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消耗的太快,她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山崖的边缘。撑了很久,才恢复力气,稳稳气息,往竹楼赶去。
“霓裳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哥哥醒了。而且发了好大的脾气。”古衣瑟瑟发抖的说道,他是最怕自己的哥哥发脾气的人。
拂霓裳敛了敛神,摸了摸古衣的头顶,安抚着说:“没事的。姐姐去看看。”
推开卧室的门,拂霓裳带着山里的泥土的鞋踩在古记城的房间的地板之上。而此时的古记城端坐在床上,身上还是**,那些从他身上流下的水在地板上汇成了一道水流。
拂霓裳拿着干燥的毛巾,扔在古记城的头上,然后用手胡乱的揉着古记城的**的头发。
古记城却恼怒的将靠自己很近的拂霓裳推了出去,拂霓裳一个趔趄毫无准备的跌落在地上,竹楼的地板也是用竹子做的,有一根不听话的竹子猛然之间插入到拂霓裳的右手手指之中。疼的拂霓裳皱了皱眉头。
古记城的情绪明显不对,没有白天里的沉静和压抑,他吼叫着说道:“拂霓裳,我都说过我不愿意治疗,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治疗?!”
拂霓裳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此时的古记城,他的脸上是悲伤的情绪,也有着恼怒和烦躁。拂霓裳听到他的控诉,嘴角不由的撇起来一个冷笑:“古记城,你是在用眼盲怀念什么,又或者是用眼盲来纪念什么?”
“拂霓裳,你不要再说了,滚出去,不要在我这个小楼里,滚回尘世繁华之中,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古记城从床上起身,跌跌撞撞的来到拂霓裳的身边,推着拂霓裳出了他的房门。
“古记城,你是在害怕?还是在恐惧?”拂霓裳依旧是冷冷的说道。
古记城的动作幅度太大,桌子上的紫砂壶被他不小心的推了下来,紫砂壶和地面触碰的声音好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古记城开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上。
瓶子罐子叮叮咚咚的声音就像是古记城心中的抗拒的声音。
拂霓裳却一直在冷眼的旁观。
“古记城,你的眼睛是从娘胎里带的毒,你怎么就不承认呢?”拂霓裳的话语惊醒了依旧用瓶瓶罐罐发泄的古记城,也惊呆了站在门外的古衣。古衣从来不知道自己哥哥的眼盲是由于中毒。
“你胡说。”古记城的脸越发的狰狞,他看不到拂霓裳在哪里,可是他的脸上呈现的是狰狞的样子。
拂霓裳真不知道古记城在抗拒什么。
“古记城,我没有胡说,你眼盲的确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毒,你不信我,你可以现在随便找个人号一下脉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抗拒什么,又为什么抗拒。这个毒,我不出十五天定能给你解掉。你完全可以感受到世间的色彩。古记城,你要相信我。”
古记城仿佛是已经累了,他瘫倒在地上。
“小时候有好多大夫来家里给把脉,所有的人都说是先天的,没得医,父亲母亲都说没的医。我一直都以为是真的医不好,于是我就偷偷的拿着医书看,想着有一天可以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使得别人不会再像我这么痛苦和寂寞。于是我瞒着父亲母亲偷偷的看书,直到我的右手轻轻的搭在我的左手之上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没得医。没得医的意思不是医不好,而是不给医。我的父亲母亲不给我医治。”
古记城声音低低的说道,只是空气之中却飘荡着难以复加的悲伤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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