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车一路赶到了历山公园的外面,陈泽下了车准备买票进入公园的时候,却被告知公园现在关闭了,不让人进了。
陈泽闻言看了看还高高挂在天上正当中的太阳,心想着现在还是中午呀,怎么半天都还没过去,公园就关门了那?
可能是他脸上疑惑的表情太过真实,让负责售票的那位阿姨给读出来了,那位阿姨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说到:“小伙子,我们也不想这么早就闭园的,可是今年我们公园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接二连三的总出事儿。为了让园子里不在出现意外,我们办法用了无数种,就是没一个管事的。本来还以为这夏天过去了,来野浴的人少了,就能不出事了那,可是谁知道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今天上午,公园里面又出事了,一共是四个老头过来钓鱼,一个没了,两个进了医院,还有一个据说是被吓的不轻,回家就卧床不起了。这不市里的安监大队刚刚过来人了,让我们占时关闭不要在开门迎客了,什么时候把安全工作做好了,什么时候在开园。”
这是陈泽第一次知道那位落入湖中大爷的后续信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噩耗,陈泽听了那位阿姨的话不由的有些呆愣,结结巴巴的说到:“掉湖里的那位大爷…没…没了呀。”
售票的阿姨闻言回到:“可不是没了吗,我们船队的工作人员从湖里把人给捞出来的时候,那位老大哥的身子都僵掉了,一看就知道已经是断气好久了,这不刚等到他们家的家属过来,殡葬车就把人给拉走了。小伙子,你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趁着现在的时间还早,还好打车的时候赶紧回去吧,晚了这里的车可是不好做的,你要是真想玩,等过几天没事了的时候,你在过来。”
陈泽闻言谢过了那位售票的阿姨,却没有听她的话找车离开,而是绕过了公园的正门,向着公园的侧面走过去了。
落入湖中的那位大爷最后的遭遇给陈泽提了一个醒,他父亲这一回遇到的东西就是奔着人命来的,至于原因如果陈泽没有预料错误的话,应该跟他父亲差一点就要全部消失的三魂七魄有关。
拜上一次陈泽热汤喝太多四处找公厕的原因所赐,他对历山公园的地形是有一个基本的了解的,陈泽清楚的记得,就在离他们中午野餐之处不远的一个小土坡的后面,就有一处的围栏是比别的地方都要低的,有不少舍不得买票的人,都是从这里逃票进入公园里的。
陈泽的记性显然还是不错的,所以没走多久他就看见了那处矮围栏,陈泽挑了一处好攀爬的地方,强忍着手掌的疼痛,开始翻越起了围栏。
历山公园的管理人员显然是对逃票这件事情是很重视的,证据就是哪怕这一处的围栏已经要比其它的地方都矮上一些了,那些粗粗的栏杆也还是有3米多高的。
高高的栏杆在加上滑滑的围栏,这样的情况对于想要翻越的人来说已经称得上是困难的了,在加上陈泽现在那双已经肿了快一半的手掌,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在衡量了一下围栏的高度,确定自己是没有办法依靠法决平安过去的,陈泽又四下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实在是找不到比这里更矮的地方了,陈泽只好咬着牙,狠下心强忍着手掌的疼痛,开始往栏杆上面攀爬。
不得不说,陈泽最近的体质可是好了不少,就算是双手有些不便,但是他的伸手依旧很灵活。
三两下的,陈泽就攀到了栏杆的顶部,骑到上面正想要翻身的时候,那种曾经感受过的,让陈泽寒毛倒立的阴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突然的变故然陈泽有些反应不及,在栏杆上晃悠了一下,他赶忙伸手去抓一旁的栏杆头,想让找一个支点好稳住自己的身子,却被掌中突然爆发的疼痛给干扰了,没有抓住目标。
没有了支撑点的陈泽很快便失去了平衡,侧着身子从栏杆上倒了下来,四脚朝天的跌在了地上。
还好他跌在了公园的那一边,里面全是松软的土地和草坪,在加上他跌落的高度还算不上太高,所以陈泽除了觉得自己背部的肌肉有些疼痛之外,到没觉得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但是刚刚的那一阵的阴寒却让陈泽极度的警觉了起来,他本能的感觉到了是有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将要发生了,于是也顾不得什么了,将灵力凝聚在眼睛上,开始向四周观察了起来。
就见那条在医院出现过了紫色虚线飘在了公园的半空中,正缓缓的往历山湖那边飘过去,紫色虚线的另一头,缠绕着两个陈泽很熟悉的地魂。
一个是他老爸的,那另一个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的了,一定就是那个现在跟自己的父亲躺在一个病房里的李家大爷的了。
见状陈泽是真的有些急眼了,连爬起来都嫌费时间了,直接一个翻身,然后双腿一用力,冲着那道虚线就扑了过去。
紫色的虚线飘在半空中,陈泽扑过去的时候只抓住了它的尾巴,飘在半空当中的紫色虚线看着虚幻,实际上却很有力量,它吊着陈泽一起飘到了空中,四下翻转想要将陈泽给甩下去。
陈泽死死抓住不松手,被那道虚线甩带着向前了好几米,身上背四周景观树伸出来的树杈划的全是口子。
那道虚线见甩不开陈泽,便把他拍在地上,拖着他前进,陈泽孤注一掷将灵力全部都用在了手上,然后在被拖着路过一颗大树的时候,用双脚紧紧的夹住了大树粗壮的树干,在双方的拉扯当中,用尽力气才将那道虚线给扯断了。
被扯断的一瞬间,那道虚线似乎也是被惹急了,挥舞着条状的身体,冲着陈泽的头部就击打了过去。
陈泽将抢回来的地魂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对于虚线甩过来的鞭子他只能硬抗,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能移动的,他要是移开了,倒霉的就只能是他父亲的那个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地魂了。
于是陈泽迅速的双手抱头,想要用手减低那道鞭子对自己头部的伤害,却没想到直接将他待在手腕上,石公赐下的那条桃珠的手钏给露出来了,那道虚影在接触到手钏的一瞬间,一道亮眼的气波形成,虚影形成的鞭子,被气波给震碎了。
陈泽抱着脑袋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鞭子抽到自己的身上,等他在抬头观望的时候,气波和虚影都已经消失了。
不明所以的陈泽起身想要查看,却突然看到了从自己手腕上滑落的手钏,明白这一次是又被它给救了。
手钏的颜色相比起以往来说淡了不少,上面亮金色的楷书也模糊了许多,陈泽抓着那串手钏,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先检查起了那两个被自己抢回来的地魂。
由于陈泽的及时出手,那两个地魂如今都是安然无恙,陈泽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那道三番五次对着自己父亲的魂魄出手的虚线,陈泽刚放下的心又重新的提了起来。
自己现在不在父亲的身边,那道虚线就等于是有恃无恐,它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到它。
这一次是陈泽的运气好,可以碰上正在抽魂的虚线,从它的手里将父亲和李叔的地魂给抢回来,那下次哪?下次陈泽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人的命只有一条,所以陈泽不敢去赌,他不敢拿父亲的生命去赌自己的运气,所以当他再次叠好了纸鹤,让它带着两个地魂回到医院的时候,他将石公赐给自己的那一串手钏,挂到了纸鹤的脖子上。
看着纸鹤带着地魂平安的飞出了自己的视线之外,陈泽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这时他才能有心思关心一些自己,陈泽依着刚才帮了他大忙的粗树干,脱力一般的坐了下来。
陈泽刚坐下没多久,原本明朗的天空就暗了下来,公园的四周还慢慢的飘起了一些轻雾。
陈泽这一回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他在医院的时候只所以能那么轻松的就将那道紫色的虚影给扯断,并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那道虚影顾及着医院是人多的地方,不想要引人注意,所以才让他只是几下子便将虚影给拽断了。
现在到了历山公园,就是人家的地盘了,随便的几下子,就让自己变的如此的狼狈,现在的这场轻雾更是证实看陈泽的猜想,无缘无故的,这样的好天气怎么会下雾,这是开胃菜过后,打算上正餐了吧。
想通了的陈泽看着眼前越来越浓的大雾,也不打算在浪费力气了,现在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1米之外都已经看不清楚了,他要是再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的走来走去,那只会更加的危险,还不如坐在这里以逸待劳,也许还能有几分逃出去的机会。
这么想着,陈泽便将身上已经被拖成布条装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来回的折叠了几下之后便垫在了自己的身后。
随后他便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将五色的灵纸拿了出来,开始叠起了五华灯。
在将手钏挂到了纸鹤的脖子上之后,五华灯便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了,好在他现在的折叠手法已经很熟练了,不过几十秒钟,五华灯的灯身便在他的手中叠成,将石公赐下的灵石投入灯中之后,柔亮的灯光在雾气中闪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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