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直接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一声仿佛有着某种魔力,直接穿透了话筒,传入了曹家那人的耳朵。
曹家那人惨叫一声,口鼻之中流出了鲜血,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只耳朵直接听不见了。
隔着电话就能将他打成重伤,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好,好,我们曹家以后再也不回去小田村!”曹家这个人也算聪明,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曹家之所以能够在强者林立的世界活得这么好,除了会站队,还很识时务。
但凡他们有一丁点的豪横,早就被锤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薛东篱冷冷道:“很好,我这次相信你,但你不要浪费我的信任。一旦小田村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怪罪田家,到时候就不是打一下就能够解决了。”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曹东风。
曹东风瑟瑟发抖。
薛东篱道:“为了让曹家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只能委屈你了。”
曹东风吓得大叫:“不,不要……”
薛东篱朝着他的丹田一指,他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丹田处有一个血洞。
他直接被薛东篱给废了,这辈子再也不能使用异能。
薛东篱回到小田村,也没有跟李大姐一家告别,而是拿出了一瓶强身健体的丹药,吃了它,李大姐夫妻俩就能一生无病无灾。
而小月,薛东篱留了一瓶开发潜力的丹药给她,吃下之后有很大几率能够成为异能者。
今后小月成长起来,便再也没人能够轻易欺负他们一家了。
留下了字条,薛东篱悄悄地离开,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北地区。
她要去昆仑山,看看师父和师兄弟们到底怎么样了。
很快,她就抵达了昆仑山脚下,这里有一座昆仑市,虽然是县级市,但是很繁华,很多外地商人,都是来买灵植的。
这几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昆仑山非常适合各种珍贵灵植生存,甚至有很多销声匿迹数千年的灵药都出现了。
昆仑宗靠着倒卖灵植,大大地赚了一笔,这座城市已经成了整个炎夏国最大的灵植交易市场,甚至远远超过了东北。
薛东篱打听了一下,昆仑宗有两个战神境,据说还很可能有一个半皇境,只是没有对外公布罢了。
这些年也有不少的人打昆仑山的主意,但他们都有去无回。
薛东篱在一家小饭馆里,叫了几个菜,问:“这几天是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人来得这么多?”
饭馆老板娘笑嘻嘻地说:“你是来旅游的吧?正好赶上这几天昆仑宗要举行灵植交流大会,除了昆仑宗拿出来卖的灵植之外,其他人也可以带灵植来市场上卖,每天都有拍卖会,可以说是咱们市一年一度的盛会呢。姑娘,你还没有定旅馆吧,赶快定,晚了就要睡大街了。”
薛东篱谢过了老板娘,吃完饭,拿出手机,想要在a上定酒店,没想到酒店价格高得离谱,还全都订完了。
反正她现在是真正的仙人,拥有仙体,就是几年不睡觉也没有关系,便乘着夜色在昆仑宗四周查看了一遍。
这一看,她竟然发现九天伏魔大阵比以前更加强大了,她如果要强行闯入,倒不是不行,只是动静会很大,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于是她退了回来,又回到了市集上,城里摆起了地摊,蓝色的塑料布拉得很长,在路边隔出了一个个摊位,很多人在这里卖灵植,街上人流如织,人声鼎沸。
薛东篱转了一圈,忽然看见几个人围着一处摊位,正在叫骂。
“你这明明是乌头黑草,是毒药,怎么说是什么黑云盖顶草,还卖得这么贵,这要是让人买了回去,吃坏了怎么办?”
“你们的心都黑透了,我要去向管委会举报,把你们赶出去。”
几人骂骂咧咧地,摆摊的人愤怒地道:“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这就是黑云盖顶草,是我女儿从青城山上好不容易才采来的,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
“呵呵,我们做了一辈子的草药买卖,难道连一株乌头黑草都认不出来?既然你不承认,咱们把管委会的叫来评评理。”
薛东篱听着这声音很耳熟,用神识一扫,才发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薛东篱看着眼熟,忽然想起,这不是雪皚的母亲吗?
雪皚的母亲以前身体一直不好,是薛东篱传授她药补的法子,才慢慢地养好了她的身体,听说是完全恢复了健康。
算起来,她今年也有六十岁了,但常年吃药膳,所以看起来年轻了二十岁,皮肤气色都很好。
此时,她满脸的怒容,而那几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本地的混混,笑得很不正经。
很快,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身上穿着蓝色制服,还戴着袖章。
他看了一眼雪皚的母亲,道:“我是管委会的,这里出了什么事?”
那几个混混立刻道:“王主任,这女人拿着乌头黑草说是什么黑云盖顶草,乌头黑草是毒药,她这不是害人吗?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王主任凑了过去,盯着那株草药看了半晌,脸色一板,道:“这明明是乌头黑草!这么常见的毒草谁不认识?按照灵植市场的规矩,你去管委会交三万罚款,立刻打包走人!”
雪皚的母亲很愤怒,道:“这摊位是我花了六万块租下来的,租了七天,你说让我走我就走?我的损失谁来赔偿?”
王主任眼睛一瞪,道:“你还想要赔偿?你的药要是吃死了人,你是要赔命的!赶快走,否则别怪我叫保安了。”
周围的人都看明白了,这几个混混和这个王主任是一伙的,他们故意来找茬,是想要将雪皚的母亲赶走。
这个摊位位置很好,按照风水的说法,这个位置正好在财门之上,雪皚的母亲摆了一天的摊就卖出去了近十万的灵植,他们看着眼红,想要把雪皚母亲逼走,然后转租给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