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静笑起来:“那家伙有没有调戏你?”
覃青:“……”不由得红了脸。
姚思静笑道:“陶蠡那家伙看起来是挺没正行的,有点玩世不恭,不过他人本性不坏,如果认真起来,对人真是好到没边儿。”
覃青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只好呵呵地笑。
“你和俊逸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租店面认识的,没想到这么巧,正好他和你们都认识。”覃青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实话,她还是觉得应该是陶蠡刻意为之,否则哪会那么巧呢。
“呵呵,可不是,我听说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这说明我们是真有缘分,苏州这么大,人口也有几百万,竟有这么巧的事。”姚思静笑着说,“你觉得俊逸这人怎么样?”
覃青想了想:“我跟许老师不太熟,也就见过几面,不好说。”
“那你觉得陶蠡和许俊逸哪个更好一点?”姚思静以手托着脑袋,问另一张榻上的覃青。
覃青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雅致的祥云仙鹤图案,思绪有点儿飘,原来天花板是真有花的。姚思静扭头看着覃青:“青青,睡着了?”
覃青回过神来:“哦,没有。你刚说什么来着?”
姚思静笑了:“算了,没什么。”覃青是个漂亮的姑娘,性格也温婉娴静,男人会喜欢很正常,只是陶蠡可能是真喜欢,而许俊逸应该是在她身上找寻某个人的影子。
姚思静又问:“青青你交过男朋友吗?”
覃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我离过一次婚。”
姚思静惊得都坐了起来,看着覃青:“为什么?”姚思静暗忖覃青告诉自己这事的用意,她是太单纯呢,还是太有心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心机的女人,应该是个单纯的女子。陶蠡和许俊逸知道吗?
覃青闭着眼笑了一下:“那时候年轻,有人追求,就以为那是爱情了,很冲动就结了婚,之后他就出国了,好几年才回来,然后就把婚离了。结了六年婚,真正一起生活只有三天,听起来是不是很传奇?”如今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难过都没有了。
姚思静认真看着覃青的脸,对面的女子轻描淡写说着自己的失败婚姻,不知道是真的看开了,还是强装着坚强:“那他为什么结婚?”
覃青说:“可能想找个人照顾他妈妈。”
“真是个人渣。你就没闹过要跟他出国?”姚思静愤愤不平。
覃青摇头:“没有,我又没读什么书,不会说英语,出了国什么都不会,那不是废了吗?在国内我至少还有工作,还有我的家人。”
“那你爱他吗?他说离婚你就同意了?”
覃青反问她:“什么是爱?”
姚思静想了很多答案,最后才说:“就是没见到会想,时刻都想听到他的声音,见到人了想跟他亲近,跟他在一起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那样依赖对方,也会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细心照顾。发生任何事,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对方。”
覃青拧起眉头想了许久:“忘了。好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陶蠡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许俊逸笑笑:“暂时还不用,谢了。”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覃青插不上嘴,默默地吃饭,听他们聊天,许俊逸偶尔会侧过头来对她说:“这个好吃,多吃点。”然后将菜转到覃青面前让她夹菜,有时候还替她舀汤,非常体贴入微。
覃青很感激对方的体贴,如果这顿饭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吃的,她可能会有面红心跳的悸动,但此刻她只是觉得窘迫,不住点头说:“谢谢,我自己来。”为了不让许俊逸照顾她,覃青便埋头专心吃饭,尽量不让自己的嘴巴停下来。
姚思静忍不住笑着说:“看着青青吃饭的样子,就让人胃口大开。我今天都比平时吃得多了不少。青青,我们吃饱了就去喝茶,让他们几个男人喝酒去。”
覃青感激地朝姚思静一笑,终于可以从饭桌上解放下来了。姚思静拉着她上了二楼的休息室,开了音乐,叫人泡了香片,歪在红木贵妃榻上喝茶聊天。“青青,你是怎么认识陶蠡的?”
覃青想起自己和陶蠡认识的经过来,还是有些尴尬:“他去我朋友店里做衣服,我朋友忙不过来,叫我去帮忙,就认识了。”
姚思静笑起来:“那家伙有没有调戏你?”
覃青:“……”不由得红了脸。
姚思静笑道:“陶蠡那家伙看起来是挺没正行的,有点玩世不恭,不过他人本性不坏,如果认真起来,对人真是好到没边儿。”
覃青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只好呵呵地笑。
“你和俊逸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租店面认识的,没想到这么巧,正好他和你们都认识。”覃青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实话,她还是觉得应该是陶蠡刻意为之,否则哪会那么巧呢。
“呵呵,可不是,我听说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这说明我们是真有缘分,苏州这么大,人口也有几百万,竟有这么巧的事。”姚思静笑着说,“你觉得俊逸这人怎么样?”
“覃青也不知道俊逸认识我,要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来。”陶蠡叹了口气,问题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谢笑言说:“所以还是进去吧,俊逸不知情,最尴尬的就是覃青了,我刚才发现她脸都红了。”
陶蠡沉默了片刻,点头:“走吧,不管怎样,不能把俊逸这个生日过得不开心。”说完掐灭烟头,起身进屋。
覃青已经不见了,许俊逸和那两个好友在聊天。陶蠡说:“既然寿星都来了,那就上菜吧。”
许俊逸淡淡地说:“急什么,思静不是要来吗,等她到了再说。”
谢笑言说:“思静她没关系的,我们一边吃一边等。”
许俊逸不说话,只是摆摆手,坐在原处不动。
陶蠡情绪波动得厉害,没有再坐回去,另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抽烟。覃青从洗手间出来,唇上的唇膏都给擦掉了,脸上依旧红扑扑的,看到陶蠡,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也没到许俊逸那边去,兀自在大厅里溜达,然后趁机溜出大门,到外面透气去了。
这会所虽然修建的年头不长,建筑看起来都很新,但是草木都很葳蕤,有许多覃青都叫不上名字的花木,估计都很名贵,设计这庭院的人也是用了心思的。冷静下来,覃青意识到一件事,许俊逸的铺子是不是陶蠡让他组给自己的?否则哪能比市价便宜那么多呢,原来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都想得通了。
覃青坐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井里的清澈的水池,顺手揪了片竹叶扔进水里,真是不知道怎么说陶蠡这个人,难道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感激他吗?她对许俊逸也有些失望,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帮陶蠡做这种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蠡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青青,吃饭了。”
覃青扭头,看着陶蠡倚着走廊上的红漆柱子,抱着胸看着她,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她“哦”了一声,站了起来。陶蠡站在原地没动,他以为覃青会越过自己走过去,但是覃青走到他旁边停下来了:“陶蠡,你没必要这样,我不需要你这种施舍,回头还是将房租加上吧。”
陶蠡皱眉:“俊逸收你多少钱一个月?”
覃青抬眼看着陶蠡,皱着眉头:“你难道不知道?”
“他没跟我说。”陶蠡并没有否认是他授意许俊逸租铺子给覃青。
覃青咬着唇角:“八千。”
陶蠡点点头:“我知道了。不用多想,房子是俊逸租给你的,我并不知情,如果你不想受他的恩惠,那就跟他去说吧。”他也不想覃青白受许俊逸的恩惠。
覃青眼睛里有些不信任:“你真不知道?”
陶蠡说:“我要是知道,就出门被车撞!”
陶蠡眯缝着眼睛斜睨他一眼:“你不是早戒了?”
“偶尔也抽抽。”谢笑言直接去摸他的裤兜,陶蠡将烟盒和打火机摸出来,放在两人中间的石栏上,问他:“叫人上菜了没有?”
谢笑言说:“没,人都没齐,上什么菜!没想到俊逸会带覃小姐过来。”
陶蠡一肚子的郁闷没处发泄,覃青一直都不待见他,就算是答应许俊逸的追求他也无话可说,但一个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一个是自己多年的兄弟,能不憋屈郁闷吗?
谢笑言又说:“其实这事也不怪俊逸,他也不知道你认识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