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等人在开封府的情况丁谓自然无缘得知。
不过对于寇准,丁谓肯定是更加痛恨了的。
而丁谓回到府上之后,就连忙派人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给自己的儿子看病。
像他这种情况,也是可以请御医的,不过请御医可不容易,他需要先向太医院递交请愿,太医院的人酌情处理之后,再上交赵恒,赵恒同意了,御医才能去给丁克看病。
之所以这么麻烦,自然跟一个御医的御字有关系。
既然是御医,那就是给皇室的人看病的,如果不是皇室成员,自然麻烦一些。
当然,也有例外,丁谓直接去求赵恒,赵恒一句话,御医立马就能去。
不过此时的丁谓没有心思去求皇上赵恒,他现在只想找出害他儿子的人是谁。
整个京城,他儿子得罪的人其实是不少的,这些人都在他的调查之列。
所以派人去请大夫后,他又做了安排,让刑部尚书路年派人调查。
这样安排过后,京城最好的大夫就来了。
在京城开封,除了太医院的御医外,名气最大的医馆是孙家医馆。
孙家医馆很大,而且负责太医院一些药材的提供,是大宋为太医院提供药材的四大供货商之一,他们有足够的药材,自然也就想开医馆挣钱了。
而他们有势力,也就能够请得起最有名的大夫,周不舟。
周不舟医术高明,有人说他的医术已不亚于太医院的一些御医,而他之所以不进宫当御医,主要是因为孙家医馆给的报酬很高,高的足以让他放弃太医院御医的尊贵身份。
周不舟,不是谁都可以请得到的,不过像丁谓这样的人,要请他还是很容易的。
周不舟身材很胖,他虽然医术高明,但显然对于美食没有什么抵抗力,明知肥胖的身材对自己的健康不利,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周不舟进得丁府之后,便开始对丁克把脉问诊,只是丁克这病来的蹊跷,他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凭借经验来断。
“丁大人,令郎只怕是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如此的。”
丁谓想起自己儿子失踪的那天下着大雨,心中多少明白了点什么,于是问道:“不知可否痊愈?”
周不舟道:“这病不好治,若是知道他受了何种刺激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倒有一些法子可试,可如今不知令郎因何如此,就有点困难了。”
丁谓听到这话,心中有点气愤,觉得这个周不舟真是的庸医,连这个病都治不好,可他也知对大夫动怒没用,特别是像周不舟这样有点名望的大夫。
所以他隐忍怒意之后,道:“还请劳烦周神医多给想想办法。”
周不舟道:“丁大人放心,令郎这病,在下若有医治之法,定不会吝啬。”
双方这样说完,周不舟便告辞,告辞之前,给丁克写了一个调养的药方,这药方虽不能根治此病,但对于改善丁克的情况却是不错。
周不舟走后,丁谓在府内来回走动,许久之后,转身就往皇宫走去。
而与此同时,美食斋这边,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自从那天遇到温清荷后,陈景回去一切如常,除了到妙手堂坐堂,平时就在美食斋帮忙,如常忙碌了几天,秦婉突然提议去逛一下汴河。
他们一行人来到京城已有多日,但因为之前丁克的烧扰,再加上店铺要招揽生意,所以一直不曾闲逛过,这几天一切都好了起来,这京城又如此繁华,秦婉自然而然也就有了游玩的念头。
大宋京城,不像唐时长安有东西两市,但汴河之处因为交通便利,却极其繁华,两岸之上商铺林立,贩夫走卒不绝,比之唐时东西两市也是不曾多让的。
秦婉想到处逛逛,陈景自然不会拒绝,他这个人也不是工作狂,能休闲一下的时候,是绝不会去工作的,当然,有病人的情况下除外。
这天,把妙手堂交给扁素问和钟吴之后,陈景和秦婉带着小昭、项虎他们去汴河游玩,汴河繁华,沿途所闻皆是叫卖之声,秦婉当时来京城的时候见过一次,此时再见,仍旧十分震惊宋朝之繁华。
“本以为我大唐已经繁华到了极致,长安是当时最繁华之地,不曾想这宋朝京城竟然比之更加繁荣。”
陈景笑了笑:“岂止如此,纵观之后几个朝代,若论经济发展之快,无出其右,大宋是个好地方啊,你我都穿越对了。”
秦婉撇了撇嘴,不过心里却也是这样想,宋朝的经济太开放了,不似唐朝,朝廷鼓励农耕打压商人,虽有东西两市,可也不过只那里繁华,到了其他地方,反而像是冰火两重天。
不过秦婉羡慕宋朝之繁华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宋朝既然这么繁荣,可怎么就给亡了呢?”
听到秦婉问到这个问题,陈景却是苦笑一下,宋朝灭亡的原因有很多,重文轻武算是一个,周边敌人太多也算是一个,朝中奸佞和贤良并存其实也算,问题很多,要说真的因为那个才灭亡的,还真不好说。
陈景正想随便找一个理由来稍微解释一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一个声音响起:“哎呀,秦姐姐,陈公子,能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好巧,好巧……”
声音很熟悉,陈景和秦婉两人一抬头就看到温清荷带着小莲向这边走来,而且那温清荷还一副好惊讶的表情,陈景见她如此,不由得有点佩服她的演技。
扭头去见秦婉,此时秦婉虽心中暗自不喜,脸上却也展露三分浅笑,那演技也是杠杠的,陈景暗叹,这两个女人真是生错时代,要是去当演员,早红遍大江南北了。
“原来是温妹妹,真的是好巧啊,不知道温妹妹怎会在此的,你不是应该在洛阳吗?”
秦婉柔声细语的问着,而这个时候温清荷已经来到跟前,她听到秦婉的问话之后,突然间就忍不住抽泣起来,而且连忙用衣袖去遮掩,那动作做的自然,令人不由得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