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满楼(1 / 1)

()几天下来,商柒无聊的快受不了了,原来小侍也是很闲,闲到她都快发霉了,每天只是站在妖色后面,有事就端端茶,倒倒水,没事就在那杵木头。在她看来,还不如在公司忙来忙去。怎么说,她一个正值二十年华的青年,难道要从新木头杵成老木头吗?一红一蓝两个人,一黑一白满盘子。现代人和古人终究是有区别,商柒都快睡着了,两人对峙的还很有兴趣。“妖色,你又输了。”蓝衣公子正是尉岚的主子离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怪不得尉岚也这么乖巧。“不急不急,我们再来。”妖色毫不在意,勾唇笑了笑,“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商柒站在他身后看向离云身后的尉岚,和她一样的白衣带粉,可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尉岚被她看得脸色有点飘红,低下头去。“柒柒,去再沏壶茶。”妖色手里捏着棋子看似思考着下哪里,心里却有些不悦,死丫头,有你这么好看的主子不看看别人!商柒白了他的后脑勺一眼,端起茶壶进了屋。尉岚抬头看向屋门的方向,收回时却撞上了妖色的眼睛,墨绿色的眼瞳吓了他一跳,连忙敛下眼睑避开妖色探视的目光。离云敲敲棋盘,“妖色,该落子了。”妖色收回心神,手中捏了好一阵的棋子随便放了个地方。

“两位公子,乐师到了。”商柒正盯着棋盘想事情,楼梯上上来一人。“妖色,今天就到这里吧。”离云落下最后一粒子,也是决断了妖色的一切翻盘的机会。“好,柒柒,收棋。”妖色起身,离云也和他一起起身进了楼上的另一间房。“我帮你。”尉岚抚着袖口捡拾着棋子,也不看她。商柒好笑的看他将黑白棋子放进一个罐子,笑出来声,尉岚一看,脸色变得通红,手指颤抖着拣出异色棋。“尉岚?”“嗯?”商柒端起棋盘,叫了他一声,尉岚还是一副羞怯的模样,头都要扎到地上去了。“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大气,尉岚,抬头,”尉岚磨蹭的抬起头,商柒对他勾唇一笑,“就这样,你先进去,我收好棋盘就过来。”“好。”尉岚应了声,学着商柒的样子,进了琴室。商柒弯着的嘴角淡了下了,笑一笑她都嫌累。

”咚咚”“进来。”门内传来妖色的声音,商柒才推门进去。掩好门,走去妖色身边。抬头的瞬间,商柒皱了下眉,这个人,不是那天木槿树下的人吗?今日的祁锦仍旧是一袭白锦色长衫,平静的双眼微带着笑意,但这笑容却是保持着疏远的隔离。乐师?“祁锦?好字,这花满楼都知我不喜琴,今日你就先教了离云吧。”妖色睡在屋里唯一的榻上,好不自在。祁锦点点头,“离云公子,请吧。”离云也对他点头,“有劳了。”看看人家,再看看榻上的,怎么差这么多。商柒听着听着有些着迷,不愧是专业的,就是好听。“嘶~”手臂传来一阵疼痛,商柒低头看向罪魁祸首,妖色双眸里的深沉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拜托,是你掐我,不是我掐你!商柒瞪着他传达着无声的信息。掐的就是你,好色的女人!妖色也对着她腹语。拜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怎样!妖色眼瞳猛缩了一下吓了商柒一跳,好恐怖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可怖。好,我不看了行了吧,您老人家收回您那蛇眼吧。商柒眼神瞥向别处,妖色这才敛下眼睑,稍稍恢复些颜色。尉岚小心地看着商柒这边的情况。当然也看到了妖色掐了她一下,心里一痛,很痛吧,以前妖色公子对不喜欢的小侍,就是重重的折磨,想到这,尉岚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商柒。

妖色抬眼看到尉岚的表情,心里还未散去的不悦又重新袭来,尉岚?可下一秒便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他是怎么了,对一个身边的小侍竟然有了想要据为己有,不容窥视的想法。妖色,这还是你吗!商柒转回眼神,就看见妖色复杂的神色,咦,是自责的吗?还算你有良心。

一上午,妖色算当了祁锦离云的陪衬,商柒尉岚更是陪衬的陪衬。

“今天晚上是妖色登台的日子吧。”离云的注意从琴弦上转到妖色身上。嗯?商柒低头看向榻上的人,登台?笑死人了,被一群欧巴桑围观?忍住想笑的冲动,商柒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了,快忍不住了。妖色横了她一眼,她在干嘛?商柒低下头,笑着多累啊,不笑不笑。按下心中狂笑的小人,商柒冷下脸来。离云好奇地盯着她的表情,“妖色,你这个小侍还真有趣。”祁锦也从琴上抬起头来,看向妖色身边的商柒,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吗?尉岚更是被商柒的表情逗得之前的担心一扫而光。

“咚咚,妖色公子,您的午饭送来了。”商柒叹了口气,要说花满楼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每一位花满楼的伶人,无论是一日三餐还是衣物,都是专门管制的主管负责的。伶人房间里绝对找不出除了伶人身上的衣服,当然,亵衣不算。每日都是由小侍们专门送来的。商柒去开了门,将小侍带进妖色的房间。这边琴房的三人,妖色起身,“我先去用饭了,你们自便。”走过尉岚身边,妖色顿住,“对了,今日柒柒就和我一起吃了,尉岚,不必叫她了。”“是,妖色公子。”尉岚本是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商柒摆好碗筷,盯着不同往常的多出来的碗筷发呆,等着妖色回来,她还要和尉岚一起去呢,今天该做什么呢?“砰~”商柒吓了一跳,抬头向门口看去。妖色脸色有些不悦,刚刚进来时,她的表情说不出的扎眼,在想尉岚吗?“我先去吃饭了。”商柒指了指楼下,和他擦身而过。“陪我一起吃。”妖色拽住她的手臂,拉住她。商柒挑了挑眉,“什么?”商柒被拽回到桌边,妖色用力把她按坐下来,“没听见吗?陪我一起吃。”商柒呼出一口气,“公子,你算好的。”对于刚才的疑惑,明白过来,“可尉岚还在等我。”妖色刚拿起来的筷子一顿,“你确定?”商柒狐疑的看看他,走出门口,张望了一遍,面带不悦的走到他面前。“你跟他说什么了?”妖色挑着菜,毫不在意,“说你跟我一起吃啊。”你脑子有病啊!商柒很好素质的没骂出来,勉强牵起嘴角,“那请问公子,小奴我吃什么啊?”妖色似乎很乐意听到那两个字,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本公子不介意和你一起。”墨绿色的双眸闪着光芒。商柒点点头坐了下来,妖色分给她一只多余的小碗,好心情的为她布菜。商柒看着笑得诡异的他,盯着碗里的菜,他怎么了?到底他是公子还是她是啊?不过,菜布错了,商柒侧眼看他,“我不吃西红柿。”妖色笑笑,商柒忙错开了视线。“我吃。”仔细将她面前碗里的西红柿挑的一干二净。商柒横着筷子指着他,“妖色,今天你很不正常。”轻启的薄唇靠前一倾,商柒手上一重,妖色咬住了她的筷子。墨绿色的双眸倒映出商柒错愕的小脸,妖色的嘴角更是上扬起耀眼的弧度。商柒顿生厌色,呵,果然是西楚第一美人,花满楼第一男伶,是不是都是这般诱惑女客的?是不是都是这般媚笑的?真讨厌。抽出筷子,商柒低下头,“吃饭。”妖色听出了商柒声音里的冷漠,眼神暗了一下,商柒。

“柒柒。”商柒夹起菜填进嘴巴,默不作声。妖色还在替她夹菜,并不在意她的漠视。奇怪的气氛持续到商柒快吃饱,却被妖色接下来的话,磨灭了。“柒柒。公子对你好不好?”商柒咽下菜,微点头。“那,柒柒不要和尉岚走得太近好不好?”妖色停下筷子进入正题。商柒喝了口汤,“为什么?”妖色一时语塞,薄唇微抿,“不为什么,就是不想你跟他走那么近。”商柒听出些味道,放下手里的筷子,手支在下巴上,“给个理由。”妖色靠近了几分,“别忘了,你是我要过来的,就要听本公子的话。”商柒敛眸轻笑,“那请问公子,我可不可以赎自己?”“不行。”几乎未经思考,妖色脱口而出。“你有我的卖身契?”妖色停了好一会儿,商柒并不算真正被卖掉,因为所有人都忘了卖身契。“你到底想说什么?”商柒浅笑一声看着他。妖色垂下眼帘,“你喜欢他?”商柒一顿,“就是这个?”妖色意外的抬头,双眸里露出疑惑。商柒点点头,说道,“尉岚很可爱,我是很喜欢。”“不准。”妖色重浮悦色的眼瞳皱缩成毒蛇般的细线,商柒终是有些失控,站起了身。妖色也随即站了起来。“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公子。”说完商柒转身出了门。“柒柒!”屋里的妖色愤怒不过,衣袖扫过桌面,盘子散在地上,一片狼藉。这不是他,不是!商柒,只是,只是,控制不了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影子,妖色掠出了门。他决定了,商柒,不能离开他。

花满楼,已经辰时了,商柒从妖色房里离开再也没出现。妖色也就在栏杆边站了几个时辰,目光一直看着下面的院门。一有声音,妖色便会探出身去,然后失望的缩回来。尽管已是九月的天,阳光还是有些毒辣,妖色露在外面的手臂晒得红红的,没有人来,只是他一个孤单的影子,静静的等待着。后背的伤只是结了疤,站的时间长了,也有些痛,可这也给了他没有想其他事情的机会,只有一个突然闯进世界的女子,商柒。“去哪里了?”支撑不住的身体伏在栏杆上,妖色突然想起那天商柒替他换毛巾时不算温柔的表情,“柒柒,公子又受伤了。”没人的楼上,妖色的身体滑落在地上,红衣,红颜。。。

“柒柒,你老躲在这好吗?”离云又去和祁锦学琴了,尉岚也忙里偷闲得陪商柒逃到厨房耗着。商柒揪着手里的芹菜叶,“怎么不好,你不愿意?”尉岚忙摇摇头,睁着大眼睛,张张嘴又闭上了。商柒勾唇一笑,“怎么,还有不能跟我说的?”尉岚咬着唇,问道:“妖色公子没有折磨你吧?”商柒挑挑眉,“折磨?没有啊。”精神折磨算不算?不过这句话她怎么也不可能对尉岚说。“真的没事?有的话你说,我有带药过来。”尉岚一脸紧张的追问道。商柒晃着芹菜杆,戳了戳他的前胸,“小尉岚是在担心我喽。”尉岚眼神一滞,随即有了闪躲之意。商柒扫了一眼周围的厨师,挥了挥手,众位厨师便退了出去。事实上,对于商柒第一次的小试身手,这群人已经有些敬佩,而后的时日,商柒也毫不吝啬的言传身教,所以,对于师傅的命令,当然是恭敬的很。不过,退出去时众人中的眼里分明闪着暧昧。最后一人更是随手带好了门。商柒扬了下眉,对面的人也是露出一副不悦的表情,甚至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商柒。后退的人并未看见身后的柱子,商柒惊呼出声时,尉岚已经撞上了柱子。“咚~,嗯~”尉岚撞得有些晕,闷哼了声。商柒抽了抽嘴角,她看起来很像意图不轨的人吗?摇摇头上前扶住晃悠的尉岚,商柒轻笑出声,“你担心什么?我可不是某人。”尉岚反射性的抓住商柒,稳住身形,晕晕的脑袋有了几分清醒。“我是不是很笨?”商柒拍了拍他的头,“是啊,小尉岚这么笨,如果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啊?”尉岚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迷惑,商柒有些汗颜,小痴呆有点迟钝啊。“商柒,你?”商柒凑上前在尉岚粉唇上印下一吻,尉岚随即有些呆滞,看着她说不出话。“小尉岚,交给商柒保护。”揉揉尉岚的头发,商柒浅笑着。“哎~,哎~”回过神的尉岚看向门口,一堆厨师挤开了门,顿时羞红了脸,躲在商柒身后。

“咳,看什么看,还不见过你们师夫?”商柒作为一个开放时代的人,当然面不改色,而且是宣示性的搂住了尉岚的腰。“是,见过师夫。”面对众人的见礼,尉岚瞪了商柒一眼,又急又羞的挣脱她跑了出去。商柒也就随了他,见众人还在张望,轻咳了声,“咳。”众人才回过神看向商柒,“师傅,人跑啦。”“你以为我没看见?”“哈哈哈哈~”对于某人的白痴行为,他人自当毫不吝啬的嘲笑。“行了,我有事请你们帮忙。”商柒止住众人的笑声,敛下表情,“陈雨,是谁的人?”厨师们相互看看,“师傅,是花满楼的花魁妖晴的小侍。”妖晴?妖色?和那家伙有关么?“我知道你们也只是能在厨房活动,那就给我看好那个陈雨,若你们师夫再有什么受委屈的,你们也不必认我做师傅了。”相较于能教授他们厨艺的师傅来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侍,他们还是会衡量的。“师傅您放心,有我们在,师夫绝不会在这受委屈的。”回话的人是厨房的厨师长,商柒点点头,“今日你们便可试试我写给你们的第十六道菜了,配料我准备好了。”很久没回了,那家伙应该正常了。

刚上楼的商柒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妖色,原本打算好一切的说词混成了一片。“妖色?”跑到近前,商柒扶起地上的妖色,怀里的人并未见醒。“你怎么了?妖色。”小心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真沉啊。用脚踢开门,商柒尽量不碰到妖色的伤口,努力扶到床上。“妖色,醒醒。”床上的人儿白皙的脸上透着红,就连露着的手臂也是红红的,他去哪晒了,不会是就一直站在栏杆那吧,中暑了?商柒从桌上倒来一杯茶,找不到扇子类的东西,只能用袖子为他祛热。“咚咚”商柒一停,“谁?”门外的人有些心急,并未听出不是妖色的声音,“妖色公子,已经辰时了,您该去准备登台了,客人们已经满座了。”商柒盯着床上的人,皱着眉,怎么办?叫醒他?那他在台上就晕了怎么办?找人替吗?找谁啊?“妖色公子!”“你先去回,我一会就到。”“是。”门外的人似乎走了,商柒有些不知所措,袖子也扇得有些急。“柒柒。”床上的妖色无意识的叫了一声,商柒愣住了,心脏似乎被人捏了一把,透着酸涩的疼。妖色,因为她中暑?不对不对,是他在梦里还不忘使唤我!努力忽视脑海里模糊的想法,商柒愤愤的扇着袖子。看看内室的窗子,天色已经黑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醒?“水~”回过神的商柒忙收好袖子,端起一旁冷了很久的茶水,凑到妖色唇边,小心地喂着。“咳咳~”缺水的妖色喝的有些急被呛住了。商柒拾起袖口替他擦了擦,“慢点喝。”妖色眼睑颤了颤,睁开了眼睛,商柒重又添了茶,回到床边。“柒柒。”妖色墨绿色的双眸有些浸湿,亮亮的,商柒扯了扯嘴角,“感觉怎么样?”扶好妖色靠在床边,商柒递过茶杯,妖色只是盯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商柒敛下眸子,不去跟他对视,以前在公司上班开会,面对众多刁难的上司,她都没胆怯过,现在却有些不敢看妖色的眼,那里面有些她懂却不愿懂的东西。茶杯碰到妖色有些干涩的唇,两人才分别收回心神,商柒心中不住叹息,面上却毫无表情的喂着妖色喝水。“对了,小侍刚刚来催过了,你还能上台吗?”喝完水,商柒放回桌上。妖色一直看着她,直到商柒有些不悦。“柒柒,想看我表演吗?”床上的妖色笑笑,不是平常的妖艳,而是温柔的浅笑,商柒一滞,收回目光,“关我什么事?”“咚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商柒对上妖色的眼睛,“又来了。”

进花满楼这么长时间,商柒第一次来前台,好奢侈啊。台上是用大理石搭就的,幕上是双层的流锦,台下排好的桌子分作两列,顶上是吊着的烛灯,因为大厅的容量过大,吊灯就有九盏,一盏灯上就有数十根新婚时用的喜烛,灯盏下是用黄金打造的吊坠,所以大厅也没有阴影,反而熠熠生辉,谁的设计,好聪明啊。地上铺就的是整块的地毯,每张桌的两侧都有小侍伺候。正对舞台的楼上,三侧都是房间,打开门便能看到台上,每一间房间也都有两个小侍在门外伺候,那才是真正有钱人去的地方。商柒暗叹着装饰的精致绝伦,跟在妖色身后向台后走去。“妈妈,妖色到了。”刚进休息室,商柒耳朵里就听到了一个娇柔的声音,不过好像不怎么友好。抬头看去,不认识,不过她身边那个,可是熟悉得很,陈雨。那,这个打扮的有些出众的女人是?妖晴!看着确实有几分姿色的。对于西楚国的制度,商柒一直很无语,既可以一夫多妻,也可以一妻多夫,关键是你有那个资本。所以,花满楼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既有女院花满楼,也有男院月满楼,只是都称花满楼。“妖色,怎么这么晚?”鸨娘脸色也有些不好,不过面对妖色也就是稍微不算斥责的斥责了一下。商柒疑惑了,鸨娘有必要对妖色这般容忍吗?不着痕迹的扫了周围一眼,满屋的人,美人,男男女女,都在关注两人,准确的说,是在关注妖色,只是,商柒也不是没有行情,这不还有一个吗。眼神碰了碰离云身后的尉岚一眼,小尉岚便低下头去了。“有些不适,妈妈久等了。”妖色捉了商柒的手越过众人,走进了专属套间。“咦?这丫头还在你身边?”鸨娘盯着妖色拉住的商柒,商柒回身木木的行了个礼,鸨娘挥了挥手,“进去吧。”

听着大厅传来的各种声音,商柒有种脑袋要炸掉的冲动,吵死了。当然,对于某些龌龊的声音,商柒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小公子,再唱一个,姐姐我要了。”这是女人?女人中的人渣!妖色看着她的表情,轻笑出声,“柒柒不习惯?”商柒视线落在妖色身上,“她们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妖色弯弯唇角,“你猜?”还用猜?一看他那贱贱的表情就知道。商柒心情突然变得更加糟糕,不是滋味。商柒自我安慰道,还好尉岚不是公子。“又在想谁?”妖色不知何时已近到身前,商柒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死人的会。”“尉岚?”妖色好心的提了个醒,商柒眉头一皱,他又神经了?妖色却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倾身将商柒压进一侧的椅子里,商柒唇上一重,两片带着体温的薄唇已经贴了上来。“哄~”商柒脑子里懵了,她被强吻了?是作为她强吻别人的惩罚吗?妖色搂住她的腰身,小心地吻着,不敢太用力。商柒扶在椅子两侧的双手握的很紧,眼前是妖色微微颤动的睫毛,白皙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瑕疵。双唇被妖色用舌尖启开,商柒才敛回失神的心脏,抬起手推开了妖色。被推开的妖色睁开了眼,商柒还坐在椅子里,唇上因为亲吻有些红艳。妖色笑出声来,舌尖在双唇上划过,商柒暗自咽了口口水,靠,这个妖孽。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尉岚我没有背叛你,没有没有。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只有。。。。

“妖色!妖色!”无声的两人有些尴尬,正好前台传来了欢呼声。鸨娘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来,“妖色,该你了。小心伤口。”嗯?商柒猛抬起头,鸨娘知道?这什么情况?木木的跟着妖色出去,看他走上台子,台下的尖叫声让她收回心中的疑惑。袖口被人拉住,商柒回过头,看到了尉岚。“你怎么在这?”商柒猛然想起刚才那个吻,有些不敢面对尉岚,毕竟在这不久前,她才吻过尉岚的。“公子又去找祁锦乐师,所以我不用伺候。”商柒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好,小尉岚就在这陪我吧。”台上的妖色并未看见两人的互动,在商柒看来,就是在搔首弄姿。贱男!心里默默地叫着妖色的新外号,又暗暗赞叹他的妖媚红颜。不似女子的矫揉造作,舞起的身影偏有了谪仙的飘逸,明明是一个红衣鬼魅,有时却清冷耀华。尉岚不是很在意妖色舞的好不好看,只在意商柒。对于商柒有些痴痴地看着台上的妖色,尉岚心中一阵苦涩,妖色公子生的那般好看,又会跳舞,他什么也不会。“怎么了,尉岚?”商柒从台上回过头,就看见尉岚低头不知想什么,有些疑惑。尉岚抬起头来,对她笑笑,“没事,柒柒开心就好。”柒柒?尉岚叫她柒柒?和某人一样。商柒眼角真正染上了悦色,倾身朱唇点上了他的眼角,“好岚岚,我很开心。”尉岚推了她一下,还好他们站的地方没人看见,不然的话。。。“商柒。”从台上下来的人叫醒了沉浸在喜悦里的商柒,她才敛下了笑容。妖色不是没看见刚才的事,她可以吻别人,却不愿意让她吻!眸中掩饰着怒色,妖色拽过商柒,”本公子累了,回屋。”冷冷的横了尉岚一眼,妖色拉着商柒要回去。“岚岚,你先回吧,明天见。”尉岚被妖色刚才的眼神吓到了,竟没有回答商柒的话,回神时,商柒已经被妖色拉走了。“妖色公子?”尉岚自言自语,大眼睛里闪过不置信,“妖色公子对商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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