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村子外的小河边,全村的人几乎都到了,他们一个个头上都缠着一条黑色的布条,用充满恶意和恨意的目光瞪着前方。
前方有一只竹条编的笼子,而二丫就被放在笼子之中,二丫大哭着,喊道:“叔叔,阿姨,你们相信我啊,我不是妖孽,村子里的人生病不管我事啊。”
村子里的人都面色木然。
只有为首的一个老头子厉声道:“你这个妖孽,你还敢不承认!你从生来就有缺陷,这就是妖怪托生,我们看在你父亲是为了村子而死的份上,留下你一条性命,没想到你竟然还在村子里作孽。本来我们村子十年也没有一个人生病,就因为有了你,已经有好几个人生病了,你就该死。”
“该死!该死!”村民们大声道。
“淹死她!”
“我儿子那么小,居然就生病了,肯定是这个妖孽害的。”
二丫哭得更加伤心了,大声道:“石头叔,你忘了上次你摔断了腿,是我找草药给你治好的?”
“阿冬婶,上次你拉肚子,也是我给你找的药。”
“还有李阿婆……我做的这些,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那个叫李阿婆的啐了她一口,道:“我们之所以会受伤会生病,都是你害的,你故意用妖术让我们得病,然后又来医治我们,想要迷惑我们,我告诉你,我们可没有那么愚蠢!”
“对,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我们?”
“淹死她!淹死她!”
村民们都大叫起来,村长冷笑了一声,抬手让大家静了下来,高声道:“今天,我们就顺应天意,将这个妖孽淹死!来人,将她扔进水中!”
几个村子里的壮汉将沉重的石头塞进了笼子之中,然后将她往水中一推,只听碰地一声响,笼子滑落进了河中,朝着河底快速地沉了下去。
二丫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只是想不通,自己一直都在帮助村民们,村民们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将自己托了起来,猛地破水而出,漂浮在半空之中。
村民们都惊恐地望着她,有人失声大叫道:“妖怪,妖怪露出真面目了,这是妖术!”
村长有些慌张,急忙对身边的几个青壮村民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射下来!”
青壮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拿出弓箭,对着竹笼射了过去。
那些箭矢之上染满了黑色的毒汁,一旦射中,必然见血封喉。
但是,那箭矢到了竹笼面前,就像是遇到了看不见的屏障,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村民们都吓得变了脸色。
那些箭矢全都调转了过来,对准了几个青壮村民。
青壮村民们吓得转身就跑,那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回射过来,村长吓得一把抓住一个青壮村民,拉到身前挡住。
“啊!”一声惨叫响起,那青壮村民被一根箭矢射中了胸膛。
毒药见血封喉,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口中喷出鲜血。
其他的村民都惊呆了。
他们一向尊敬的村长,竟然用村民挡箭!
村长慌不择路,大喊道:“快,快杀了这个妖孽,不然她会把我们全都杀了!”
但村民们已经不敢出手了。
他们害怕步上刚才那几个青壮村民的后尘。
村长急了,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难道你们不怕妖孽报复你们吗?”
村民们的眼神有些躲闪,他们当然害怕。
之前因为二丫表现得很无害,他们才敢杀她,如今二丫大发神威,他们就怂了。
村长对着二丫喊道:“二丫,难道你要杀了我们吗?”
而二丫很懵,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卫苍霖来到了二丫的身边,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道:“你们要杀了二丫,却质问她是不是要杀了你们,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脸。”
二丫又惊又喜:“漂亮哥哥!你的伤好了?”
卫苍霖给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道:“二丫,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二丫脸上带着泪水,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漂亮哥哥!谢谢你来救我。”
卫苍霖道:“你救了我,我当然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他看了那村长一眼,道:“二丫,你是不是曾经见过他的什么丑事?”
二丫点了点头,说:“前几天,我看见村长叔叔……”
村长脸色巨变,大声道:“二丫,你不要胡说!”
二丫被吓了一跳,卫苍霖道:“二丫,不要怕,告诉大家,你看到什么了?”
二丫说:“我看到村长叔叔和杨婶婶在床上打架。”
她所说的杨婶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美人,是村长一个侄儿的老婆。
村民们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村长。
村长在他们眼中德高望重,怎么会做出这种**的事情来。
那个杨婶婶也浑身发抖,她身边的一个青年男人愤怒地朝她打了一耳光,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纲常的事情来。”
村长惊慌地大喊:“你们不要听他胡说!难道你们真的相信一个妖孽的话吗?”
卫苍霖道:“二丫根本就不是妖孽,你只不过是想借这个缘由杀人灭口罢了。”
众人都看向村长,村长脸色惨白,说:“你们看看他,他能够漂浮在半空中,肯定是个妖孽,难道你们不相信我,相信他?”
卫苍霖一伸手,那竹笼便自动四分五裂,他抱着二丫飞了下来,落在了村民们的面前,村民们吓得连忙后退,都恐惧地望着他。
他盯着村长,没有放出威压,但他身上的气势已经足够令村长恐惧颤抖。
他冷冷道:“你因为一己私欲,将一个无辜善良的小女孩诬陷成了妖孽,还要将她淹死。你的行为简直天地不容。”
村长吓得转身就跑,跑了两步,他忽然扑倒在地上,然后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拉扯着,又回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