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前面有一群修炼者来了,你是打算杀过去还是?”香雅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原地休息了,咱们不需要动手,看他们耍宝就行了。”与久示意香雅和巨御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后面的尾随者和前方的堵截者。
要说两边的来人都不算少,后面各个宗门和散修聚集在一起,总人数已经破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与久带来的人马,相当有气势。前面是狂沙门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守卫,也是与久的老熟人,那个差点死在金龙手底下的沙克,拥有元婴后期的境界。
“与久,你带这么多修炼者来我公沙山寓意为何?莫不是以为我狂沙门也像赫连世家那样随你报复不成?”沙克带着三十名守卫赶来之后,率先质问与久。
“你可看清楚了,我只是坐在这里休息而已,后面那些人都来自哪里你会不清楚?如果我想进入公沙山,你觉得你们守得住吗?带上他们反而是个累赘,你有本事的话就把他们处理了,正好我妻子不喜欢有陌生人跟随。”与久白了一眼说道。
“你!”沙克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一见到突然就冒出来的这将近两百人,他还真有点头疼。而且这些人的来历他自然是清楚的,千山帮和无垢宗的人可是他们表面上的盟友,但是盟友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在修炼界屡见不鲜,他也不敢大意,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弓仁,路虎,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此是什么意思?”
“沙克,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们是怕与久他对你们不利,所以赶紧过来帮忙的,毕竟咱们也是盟友关系,不能坐视不理。其他宗门的人和散修可不关我们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弓仁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错!我们是为了与久而来!”“对!我们怕他暗地里下手对我们不利,所以聚集在一起。”各种反驳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总之都把自己说得和狂沙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沙克见众人这么说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好全员待命镇守在这里。双方在心里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是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动手,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与久,仿佛他就是信号,是攻是退全由他一人决定。
与久和香雅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缓缓起身说道:“这边人太多,破坏了欣赏风景的心情,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说罢真的转身向公沙城走去,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的意思。
与久都走了,其他人也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了,大家小声议论的同时也纷纷撤离。“路虎,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觉得今天不是动手的时机准备明天再动手?可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莫非他真能无视咱们的实力抢到渡厄金果?”弓仁疑惑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找人盯着与久,他明天要是还来咱们也继续跟来就是了。咱们这么多人无需紧张,就算是真打,难道还怕了沙克不成?我想狂沙门今晚上是睡不着觉了。”路虎回答道。
“也是,只要没有人冲进公沙山,咱们静观其变便是。”千山帮和无垢宗有联姻之名,他们两宗之间关系非同一般,远不是一般名义上盟友那么简单,肯定要比和狂沙门亲近许多。而且一旦狂沙门能搭上丹盟这条线,地位势必会水涨船高,甚至有可能和金法宗土垒堡并列也未可知,从心理上讲他们更希望与久毁掉狂沙门的希望,这样才能将他们牢牢绑在自己这条大船上。
这一夜大多数人睡得都很安稳,唯独狂沙门的人坐立不安,沙咗在城内监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沙克则又调集了二十人过来以防万一。
第二天一早,与久和香雅继续重复昨天的故事,溜溜达达地来到距离沙克不远处停下歇息,路虎和弓仁他们也是紧跟其后,再一次形成了对峙的局面。一直到傍晚,与久笑着撂下一句明日再来便又回到了公沙城,这让所有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天子,以咱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夺了渡厄金果就走,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着,你到底要等什么?”香雅对于这两天的做法非常不解,她不善于人类的阴谋诡计,还是灵兽之间那种直来直去的思维模式。
“等待狂沙门的援兵到来,这样才能让双方实力拉得更近一些,一旦发生战斗不至于造成一面倒的情况出现。我需要他们持久地战斗为咱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也希望他们可以相互残杀消耗力量,减轻金法宗和土垒堡的负担。这场仗不是不打,而是要等最合适的机会出手才行。”与久解释道。
“天子,我感觉你越来越坏了,不过我喜欢。”香雅笑着抱住了与久,一场香艳在所难免,等到第三天,两人带着巨御龟继续前往沙克的驻地。按照推算,今天狂沙门的援兵就会赶到,晚上再搞点小动作助助兴。
路虎和弓仁并没有与久考虑得那么深入,他们只认为是与久在等待可以把狂沙门一网打尽的时机,所以今天并没有继续跟随,而是在客栈里养精蓄锐,明日才是最关键的时刻。沙克见今天来此的人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一,不觉压力减小了许多,可他又吃不准与久每日必来的企图,只好坚守在此也不敢离开。
当天下午狂沙门的人真的来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从传送阵出来就直接奔赴公沙山,未在城里耽误片刻。同时沙咗也将精锐全部调往公沙山,整个城里狂沙门的人不足三十人,而且境界都不高,属于最空虚薄弱的时候。
随着夜晚的一声巨响,沙咗在睡梦中毫无反抗地牺牲了,城主府也是被毁了少半,确认狂沙门无一人还,三只金龙才制造出一个足以惊动全城的声音之后悄悄撤离了。所有人都分辨的出声音来自哪里,急忙集合人手赶了过去,当他们发现公沙城竟然没有一个狂沙门的人活着时,心思也都活络了起来。
城不可一日无主,只要还有一个狂沙门的弟子活着,那么这座城就还是狂沙门的。如今无一人生还,那就说明谁占了城主府这座城就是谁的,他日就算是还要物归原主,狂沙门也必须付出点代价才行,这种便宜谁不占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