参加。

“这个节目是这样的:我们把刚刚用过的这个盒子里的名单分成了两份,我和欣夏会分别从中抽出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就要参加我们的节目。他们再从这个箱子里抽出他们自己要表演节目的名字和要求。大家不要担心自己不会什么,我们的节目都很简单的而且上面还有提示。怎么样,大家都有兴趣吗?”

下面的人抱着一种反正不会这么巧就抽到我的心态起哄,大叫“好”。

水寒看自己的计划很成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又提高声音说:“我和蓝欣夏还要主持节目,那我们也就不去抽了。我们就直接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水寒说完转过脸来看看蓝欣夏的反应。蓝欣夏还是她一贯的微笑,没有表示不可以。

水寒说完这句话下面的同学反应很强烈,一半人表示赞同,另一半人表示反对,认为这样不公平。反对的人大多是男生。

水寒和蓝欣夏说了几句话,走到影碟机边关了音乐,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银色长笛。

蓝欣夏就在水寒的笛声中翩翩起舞。舞姿优美的让全班人都安静下来。风痕看在场的男生目不转睛的样子,心里叹道:艺术就是艺术啊,其魅力真的是让人不得不被它征服啊。当曲终舞停后,全班同学都为之振奋,男生拼命鼓掌,女生拼命尖叫。能拍桌子的拍桌子,能跺地板的跺地板,最牛气的就是叶知秋了差点把鼓敲破。当然全班人表达激情还是有规律的,男生鼓掌是为了蓝欣夏,女生是为了江水寒。

水寒在掌声的余息里从准备好的盒子里抽出了第一张纸条,“我抽到的人是——风痕”。水寒说完把纸条从眼前拿开,对着风痕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水寒的这个眼色太意味深长了,像是用zip压缩软件压缩过的文件,占用空间不大但内容却庞大。风痕正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解压出来,坐在它他身边的人一听到是风痕的名字马上把他推了出去。风痕一脸惊讶地走到水寒身边很腼腆地站着,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水寒。当风痕听到蓝欣夏念到赵璇的名字,他疑惑的目光立刻变成了感激的目光。同时听到四周欢呼声大作还有吹口哨声。

“待会儿,你抓粘在盒子顶上的那张纸,上面是‘罗密欧’和‘朱丽叶’那段经典对白,别紧张啊?”水寒在风痕儿边轻声地告诉他。可是当风痕在人群中找赵璇时却发现人不知去向,只看到林楠她们同情的笑容。

水寒也发现赵璇不在了,只好出来圆场。

“赵璇呢?不在了,真是失去了一个好机会。那我们第一个节目总不能作废吧?不如让赵璇宿舍的人来帮赵璇一次吧。”水寒对着林楠、欧阳诺诺和许静问道:“你们说好吗?”

其余的人替她们回答“好,没什么不好的”。迫于舆论的压力,她们经过一翻争论,最好派林楠去和风痕一起参加节目。风痕很是高兴,到底这联谊宿舍不是白争取到的,挑来挑去都是美女。突然他觉得不对劲,赶紧问水寒:“换人了,怎么办?”水寒为难的说:“你就别抓那张啊,不过里面大多是像《大话西游》里周星驰和朱茵的那段对白之类的东西。你看着办吧。”说完就闪到一边,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林楠也很腼腆地站到会场中央,风痕紧张地想这下完了,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结果。林楠怯生生地对风痕说:“我们还不知道会摊到什么样的节目。我以前看过综艺类节目有个很简单表演方式,我们不如用那个方式吧?”风痕好像是得到了解脱立刻答应了,“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那我问你十个问题,你要用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话回答就行了。看你反应能力怎样?”

“好,没问题。”风痕看着林楠表情平静,心里也不紧张了。“脑筋急转弯之类的游戏我最拿手了,你尽管问吧?”

“那我问了,你认为我们班女生谁最漂亮?”

林楠问的问题使班里的呼声波澜壮阔起来,“好啊,这个问题问的好”。“风痕快回答啊。”

“哦,什么?”风痕一下楞住了,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你认为我们班谁最漂亮?”林楠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这个,这个,是……,我觉得我们班每个女生都漂亮。”风痕小声的回答

“我是问最漂亮,那只能是一个。”林楠不放过风痕追问道。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吗,我分不出来啊!”风痕只好耍赖

“好,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会喜欢上我们班的女生吗?’”林楠还是表情平静的问。

风痕开始心里发慌语无伦次的回答:“这,这,难说,……”接下来的问题更让风痕不知如何回答。

等风痕满身大汗的狼狈跑回座位上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咬者牙对端木凌云说:“端木兄,你可千万要替我报仇啊。没看出来啊,看上去这么文静的女孩居然这么厉害啊。我就指望你为我报仇了。”

端木喝了口矿泉水,看着风痕那双期待的眼神,淡淡地笑道:“你自找的,我怎么为你报仇。”

“你可以……”

端木凌云赶紧打断了风痕的话:“你别说了,这样的女孩我肯定对付不了,我帮不上你。”

“谁让你去对付林楠了,我是说今晚回宿舍你帮我把水寒这小子教训一顿。不是他出了这个馊点子我哪会出这么大的糗啊。”

“啊,那我更不能帮你了,手足相残的事我更做不来。哎,你看赵璇回来了,你过去和她聊聊,你坐这儿有什么用啊?”

风痕一看赵璇已经回到了她的坐位上,“算了,现在我不好意思去,等下次机会吧。哎,你看前面那人不是我们班的吧?”

不等端木回答就听蓝欣夏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校的学生会文体部张部长。”

到底是做领导的场面见的多了,很自然的接过麦克风说明来意:“大家好,我们学生会很支持学生多搞一些活动。我今天过来看看大家的活动怎么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你们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也会尽量的帮助大家。”

“既然张部长来了,我们是不是要他给我们出了节目啊?”水寒不失时机的提出要求。

当然不会有人反对的,张部长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再说人家也是有备而来。与水寒配合的很默契,水寒刚把话筒递过来就把手伸过去了。

“我来时也没什么准备,那我就献丑了,给大家唱首歌。我就唱一首美国经典的歌曲《sayyousayme》。”

敢主动出来献丑的人而且又身兼文体部部长之职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果然张部长的歌声得到了一片掌声。

在别人为张部长鼓掌呐喊时,风痕认为张部长这小子来趟这趟混水肯定是居心叵测。果然商务班这次真的是引狼入室。以后自习课时,没事张部长就跑到商务班转转,没事就陪他们班同学聊聊天谈谈心。开始时还不分男女,过段时间就把重心偏向女生;再过段时间就把重心又偏向一个女生。商务班的男生发现情况不妙,引用印度圣雄甘地的思想,发动了一场“非暴力驱除运动”。当张部长一进他们班的教室,全体男生把目光聚焦焦点灼烧他。效果还蛮明显,两次过后张部长就不再来了。可是同时经常和他在一起聊天的那女生也不在班里上自习了。

等到一些很有实力的唱歌派不再出来献丑之后,终于开始了今晚的主题节目——跳舞。男生早已跃跃欲试,当水寒一放舞曲,他们立刻弹出位子冲向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孩。

叶知秋也毫不怠慢得首先请他们联谊宿舍的女生跳舞。叶知秋请女生跳舞很少有被拒绝的,风痕很是想不明白,最后干脆认为每次知秋都对女孩说,“你不和我跳舞我就死给你看。”说实话知秋的舞步相当熟练,看得风痕恨不能找把刀砍下他的腿来和自己换上,那样风痕就会立刻找赵璇跳舞。

风痕转身一看大部分的女生都去跳舞了,只有几个还在自己的位子上。风痕分析没跳舞的女生可分成两类,一类是没男生找她跳舞的;另一类是她认为全班没男生有资格陪她跳舞的。恰恰在风痕的身边位子上有个属于第二类的女生,这多少让风痕感到有一种心里上的平衡。还好风痕记得那女生的名字。风痕对漂亮女生名字总能过耳不忘。风痕于是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和那女孩聊天,其聊天记录如下:

“你会跳舞吗?”

“不会”

“我也不会”

聊天结束。

‘哎!你们两人怎么不去跳舞啊?”一夕和蓁跳的满头大汗跑过来问风痕和端木。

“我只喜欢看别人跳。”端木回答。

“我如果会跳的话,你昨晚打电话预约也许能和你跳一会。”这是风痕的回答。

“你去死吧!”蓁冲着风痕没有好气的说。

“我们走,我们给他面子,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夕拉着蓁的手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了。

赵璇终于也发现他们两人一直都坐在位子上于是走过来问端木:“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端木冷硬的回答:“我会跳,但我不跳。”

赵璇又转过脸问风痕:“你呢?”

风痕更冷硬的说:“我不会跳,但我跳。”于是站起来说:“你教我吧?”

“我也不怎么会,我教不了你。”赵璇赶紧说。

“我刚看你跳的很好啊。”

赵璇无法推脱:“那好吧,你看着我的步子,这样就可以了。”赵璇脚下边划着步子边说。

“那我的手该怎么放呢?”风痕很认真而谦虚的问。

“你怎么放都可以,只要别碰我就行了。”

party结束,端木凌云和叶知秋很有责任心的护送联谊宿舍的同学回去,风痕水寒留下打扫会场。会场又恢复到当初的样子后,风痕找水寒一起回宿舍,四处搜寻也不见踪影,只有独自回去。半路上,看到有人很缓慢的走向宿舍区,那人的身影颇似江水寒。风痕向前又跑了几步,果然不错江水寒的风姿即使在黑暗里,风痕还是一眼就能认出的,风痕没有多想脱口喊到:“水……”这一声根本没叫出来就被他扼杀在潜意识里了。因为突然风痕意识到情况不对,和水寒走在一起的人好像是他们的团支书蓝欣夏。风痕立刻绕道潜回到宿舍。

半小时后可能没这么长时间,水寒回到宿舍,这时宿舍早已熄灯了。风痕躺在床上问:“寒,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水寒很平静的回答:“我把一些东西送到保管处了。”端木也问道:“就这些?”

“啊,就这些。”江水寒不去理会他们独自收拾床去了。

睡在下床的只秋爬起来把水寒按在床上,一只脚踩着床玄,拍了一下腿,装着国民党特务似的恶狠狠说:“你小子到底和谁一起回来的。说是不说,再不说我就用‘老虎登’、‘辣椒水’了……”

水寒慌忙说:“好,好,我说……”但马上又觉得不对,改变口气说:“这都解放五十多年了,你还来这一套啊!”

知秋立刻笑着脸,坐在床边搂着水寒:“咱们兄弟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说是吗?”

水寒开始交代“作案”过程,准备坦白从宽。

“和我们的团支书一起回来的,不过,你们不要乱猜想啊?”

“我们没有瞎想,只不过是你瞎想的。”风痕赶紧接着说。

“我们谈工作。”

“假公济私。”知秋立刻接上。

水寒觉得越说越说不清,就刷牙洗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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