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默心有不甘,但薛东篱看他一眼,他就心头一跳,忍不住将手机拿了出来,道:“有个网站,叫年轻天才网,里面的置顶帖子就是炎夏国的年轻天才名单,这个名单实时更新,这里上不了网,只能看到昨天的榜单。”
说完了这些话,他又觉得很可耻。
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就像是被血脉压制了一样,被她看上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就听从了她的命令。
薛东篱活了这么多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战斗,杀过多少人,她身上的杀意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点,都能让这些年轻人胆战心惊。
薛东篱没有搭理他,打开那个网站看了看。名单之上全都是五十岁岁以下的年轻人,其中也包括雪皚和姚玉柔。
两人的名次都比较靠前,一个是32名,一个是48名。
而眼前的这个鲜于默,排名在123名。
宋家俊已经超过了五十岁,因此没有上榜。
而高一凡赫然在榜上,排在29名。
这个时候,薛东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卢晓。
他竟然排在第九名。
卢晓是空间系的异能者,本来实力就很强,再加上这些年,他似乎得到了一些奇遇,修为突飞猛进,据说离战神境只有一步之遥。
他排在第九名也不奇怪。
薛东篱将手机还给了鲜于默,鲜于默默默地收了起来,沉默了下来,他害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恐惧。
薛东篱冷眼看着他,语气里满是不屑:“你走吧,我不杀废柴。”
这句话彻底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愤怒地涨红了脸,道:“你,你居然说我是废柴!我看你的那个宋家俊才是废柴,他已经燃烧了气机和天赋,这一辈子都停留在sss境了,而我还有未来!”
薛东篱轻笑了一声,在宋家俊的身上轻拍了两下,宋家俊便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刚刚打了一套拳,浑身都有些酸痛,像是散了架一样。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道:“薛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薛东篱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你恢复了气机和天赋而已。”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燃烧了之后的气机和天赋还能恢复?开玩笑呢!
宋家俊的第一个念头也是不信,但是他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便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力,顿时脸色就变了。
自从他燃烧了气机和天赋之后,总觉得体内有些空虚,如今他却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
那种感觉,就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突然能够夜御十八女一般。
他惊喜地道:“薛医生,你竟然真的连燃烧了天赋也能治好!”
薛东篱淡淡地说:“小问题而已。这样的病人,我不知道治疗了多少,从来没有失败过。你还不算是最严重的,我曾见过最严重的病例,燃烧了所有的生命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依然让他活了过来,而且恢复了修为。”
她说得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谈论空气。
她的话,宋家俊自然是百分百相信的,而鲜于默却怎么都不肯信。
吹牛,这一定是吹牛。
这样的医术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他不敢信,也不能信。第五
薛东篱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是等着让我杀你吗?”
鲜于默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薛东篱道:“你不过是个废物,杀不杀你,对鲜于家都没有什么影响,我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鲜于默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但是,技不如人,他也无话可说,只在心里暗暗发狠:今天你不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今日给我的这些侮辱,全都还给你。
望着他的背影,宋家俊提醒道:“薛医生。你若是不杀他,只怕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薛东篱却说:“如果他是个狼崽子,我自然不敢放他走,只可惜他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软弱的羔羊。就算再给他十年,二十年,他也对我造成不了威胁。”
宋家俊无言以对。
的确,在薛东篱的眼中,只怕没有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哪怕那个不可一世的张半皇,也是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整座圣城忽然颤抖了一下。
一道光从远处的建筑之中喷射出来,而那道光中,浮现出一道三头六臂的女人身影。
那女人长相黝黑,面容虽然美丽,但是却因愤怒而狰狞。
她的六只手臂上都各自拿着一件兵器,每一件兵器都是一件法器,威力极大。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每一颗项链珠子都是一颗死人的头颅。
“迦梨?”薛东篱眯起眼睛,道,“我们走。”
与那迦梨战斗的,正是卫苍霖无疑。
卫苍霖自从进入了圣城之后,就与薛东篱失散了。
他也没有急着寻找薛东篱,而是找寻那件空间法器。
他拿出罗盘,占卜了一卦,算出那件法器就在神庙之中,便径直而来,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女子正在被几个小国的异能者欺负。
那女人是个炎夏国人,长得娇小可人,十分漂亮。
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似乎是她的同伴。
她满身是血,拼着自己的性命要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于是,他出手救了那女子一命,还给了那女子一枚疗伤的丹药。
女子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害怕自己一个人会继续遭遇危险,便央求他带着自己。
卫苍霖自然拒绝了。
那女子不死心,就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在他身后捡一些他不要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在普通人的眼中,也算是极为重要的宝物了。
那女子自称是东南陆家的人,因为陆家是依附张半皇的一个大家族,她天赋又很高,才得到了进来的机会。
那个死去的男人,是半途遇上了,也是东南地区某个家族的人,两人才结伴同行,谁知道竟然遇到了那些强者,同伴被杀,她也差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