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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卿的确是找借口要在娘家窝着,回到夜煞府,她还不得整日提心吊胆的,每次杭有羽晚上过来她都吓得半死,没说两句就赶人走,那厮还抓着她又搂又抱又亲,可恶到极致,怎么人前玉树临风的男子在她跟前就变了模样。
虽然惊吓,可是心中还是隐隐期待,尤其是昨日他口口声声夫人长夫人短,叫她忘乎所以感动了良久,不由嘴角上的弧度越咧越大,轻笑出声。
淡碧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女人撑着脑袋坐在桌前,素颜素色,偏偏颜娇如花,媚色撩人,外头的梅枝加起来都不如这一支娇艳。怪不得明明是舞文弄墨的探花郎为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了翻墙小贼。
“小姐,”沈卿卿是被丫头的急唤声拉回神的,“啊呦,我的小姐,你还发什么呆,府里都出大事了。”
沈卿卿神色一紧:“怎么了?是晨哥儿,还是爹娘?”
淡碧哀叹一声:“小姐是把夫家都给忘了吧,奴婢说的是夜煞府。”
沈卿卿松了口气,拿起画了一半的眉笔继续描画:“那两房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些女人家争风吃醋的。”说到这里,她搁下画笔:“咦,夫人也不是个闹得起来的性子,光乔姨娘一人还能掀翻了天去?”
淡碧摇摇头,“都不是,是大人。”沈卿卿莫名地心一突。
“府里今日来接小姐的小厮说,大人已经有两月没来信笺了,恐怕,恐怕是出了意外。”
婉翩然心颤得厉害,昨夜她梦见男人孤身一人冲入狼群,被饿狼撕咬,血肉模糊。吓醒之后就一夜坐到天亮,等不及开了府门去打探消息,小厮说大人还是没有信笺送来,去城门处找李钱,一样是空手而归,毫无音信。
“李大人偷偷说,圣上派的所谓千军就只是禁卫统领,总计才三十余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各自不服,尤其是大人,资历太浅功夫又高,说是禁卫之首,但是早就被排除在外,他们巴不得利用这次剿灭狼兽的机会除去大人。”
婉翩然一个倒仰栽在榻上,抖着声道:“我就觉得不妙,不妙,果然被猜中了。”李钱是男人的兄弟,从来都不会撒谎的。
“夫人,”清月焦急地给她捋着后背顺着气:“夫人你别急,大人只是失去了消息,未必就是夫人猜测的那样,夫人可别自己吓自己,先吓坏了身子。”
婉翩然手心冰凉,恍然地摇着头:“你不明白,沙场无眼,便是一个细微之地都可能藏着冷箭,霍大哥武艺高强也抵挡不了这么多,好可怕,好多血,好多狼爪,好多狼牙……”她捂着眼,好似亲眼见到一般,神色惊惧。
“夫人,你别吓奴婢,哪里有狼,李大人说的是狼兽。”
“那些畜生更可怕,前日出府还见到从北疆逃出来的难民,都是断腿断脚的。我真的梦见了,清月,你叫府里的护卫去李大人那边蹲着,一有消息赶快回来禀告。”
“是,奴婢马上去。”
“羽,”杭有羽刚翻下墙来,发现女子在院中迫不及待地奔过来,狐裘于身,烛光映着女人的脸蛋红扑扑的,看来是早就等着了。
掸了掸膝上的灰尘,杭有羽轻笑道:“劳驾夫人出来迎接。”
淬!沈卿卿轻斥一声,没有像往常娇羞地垂下头去,捏着他的袍子颤动眼睫:“羽,霍亚夫是不是出事了,府上说,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音信,我害怕……”
杭有羽猝然打断,眉头纠成一线:“你害怕?你在担心他?”背过身,掩盖了气愤的情绪,他为她枉作小人,她却还在担心那个男人。
“我……”沈卿卿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低低道:“我虽然恨他,但也不想他有事。”
杭有羽叹了一声,无奈道:“你放心吧,暂时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回来,夜煞为人不羁,树敌太多,但是武艺又非同一般,天生的将才,还没有人敢正面与他对抗。这群狼兽凶猛异常,出征的时候圣上下过生死令,除非身死,否则不得送回,那些禁卫不可能为了铲除异己在这个节骨眼动手。何况,宫中禁卫个个身手不凡,说成千军也不为过。你也曾见识过夜煞的武艺,那夜在船坊上的都是各府的私军,足有百数,夜煞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打退了。”
他一回头,见到女子恍然地盯着远处,冷冷笑道:“你既然放不下他,还说什么恨他的话,你安心做你的沈姨娘吧。”说完转身欲走。
沈卿卿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别走,我没有放不下他,我心里就只有你。”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失神了,那夜她为了其他男人失态,还不慎把他的正室给推入水中,连她自己都觉得难逃一劫,他却是原谅了她,那晚恍恍惚惚,只有四个字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便是——为夫错了!突然想起叶氏的一番话:这男人最是好面子,便是寻常出生的男子也受不了新婚妻子逃跑,可是你看,霍小郎连这个都能忍下了,可见他对你有多在意。
杭有羽方才也只是说说的,若是女人不拦他,估计最后难受的还得是他。女人再没有提到男人,但是与他在一起时走神了几回,还头一次眨巴着眼睛说困了,杭有羽拨弄了一下她的乌发,把她整个额头露出来在上面印了个吻,看着玉雪娇弱的女人忍了忍心中的不舍,叫着阿力翻墙而去。
男子走了以后,沈卿卿突然精神了,是混沌是惆怅是担忧是欣喜,连她自己都辨不明白,心中好似有一个无底洞,什么也填不满,却又不知拿什么来填,一向好眠的她也不禁辗转反侧多时才入梦。
梦中一会是邪厮的脸,一会又是杭有羽的脸,他们各在一方拉扯着她的手,她在中间苦苦哀求,可是两边都不松动,最后,邪厮举起了大刀……最后一幕,是杭有羽掉入了悬崖,而她,捂着肚子,下身鲜血淋漓。她在梦里挣扎,呼喊,谩骂都是无济于事,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看到邪厮没有仰天长啸,他不止没有笑,他眼里还尽是悲痛与震惊,最终,他举起大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啊!冻天冻地,暖炉的火灭了,被褥也早被踢蹬到了小腿跟,可是身上都被汗湿了,小衣都能拧出水来。
“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身上都是汗。”淡碧推门进来,扶起她的时候沈卿卿还在禁不止地发抖,手脚都是凉的,衣服却湿透了。
沈卿卿无措地环顾了下四周,心头渐渐平静下来,好在是做梦,只是个梦而已。前世那邪厮全部的仇恨都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拿刀抹自己脖子呢,她一定是想多了。许是她死前太过痛苦,才会把他眼中的得意也看成了悲伤,今世她亲自确认是男人处心积虑地设了个坑让她跳的,那个时候,见报了大仇,男人一定很开心吧。
难免心头不安,她对着丫头道:“待会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回府。”
淡碧点点头,只是道:“午后刘掌柜过来禀告去世子府打探的消息,小姐不若晚一些再走吧。这些日子夜煞府的轿子也不来了,小姐早一刻回去晚一刻回去估摸着也没有人在意。”
沈卿卿应了一声,可是这一耽搁,便又是好几日。
刘易波花了银子打探来消息,却是许氏在世子府早就落了胎,世子知道之后大怒,休了妻还不解气,说要卖到勾栏去,那许氏就是这样被吓疯的。
沈卿卿闻言大惊,许氏为何怀孕到落胎都不让世子知晓,肯定是有隐情的。可是再打听也没下落,世子府的下人里里外外换了个遍,留下的都是老实衷心的,嘴巴很严实。
许氏隐瞒着也不是没有原因,前一世她还不是生怕被毒妇害了一直隐瞒到死时,难不成许氏是怕被陈倩陷害?可是,为何还是没有保住这一胎。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当年自己被她毒害,如今她又被技高一筹的陈倩毒害,陈倩已成功上位为世子夫人,想必害了这一胎的就是陈倩,她是领教过陈倩的心狠手辣的。
沈卿卿正顾自想着,听到淡碧道:“小姐,大夫说,许氏这一胎很蹊跷,落的时候应该还不足三个月,对身体虽有伤害但也不至于会到绝育这个地步,而且她身体里有一种可令神智疯狂的毒,便是大夫摸了许氏的手脉,她就开始,恬不知耻地去扒大夫的外袍。那大夫都已年过半百,她还……”淡碧脸红着说不下去,可是后头的话即便不说也能猜到了。
“什么?”沈卿卿惊疑地张着嘴,半天没有反应过了。她是太震惊了,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她自怀上孕之后,也是如此疯狂,甚至都不受神智的控制,她后来察觉了自己的异常,才纵容着当时身为丫头的淡碧去爬世子的床榻,自己远远地避开这才一直没有与世子同床。可是最终还是被邪厮给得逞了,那天的情形,自己百番不愿,但是仍控制不了身体的**攀上男人的身体,********……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就是把自己的情形和如今的许氏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