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统计,三天时间,红色军团和雅力兽军共投入四十余万人,其中直接参战的红色军团战士有十二万,撕杀最惨烈的是西门主战场勒克司团防区,勒克司团一战几乎全团毁灭,只有城下六千人幸存,其余直接参战战士全部阵亡,城上除勒克司团长本人外只有二十四名战士幸存。红色军团共计损失三万两千人。雅力一方共有三十二万直接参战,包括一千人马族弓箭手,仅正面战场就投入二十万人马,损失八万多人,人马族弓箭手死亡一百多名,受伤二百余人,其中失去战斗力一百零一人。
兽军战败后全线撤离,围困其他三门共计十六万部队也先后撤离战场,只留下满地荒凉,遍野伤痕。
红色军团一战之后却不能闲暇,从城内抽调大批后备军负责西门防守,后勤兵开始打扫战场,整个西门城楼上灯火通明,火光映衬了半个天空。受伤的勒克司团成员在救护人员帮助下撤离战场,被送进医疗所救治,大批守城器械由城内后勤部队运上城墙,安装在城墙之上,兽军遗留下的工程器械被拉回城内。
城上的一切事物全部交给了第三团团长处理,在他的指挥下正有条不紊进行着。天宇和兰莹从战场上退下来,直接到医疗所看望受伤战士。这时童虎正在接受牧师们的魔法治疗,四个小时治疗后,他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但还有基础外伤需要紧急处理,天宇终于松了口气。
探视完病员回到寓所已是黎明时分,天宇请兰莹回去休息,被兰莹婉言拒绝,天宇也只好带着她参加召开的军事会议。兰莹小姐虽是绿色军团统帅之女,也曾经参加过很多大型军事会议,却从未见识过这样严密的守卫,近百队侍卫把守在各处,又有许多精兵巡查周围情况,刀枪林立,剑戟成阵,把一个都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各团团长带着自己亲兵赶来,除团长本人外,亲兵只能滞留在府门外等候。团长们佩带的武器被守门校尉收缴,交由专门人员看守。兰莹看到这样的情况,笑了笑也解下自己的佩剑交给校尉,跟随天宇进了内院。
这里又是另外一番风景,每一处都有士兵把守,亭廊里有,通道上有,基本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简直就是铁桶一般,由此可见,红色军团军纪严明。
跨过厅前走廊,厅前侍卫高声喊道:“统帅阁下到,兰莹小姐到。”
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肃静下来,偌大一个厅堂此时即使是一根银针落在地上也能听清楚。天宇和兰莹走进大厅,所有团长立刻行军礼,天宇还礼后,各位团长坐到各自位置。
众人坐下后,天宇从不少团长眼中看出他们对兰莹出席这样的军事会议很是疑惑。在红色军团中,无论大小,各种会议只能是本军团之人才能参加,像兰莹这样的外人是绝对不容许参加的。不过,各位团长看到她是被天宇统帅带进来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天宇苦笑一声,说:“各位团长,今天我破例让兰莹代表绿色军团前来参加会议,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既然天宇这样说了,各位团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有点头称是。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此,是因为昨天的战事。”天宇说着看向周围团长,发现他们都集中注意力在听自己讲话,心里很欣慰,“从各方面情报,以及近日战斗来看,雅力已经准备要对我们发动大规模进攻了,今天之战不过是大战来临前的演练而已。他们新增兵员的战斗力大家已经见识了,而那批人马族战士的加入对兽军而言是如虎添翼,对我们却是最大的威胁。不知道各位团长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对付他们?不妨提出来!”说完后,天宇目光扫视全场,团长们交头接耳地议论商量起来。
这是非常棘手的问题,人马族士兵以一千多人参战却只损失三百多人,而使得由童虎率领的一千多骑兵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的战斗力的确骇人听闻。大家谁都明白,这是一个决定红色军团命运的建议,所以人人谨慎,个个小心,不敢胡乱说话。
身为统帅,面对无言的将军也只能暗自叹气,当他看向兰莹时,发现她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光芒,便问道:“兰莹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击退雅力的人马族战士?”
兰莹本只是来此旁听,见天宇向他的下属问出一个严峻的问题,心中早已开始思索计策,但一直没能想出,刚刚灵光一闪之下,一条计策出现,却因为考虑到后果而否定,现在天宇问起,她只好摇头道:“天宇统帅客气了,兰莹只是一未曾经历战争的女子,怎会想到,不可妄言,各位将军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一定会想到很好的作战方案。”
兰莹一席话,顿时使这些身经百战的军人们汗颜,曾经的战绩,曾经的辉煌,还在他们心中停留,但今日所说之事,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会导致整个军团灭亡,所以提出的作战方案必须要十分周密严谨,不能有半点疏漏,他们自问尚无此能力,所以人人都是摇头,目光注视在天宇身上。
在这一刻,任何的决定都是十分艰难,说出的每一字都关系到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天宇的目光扫视整个大厅,触及每个人的目光,知道他们确实没有好的方案提出,只好先把自己的意见说出。不论后果如何,也只能先这样了。
“诸位既然都不愿意说话。我就先拿出一个方案,大家看一看,是否可行。”天宇豁然站立,转身走向身后那条帐幕之前,右手伸出,紧抓帐幕,帐幕半坠,露出半边山峦。待到帐幕落地,才现庐山真面目,那之后竟是一幅大型军事地图,描绘着兰海城周围地貌。
众人惊叹,被这幅栩栩如生的地图深深吸引。层峦跌宕的山脉,一马平川的平原,酷热难耐的沙漠,绿草茵茵的草原,高树林立的森林,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都如身在其境。不禁心中赞叹天宇行事周详细蜜。
所有的目光聚焦在那幅巨大的地形图上,眼前仿佛真的浮现出兰海城周围的地貌,自己置身在战场上,与前来冲杀的兽军鏖战,山林里,河道旁,旷野中,城池下,所有的地方都是一块战场,所有的地方都有他们驰骋的身影。
“大家请看,这里就是西门,据此二十里便是兽军雅力阵营。”天宇一根黑棒落处正点在一块标有红点的地方,红色笔早已在那块长达五公分的地方做了标注。“他们距离我兰海城只有一条大路,一道大门,那就是西门。”天宇手中黑棒点落间把所有标志指出。“而我军南北二门只能作为牵制其兵力的后援。左右二营也可成为犄角之势,作为策应。密林中的骑兵队伍作为我军一支暗兵,至今未露痕迹。这一切安排本是无懈可击。但是……”说到这里,天宇的声音停顿下来,他眉头微皱,眼光扫视着大厅内的各位将军。
天宇的突然停顿,使大厅内气氛骤然改变,紧张起来。消散的阴云再次密布在大厅上空,各位将军眼光相互触视,相互询问,竟不知其所然。
“但是雅力并非等闲,竟在派出大批兵力围困我南北二门之际,还能分出人马族战士巡弋于这里,使我军安排形若无物。”天宇声音突然提高,话语宛如尖刺一样刺进各位将军心中。
“经过推测和大量军事情报分析,我认为事情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状就是因为兽军大批兵员补充以及那战斗力惊人的人马族战士,他们想借此来拖延时间,等待更多的兵员补充,而且北部边境也承受巨大压力,一旦北部被攻克,兽军必然势如破竹,到那时我们就更危险了。”天宇分析的十分透彻。
各位团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从未遇到如此窘态。回想当初跟随主帅横扫大陆,犹如飓风一般风卷残云而去,留下满地苍凉,遍野横尸,便可得胜还朝,哪像这样竟然被人堵在城内,围在当中,好比困兽,任人宰割。窘迫,无奈,愤懑之情一时间充盈到这些虎将之中。
天宇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光芒四溢,略带寒意,令人不寒而栗,他又接着说:“话虽如此,但诸位也应反思才是。兰海城是咽喉之地,东西南北纵横交织汇合于此,夺下此城就等于拿下通往索非亚的钥匙,其间严重性不言而喻,而我们这二十万大军竟挡不下雅力小小的一击,这是简直是耻辱!”
就在天宇面色变得阴冷严峻之际,烈阳突然闯入,来到天宇身旁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天宇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大声道:“快请。”
烈阳点头应是,快步走出会议大厅。
众人一愣,从天宇表情的变化上可以看得出,出大事了。他们忍不住向烈阳望去,目光跟随着他的背影走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烈阳带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所有的目光注视着门外缓慢走来的老者,他一身粗布衣服,头上戴着一顶毛皮帽子,破旧不堪,粗布衣衫外露出一些皮毛,显然里子是用兽皮制作。脚上一双羊皮靴已经磨去外表的黑皮,鞋底在行走间,能看到已然磨去的那部分。老者一身打扮,完全就是草原牧民的样子,从老人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颊可以清楚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统帅阁下为什么会邀请一个老牧民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众将领陷入深深迷惑之中。一旁的兰莹脸上同样露出惊疑,和天宇相处的这些日子,兰莹发现了许多天宇与众不同的行事风格,和在他身上表现出的特殊气质,这些都像是充满传奇的幻术一样将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天宇见老者走入大厅,亲自上前迎接,并把自己的座位让给老者。众人更是大惊,心中疑问更盛,这位老者的身份引起所有人的兴趣,他来此究竟为了何事更让人猜测?目光片刻不离,全部盯在天宇和老者身上。天宇视而不见,依然面带笑容,对老者谦逊有加。
待老者坐定,天宇转身对所有将军说道:“各位不必疑惑。这位老者是北门外繁花锦草原的牧民,这次我特地请老人前来,是为了请他为大家详细介绍繁花锦之溪的秘密。”
天宇一句话,竟似是晴空霹雳,一道爆雷劈开蓝空碧云,回荡在大厅之上。众人哗然,相互交头接耳,谈论着天宇此举是为何事?繁花锦之溪是索非亚大陆雪月河的支流,人尽皆知它虽在兰海城北门外,但无人知晓繁花锦之溪对统帅而言意味着什么?第三次,众将的目光盯上天宇统帅。
“众所周知,英雄繁花锦元帅曾经就是依靠雪月河滚滚的河水淹没兽军百万,驱除了攻上海岸的兽军,成就不朽功绩。今天本帅想借助繁花锦元帅开凿的繁花锦之溪对抗气焰日盛的兽军。”
天宇此言一出,整个大厅瞬间悄无生息,寂静一片。偌大一个厅堂竟在刹那间有若汹涌澎湃的海洋在霎时变做宁静,只有怦然跳动的心跳声和众人轻微的呼吸声。整个大厅仿佛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人踏入般死静,静得让人心惊,静得让人悚然。一个片刻,白驹过隙的微刹,喧哗之声犹如涨潮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曾几何时,那位年轻的女英雄为了索非亚大陆的安宁掘开一条河流,淹没了上百万的异兽战士,又曾几何时这条溪流吞下多少索非亚大陆生灵的性命,那是不定的因素,是希望也是毁灭。
千年的传说,如梦一般的传奇,真的会在他们手中创造?
风起浪涌间,仿佛万千生灵泅浮在水面,风吹过耳边,云涌过头顶,撕破心腹的呼喊回荡在空中,被水流淹没。
千年一梦,这一刻重现,是希望,还是毁灭?
天宇的秘密之行,原来竟是要使沉睡千年的繁华锦之眼重现,让历史那悲惨一幕再现——水淹兽军,壮观而血腥的名词。
“大家不必为此事的具体计划担心,日后我会向大家详细介绍。现在我们还是先听特鲁族长给大家介绍繁花锦地形吧。”天宇目光扫视整个大厅,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利用暗道水淹兽军将意味着又一次生灵涂炭,滚滚河水将把兽军淹没,却也会吞噬无数人类的性命。虽是残忍,可也是无奈,但比起那被围困的两座城堡,将面临屠戮的百万人口,以及整个索非亚大陆,这样的代价值得。他不能败,红色军团更不能败。
这位老者是繁花锦草原一个游牧部落的族长,因为兽军侵入兰海城后,对他们这些土著居民进行了残酷的屠戮。为了生存,他们整个部落带着妇女、孩童和老人,在拼死抵抗下,逃到了草原深处,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直到天宇派烈阳深入草原寻找遗落的部族,才在意外中找到他们。
特鲁族长没有先讲繁花锦地形,而是先讲了自己部落的遭遇,声音哽塞地控诉出兽军的种种恶行。满地的白骨可以作证,草地上的鲜血在诉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凄惨。尸骨累累,无数部族灭亡;鲜血满地,万千百姓无处埋骨;枯树荒地,多少黎民流离失所。是痛恶,是憎恨,是诅咒。每一句话都带着愤怒,每一滴眼泪都含着鲜血。苍老的容颜上哀伤的神情浮现,黝黑的皮肤如枯树之皮,却因为愤恨随之抖动。言语哽咽中,竟带出一缕血丝。当他讲到伤心处的时候,再不能控制自已的感情,两行老泪纷纷垂落。
军人也是肉做的,有心,有血,有热泪。在战场上抛洒热血只当是一种责任,见亲人掉眼泪,却是儿女本色。老人的哭诉,恰似熊熊的火焰燃烧着这些将军的心。谁人没有父母,哪个没有兄妹。一人哭而万众怒,这些沙场英豪的豪迈在这一刻爆发。青筋暴突,眼露杀气,热血充盈躯体,愤怒填满胸膛。
天宇眼中兴奋之色浮现又消失,那短暂的一瞬,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即使细心的兰莹也没能看到那一抹笑意。
“老人家请注意身体,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驱逐这些恶兽,为我同胞报仇雪恨,所以才把您老人家请来,请您帮助我们。”天宇说的情真意切。
老人用油污的衣袖擦干脸颊的泪水,悲伤的眼神化做无尽的力量,向各位将领看来。
连绵数里的兽军大营中,雅力带着随军巫师诊治花奇。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兽军大营中最精锐的人马族统领终于脱离了危险,笼罩在雅力脸上的阴云也终于散去。三天前那场战斗就如同噩梦一般笼罩在雅力头上,绝对的优势兵力,绝对的作战时机,换来的却是绝对的惨败。三天犹如昨日,奔腾在战场上的骁勇战士们,竟被一群卑微的人类屠杀,精锐的兵团仿佛在瞬间变作堆堆白骨,十万人受创,十万人阵亡,这些结果都是因为一个噩梦般的名字“天宇”,是他的出现使得原本即将到手的东部海岸出现危机,是他的出现让自己这个百胜将军品尝到了失败的酸楚。他痛恨天宇,曾不止一次希望得到他项上人头,可是派出的杀手——天宇的情人颜如玉竟不知所踪,而控制她的恶灵居然莫名地冲出母体,只留下残存在她身上那个可怕的诅咒。
月色清爽,雅力却只觉冰冷袭人,寒透身骨。
月光清明,一道人影在月下闪现出来,又在瞬间消失在茫茫天地间。风起吹面,狭长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单膝跪地,伏倒在雅力身前。月色之下,以雅力的目力居然也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脸罩,黑色的人影,天地的清辉洒下地面也只能浸透他的脊背。
“扎拉丁叩见统帅大人!”黑衣人不卑不亢地说。
“扎拉丁,你应该在宫廷保护公主才是,怎么会来这里?”雅力坐在帅椅上,淡淡地问,“公主殿下是不是已经来了?”
扎拉丁微微抬起他高贵的头颅,天生的贵族气质在这瞬间展现,蓝色双眼中流露着清如流水碧波的光芒。俊美的脸庞上是孤傲,是冷漠,是天生的骄子之色。说话不卑不亢,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和一份鄙夷。从小就是公主同伴,从小受尽宠爱,他和他的伙伴只效忠魔王和公主,其他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中。他们傲慢,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最高层,俯瞰着天下的众生。他今天下跪只是因为雅力的身份,而心底却从不认为四大魔士有任何过人之处,一直梦想着击垮他们,取而代之。雅力并没有因为扎拉丁的无礼而生气,更没有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压迫,只是呵呵一笑。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怎会与这些后辈生气。况且这些人是公主殿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看在公主殿下的面上也要忍耐下来。
“不,统帅大人,公主殿下现在不在这里,她去了索非亚大陆腹地,去见一个重要人物。殿下在临行前特意交代属下通知统帅大人,以免魔王陛下怪罪下来,您不好交代。”扎拉丁从地上站了起来,说的无比傲慢。
公主深入索非亚腹地是雅力所没有想到的。索非亚大陆藏龙卧虎,一点失误就可能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更何况是公主殿下这金枝玉叶,魔王的掌上明珠,不禁还是怒上心头。
“扎拉丁,你怎么不看护好公主殿下!你难道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雅力眉头紧皱,紧紧地盯着扎拉丁,口气生硬地说。
扎拉丁淡然一笑,冷冷地说:“公主殿下的意思,不是你我这样的奴才可以左右的!”
听了扎拉丁的话,雅力眼中闪过寒光,冷笑一声,说:“扎拉丁,不要以为你是公主殿下的亲信,你就可以在本帅面前耀武扬威,若是公主殿下这次在索非亚大陆出现任何意外,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的过错。到那时即便是你的父亲也难逃干系。”说完后,雅力从冷冷哼了一声,站起来拂袖而动,从扎拉丁身边走过。
风从耳边吹过,只感到耳边凉意袭人,碧绿色的头发随风起舞,飘在空中,却不知道被什么力道斩断了,一缕长发缓慢地坠落在地面上,坠落在雅力身后的地上。
扎拉丁惊骇无比,冷汗从额头滴下,寒冷从脊背最深处传出,迅速传遍整个身躯。他没有想到雅力一身修为居然如此厉害,轻轻挥手间就斩断了自己的头发。刚刚的孤傲在一瞬间化作飞尘,飘散在茫茫夜空,但同时心底却升起另外一种感情,是愤怒。他本人也不知道,只能清楚感应到身体内那种冲动像是百年的火种隐藏在心底深处,只等着在适当的时间爆发,引起冲天火焰,照亮这漆黑夜空,燃烧这漫漫黑暗。
“扎拉丁,不论殿下深入索非亚大陆腹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你们十二护卫要寸步不离,否则这长发就是你下场。去吧!”雅力雄厚的声音穿透过浓重的黑夜,响彻在旷野上,回荡在扎拉丁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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