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楚你混不混蛋,那可是你的属下。我倒是不介意你在屋里多待些时日,可万一要是君黎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要是耽搁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哼……”沐薇用手撑着洛亦楚,尽量不要让他靠近自己。
“是我属下又如何?现在是你和我的时间。”洛亦楚一只手撑住自己,另一只手握住沐薇抵住他胸口的手,坏坏一笑。
就算她说的在理,可眼下,他又怎么会由着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反抗他呢,他不过只是用手在沐薇腰间轻轻挠了下,沐薇瞬间便松了防备,咯咯笑个不停。
“洛亦楚,你混蛋!”沐薇一边躲闪着洛亦楚的再次逗弄,一边冲着洛亦楚求饶。她最怕痒了,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这么弄她,当真是可恶的很呢。
“我一向都很混蛋,难不成你现在才知道啊?”洛亦楚看着沐薇笑的上气不接下去的,他便也咧开了嘴笑了,只是他的笑,带了几分邪恶的色彩,“还是说,我的混蛋,你还没有领悟彻底?”
他话刚一说完,唇便压住了沐薇的嘴角,“要是你还没有彻底领悟,我现在就教你……”
“洛亦楚,你这是个禽兽……”沐薇气的牙痒痒,提起拳头却又忍不下心来打他。就算他再混蛋,他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她也是将他爱到骨子里,嵌入灵魂的。
君黎从宫门进来,便直接来到了辰渊殿。今日他本无事,只是来告诉主子一声,赤玄回来了。
那家伙笨的很,回来了不知道通报就直接跪在了宫门口。以前那里本就没什么人经过,后来是因为这屋里的那位才被用上的。这会儿屋里那位进了宫,那道宫门自然也不用再用了。
所以,从那边经过的人就很少,除了打扫卫生的太监。那笨蛋就是从早上跪倒明儿早上,主子恐怕也未必会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君黎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难怪墨柒不愿意理你,你笨成这样,倒也怨不得旁人了。”他又往大殿的方向走了走,心想,怎么他来了这么久,殿中都无人出来,难不成是主子将那位接出去了?
如此想着,君黎便又向着大殿门口走了几步。
不过就是因为这几步,让他隐约听到了屋中传出来的旖旎之声,惊愣之际,他那张不算白皙的脸,顷刻便红了。
急忙转身退开,快步向着宫门走去。
唉,看来这赤玄真是欠跪啊!这下可不是他不帮忙了,屋中那两人正在翻云覆雨,若是好、此时他为了帮赤玄去打扰了人家的性质,那结果可不是赤玄一人受累了。
退出宫门,君黎的心绪基本上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他再次回头忘了一眼,正要离开,却见佩蓝提着食盒从宫门的另一处走来。
那熟悉的身影,曼妙的腰身,而屋中那缠绵的声音让他心头瞬间微微一荡,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和感觉充斥着整个脑袋,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向着那么身影走去。
“你不是回府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佩蓝见君黎有些心烦意乱的站在宫门处,末了又急步向她走来,心头微惊,轻声问出。
闻言,君黎停住脚步,看了一眼佩蓝后便将目光投向了她身后远处的天边,“我的事处理完了,回来看到赤玄那混小子跪在门口,我便过来给主子说一声。”
“他不是被墨柒拐走了么,怎么回来了?”佩蓝不解的问,“那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呢?”说着,佩蓝便紧了紧手里的食盒,做势要进内殿去。
君黎一愣,想起屋里的情况,耳朵根又忍不住红了起来,不过好在天快黑了,佩蓝看不见,他伸手一把抓住佩蓝的肩膀,拉着她便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我也不知道,看到他时他说他已经在宫门口跪了好些时辰了。”
佩蓝被君黎一拽,身子一个不稳,便向着身前倒去。好在君黎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才避免了佩蓝连着手中的食盒一次性摔了。
佩蓝站稳后,不解又愤怒的瞪着君黎,“你做什么啊?饭都被你弄撒了。”
君黎只是不想让她看到屋内那番情形,却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愧疚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他便蹲下帮着佩蓝收拾食盒。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这若是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慌张,今天他这是被什么给惊了?佩蓝夺过君黎手中的盘子,“赤玄为什么跪着,你难道没有让他起来?”
君黎笨拙的将盘子递给佩蓝,“应该是想这样让主子消气吧,他本该三天前回来的,可没想到不但人没有回来,还拖了这么久。所以他想是在宫门口堵住主子,借此认错吧。”
听了君黎的话,佩蓝将盘子收拾妥当,提了起来便往大殿走去,再也不理君黎,“你也真是够了,都不知道告诉他皇后已经从鬼院回来了嘛,你还让他那么跪着?你不去告诉,我去。”
君黎见佩蓝又要往大殿走,急忙又去拉,谁料佩蓝已经有了准备,直接绕开了他伸来的手。
眼见着佩蓝就要进了宫门去,君黎急忙挡住她去路,“别去。”
“为什么?”佩蓝怒瞪这君黎,这人今日当真是怎么回事?
“你别去,主子正忙着呢!”
“什么正忙着呢?”看着君黎几乎是扭捏的说话,佩蓝心里就更不爽,自然语气也不是很和善,“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就算再忙,也不会不关赤玄的……”
然,当她把话说完,看着君黎欲言又止,面色尴尬的模样,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可能君黎的忙,是指……
“主子……他们在……”佩蓝顿住,面上也有了些尴尬。
君黎清了清嗓子,点头表示没错。
瞬间,佩蓝便红了脸。虽然那些事她动,可是这么说出来,还是当着君黎的面,她便还是有些羞涩的。
毕竟,她也是女儿家。
“我们去外边吧,顺带叫赤玄起来。”君黎提议,佩蓝自然觉得好。
转身正要走,君黎确实突然有了过来。
他不习惯的正要躲闪,君黎确实将她手中食盒拿了过去,“走吧!”
一时间,佩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是感谢他的无微不至,还是该感动他的坚持。
她出身风尘,又已非完璧之身,她与他,终究是配不起的。更无法配的上。
他年轻有为,谈不上英俊潇洒,可也是看一眼后便让人忘不了的主。日后主子一统天下,他自然位高权重,到时候怎样的姑娘没有?
而她,不过已为残花,又如何能无他并肩?
纵是他对她千般万般的好,也抵不过时光匆匆,也有情意消散的一日。
若是那时再想抽身,怕是就难了。与其这般,那道还不如现在就不曾开始。倒也能落得干净。
“给我吧,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不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闻言,君黎干净的脸颊一片焦虑,他以为佩蓝误会他了,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单纯的想提着而已。”
佩蓝闻言,心尖微微有些颤动,“你要提,那你就先提着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记得待会给主子送过去。那是娘娘的药,不能晚了时辰。”
她不能在和他待在一起了。从北境回来,她就决定,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不然,她会心动,她会守不住自己的心得。
说完,佩蓝像是逃一样的,朝着宫门外跑去。
君黎傻愣着看着飘动在宫墙之间的影子,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他只知道,有些疼,有些清晰的疼。
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却从不回应他,哪怕是一个拥抱也可以。可是,她从来都没有。
那次主子派他们二人去北境,他以为那是个机会。却不想,因为赵国一个女子,便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层信任和感觉,消耗殆尽。
她虽在意他生死,却不管他的心,是否安好。不仅如此,还多次拒绝,多次背离它远去。
他知道她在介意什么,可他并不介意啊!只要她点头,他会立即向主子请求赐婚,只要她愿意,他必定此生不离不弃。
可是,她就是不同意,就是不愿意。便连让他继续下去的希望,都不给他一点点。
“喂,你怎么又来了。主子呢?他难道还没回宫?”赤玄看着君黎,无精打采的从宫门出来,懒洋洋的问,“还是说,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压根不想理会我?”
“切,就你,可还没那份量呢。”君黎白一眼跪不像跪,坐又不像坐的人,因为他心中苦闷,便想将这股子不爽的气发泄出去,那么赤玄,就刚刚好。
“再说了,就算主子回宫,见你这样,他也未必就让你起来。说不定还会让你再跪个十天半个月的,这都是有可能的,你信不赤玄?”
听到要再跪十天半个月,赤玄的心就咯噔一下,因为害怕,情绪自然起伏不定,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君黎,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对吧?主子怎么可能让我跪那么久,他怎么舍得我跪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