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太污了。
陈景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洛阳城的女子竟然这么污,思想这么肮脏龌龊,她们怎么会认为他跟项虎是同志呢?
陈景苦笑一下,觉得这些妇人定是被家里的男人给教坏了。
宋朝的时候,恋童癖,龙阳癖在民间是很流行的,闺房之乐更是要多污就有多污,这些女人要是跟着自家男人学坏了,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着想着,陈景就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点,有些少儿不宜,正想着,一名妇人突然向他们两人走了来。
“两位,我们这里是回春坊,主要帮助女人恢复貌美容颜,两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陈景向那妇人微一拱手,道:“失礼,在下陈景,想来求见姜楚楚姜前辈。”
说到这里,陈景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加了一句:“我是卧龙县妙手堂的坐堂大夫。”
听到妙手堂三字,妇人神色微微一变,上下打量了陈景一番,好像很怀疑陈景说的这话,不过思虑片刻后,她向陈景说了句稍等,便急匆匆去了后面。
不多时,那妇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对陈景道:“跟我来吧,我家老板在后面等你。”
陈景道谢,而后跟着那妇人去了后面。
回春坊的后面很大,可以用别有洞天来形容,这里有很多花花草草,像是进入了一个花园,而就在后院不远处,有一亭台,亭台里坐着一名女子,女子正在抚琴。
琴声悦耳,闻之令人动容,可惜陈景不通音律,只觉得好听。
上得前去,陈景行礼道:“晚辈陈景,见过姜前辈。”
说完抬头,那姜楚楚亦是抬头,两人四目相望,皆是一惊,陈景惊这姜楚楚虽已四十多岁,却仍旧年轻貌美,看起来跟三十岁的无异,而姜楚楚则惊陈景年纪轻轻却已是妙手堂的坐堂大夫。
两人这样望了一眼之后,很快便收回目光,姜楚楚眼眸微转,似带三分清冷,问道:“扁行之让你来的?”
陈景一愣,什么叫扁行之让你来的,难道这个姜楚楚不知扁行之已经去世了?
陈景犹豫片刻,道:“扁前辈去世有几年了,晚辈是来洛阳城购药材的,不曾想遇到了一点困难,特来求助。”
听得扁行之死了,姜楚楚神色猛然一震,接着突然抓住了陈景的手,问道:“死了?”
陈景点点头:“死了。”
得到肯定答案,姜楚楚脚下一个不稳,要看就要跌倒,陈景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双臂,接着他就闻到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姜前辈,节哀啊。”
姜楚楚推开陈景,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笑了几声之后,突然说了句:“死的好,死的好啊。”
陈景一惊,不是说他们师兄妹两人关系很好的吗,怎么姜楚楚不仅不知道扁行之的死讯,而且知道之后还这个反应,什么叫死的好?
陈景也不是傻子,死的好是关系很好的人说得出口的吗?
这两人中肯定有故事,陈景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
“那个……姜前辈,晚辈也没有什么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陈景这就要走,可他刚转身,姜楚楚却是突然叫住了他:“站住,当年我们两人虽爱不得,但也彼此承诺,他若有难,我必帮忙,我若有难,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你既然是妙手堂的坐堂大夫,也算是扁行之来求我了,说吧,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听到这话,陈景多少也明白了一点,原来是因爱生恨啊,当年的故事肯定很缠绵悱恻,不过陈景倒不是特别感兴趣,他见姜楚楚肯帮忙,便把他们需要跟朱家药堂合作,可朱家药堂的人却反应奇怪的事情跟姜楚楚说了一遍。
姜楚楚听完,也是眉头微凝,道:“你说的那个胖子叫朱福,是朱家药堂的管家,他这人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按理说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讨厌你的,这事我帮你打听,明天午后你来我回春坊,那时会有答案。”
见姜楚楚承诺的这么厉害,陈景就知道姜楚楚在洛阳城是有些实力的,于是连忙称谢退去。
陈景退去,姜楚楚露出鄙夷一笑。
“师兄啊师兄,可怜你堂堂正气,可却教出这样的徒弟,可笑,可笑啊……”
姜楚楚以为陈景是扁行之的徒弟,想到陈景刚才退缩的摸样,顿时就对陈景很是鄙夷,不过鄙夷归鄙夷,她心中确实还念着扁行之。
如今妙手堂有了困难,她断没有不帮之理,找来一个人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那人明白后便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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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烟花街上有很多青楼,这里青楼里的姑娘个个都花容月貌,男人来了这里,没有一个想走的。
繁华的洛阳城,最是销金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秦浩一个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烟花巷,他先是绕着这条街走了一圈,看到这里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有风韵,他顿时就觉得心花怒放起来。
不过他越是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还是清荷姑娘更漂亮一些。
想到清荷姑娘被请到洛阳支援牡丹花会当天的花魁大赛,他觉得这清荷姑娘此时定在洛阳的百花楼,于是便径直向百花楼走去。
来到百花楼前,正要进去,一名龟奴突然拦住了他:“这位公子,百花楼规矩,入场费十贯。”
秦浩眉头微凝,以前在卧龙县,他都是进去之后才交入场费的,而且那里的入场费才一贯钱,见清荷姑娘才十贯,怎么这里的就这么贵?
秦浩有点生气,但又不想让洛阳的龟奴小瞧自己,一拍腰包,道:“不就十贯钱嘛,狗眼看人低……”
话没说完,秦浩神色顿时一凝,之前还好好挂在腰间的钱包,怎么突然就没有了?
两个龟奴见秦浩神色有变,在这里厮混久了的他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钱也想进百花楼?可笑,滚。”
“他奶……奶的,定是那个小乞丐把我的钱包给偷走了……”秦浩说着,转身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