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你不去,你娘呢?你哥哥呢?”苏瑾瑶反问着,又自问自答道:“哦,我忘了,你哥哥好像摔断腿了哈?你娘也被我打断手了。不过,断手、断脚都能长好,咱们得研究一个好不了的办法,这叫一劳永逸。”

苏瑾瑶看柳冬梅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心里好笑,继续道:“有了,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就是废人了,以后可就是真的不能来找我们家的麻烦了。就这么办好了。”

“别,别这样。我们全家都保证不去了行吧?”说到这儿,柳冬梅已经哭了起来,朝屋里喊着:“哥,哥,咋办啊?苏瑾瑶来了,一定要咱们家立字据,承认以后不去他们家闹事了。哥,你听见了吗?”

“咣当”屋里什么声响,然后就是柳大春的声音传来:“苏瑾瑶,你别对我妹妹动手。我,我现在是不能怎么着你,可是等我的腿好了……”

“喂喂喂,柳大春,我劝你一句哈,要是现在不行呢,就别撂狠话。我现在没把你怎么样呢,你就偷着笑吧。不然我一会儿进屋,把你脚筋直接挑了好不好?”苏瑾瑶说得那么轻松随意,可是话里透出的寒意,任谁听了都得打个哆嗦。

此时,院子外面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了。可是见苏瑾瑶亮着刀子,就没有人敢进来的。

也有人隔着院子劝,让苏瑾瑶有话好好的说,别真的伤了人,可是要坐牢的。

苏瑾瑶挑着眉毛,冰冷的视线在那些看热闹的人脸上一一扫过。顿时,鸦雀无声了。

苏瑾瑶朝着众人笑道:“你们大家可是看清楚了,我手里的真是刀子吗?要是真刀子的话,谁来试试这刀子快不快呢?一个人、一张嘴,死的也说成活的了;一个人、一把刀,活的也让你们变成死的。”

苏瑾瑶这句话说完,真是没有人敢再吭气了。

柳冬梅见连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哇哇”的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

“行了,别哭了。都说出来作总是要还的。就是让你立个字据而已,又没说要你的命。”苏瑾瑶说着,一把抓住了柳冬梅的手,手腕一翻,手里的牛角小刀就在柳冬梅的食指上划了一条口子。

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柳冬梅“嗷”了一声,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似的都往下瘫。

苏瑾瑶紧紧抓住柳冬梅的手,用她流着血的手指头往小城儿托着的那块白布上一按,慢慢悠悠的写起字来:“我柳冬梅,谨代表我们全家,特此保证……”

写了几个字,苏瑾瑶停下来看看道:“呀,这个‘谨’字笔画太多,好像写错了。我划掉重写吧。”说完,真的又拉着柳冬梅的手指头,在上面画了个“x”。

柳冬梅本来手指头流血,就又疼又怕的。又被拉着在白布上写字,现在还又打了个叉叉,整个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又或者是吓得,瘫跪在地上还不算,哆嗦得嘴里都冒白沫了。

苏瑾瑶用脚尖踢踢柳冬梅的膝盖,道:“别装死,当初你打得我弟弟满身是血的时候怎么就不害怕?换成了你,流这么点血就怕了?你的血就矜贵,我弟弟的血就不值钱吗?”

“不,不是。”柳冬梅哭的都上不来气了,吐掉嘴里的白沫,道:“我,我是真的疼啊。瑾瑶啊,苏瑾瑶,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到你们家去闹腾了。我保证啊。”

“你保证?不行,我就信这血书,不信你的话。”苏瑾瑶说着,看看柳冬梅的手指头,“啧啧”的道:“你看看,光顾着说话,这一会儿功夫,你的血竟然不流了。”

说罢,苏瑾瑶放开了柳冬梅的食指,又捏起她的中指用手里的匕首一划。

“啊,疼!”柳冬梅顿时又是一声惨叫,看着中指的血又流下来了,这次真是连哭都找不着调了。

苏瑾瑶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是按着柳冬梅的手往白手绢上写字。只是写的慢慢悠悠的,没写几个字,又叫着说是没有血了。

柳冬梅完全吓傻了,又被苏瑾瑶割破了一个手指头,却连哭都不会了。只是流着眼泪鼻涕,一个劲儿的抽哒,任凭苏瑾瑶真的捏着她的手写了一份血书出来。

等到血书写好了,苏瑾瑶才放开柳冬梅,也抬起了踩着钱袋的脚,努努嘴道:“行了,保证书也有了,你安心的数钱吧。”

柳冬梅哆哆嗦嗦的,动也不敢动,只用右手攥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三根手指头,畏畏缩缩的看着苏瑾瑶。

苏瑾瑶一皱眉,问道:“怎么不数钱了?想要背后赖账,还是要讹我呢?”

“不,不敢。”柳冬梅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摇头道:“不少,不少,一文都不少。”

“没数你咋知道不少?”苏瑾瑶用脚尖点点地,说道:“今天,就当着这些邻居的面,把地上的钱给我好好的数一数。缺了少了,我们家还给你补回来。我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们柳大家,是不赖账的。”

自从苏家分家之后,村里的人就跟苏显贵家叫柳大家,跟三婶家叫柳三家的。

听苏瑾瑶这么说,柳冬梅还攥着手指头,哭咧咧的往前挪,挪到钱袋子旁边,用没有割伤的左手去数钱。一边数、一边哭,那个惨样就别提了。

勉勉强强的算是把钱数完了,柳冬梅把钱收好了,才敢抬起头对苏瑾瑶说道:“数好了,一文都不少,确实是一百文。”

“那就行了。”苏瑾瑶这才点点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然后对小城儿道:“城儿啊,咱们家不是不讲理的人,当初你掀了鸡窝,我答应赔钱了。可是柳冬梅她打了你,如今咱们不欠她了,你去问问她,看看她欠你的咋还?”

柳冬梅本来被割破了三个手指头,流了那么多血就疼的要命,哭的快没气了。本来以为钱也数了,保证书也写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现在一听,敢情这苏瑾瑶还没完,竟然还让苏城儿来找茬?

柳冬梅顿时吓得一缩缩,往后挪着身子往鸡窝后面藏。一边求饶道:“我不敢了,城儿,我真的错了,不该打你的。你就看在咱们毕竟是一家人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苏城本来是满心的气,一见着柳冬梅巴不得踹她几脚都不解气。可是见着二姐直接下刀子把柳冬梅教训了,心里又有些发软。

现在柳冬梅的气焰也没了,还一个劲儿的跟自己求饶,不禁也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下手了。

小城儿走到苏瑾瑶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二姐。”然后看看躲在鸡窝后面都不敢大声哭嚎的柳冬梅,说道:“二姐,要不就算了吧。我……下不去手。”

苏瑾瑶看看苏城儿,又看看柳冬梅,拍了拍小城儿的肩膀道:“嗯,好样的,算是个男子汉,知道不该对女人动手。”

然后,苏瑾瑶又抬头对着外面看热闹的人道:“乡亲们都听到了吧?我们柳大家可是讲理的,钱赔了,还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柳冬梅打了我弟弟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说完,苏瑾瑶拉起小城儿的手,和他一起往外走去。

看热闹的人自然而然的闪出一条路来,看着苏瑾瑶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了。

苏瑾瑶从容淡定的把手里的牛角小刀重新插回筷子和白布做的简易刀鞘里,看着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怎么啦,各位,觉得我苏瑾瑶心狠手辣?一把小刀割破个手指头而已,谁家切菜还没割过手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听了苏瑾瑶的话,众人才回过神来。大部分人都是被苏瑾瑶的气势给吓唬住了,可是现在一琢磨,好像也真是这么回事啊。

苏瑾瑶虽然是动了刀子,可这刀子没抹脖子、没戳肚子的,就是在手指头上割三下,还能算个啥。

一时间,本来鸦雀无声的低气压变成了笑声,大部分人都开始嘲笑起柳冬梅的胆小来。

但也有一部分人,看着苏瑾瑶的时候眼神更为忌惮了。因为这些人心里清楚,这个小丫头这是杀鸡儆猴的道理,不但心狠,而且心机深啊。弄了这么一遭,谁还敢招惹他们家?今天玩小刀,谁知道她会不会玩大刀?会不会半夜三更的玩到仇人家里去呢?

苏瑾瑶要的自然就是这样的效果。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瞄过,就大致猜出谁的心里如何的想法。

有心机的人,自然能够想得深,也就容易被自己这一招震撼住。至于心机浅薄的,把这件事当作笑话来看的,其实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计较了。

直到苏瑾瑶和小城儿走出了人群,忽然一个女人嚎叫着冲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三婶柳王氏。

柳王氏本来是到她表哥王大夫家去给断了的手臂换药了。因为她平时太泼辣,在村里的人缘不好,所以家里出了事,只有人来看热闹,可没有人去给她报信。

直到她换了药回来,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外围了一圈的人,才觉得不对劲儿往家跑。越跑近了,才听到闺女柳冬梅的哭声,这才明白真的出了事。结果就看到苏瑾瑶带着小城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苏瑾瑶,你个死丫头,还真当你是村里一霸,敢到我家来闹腾了?上次你害我儿子摔断了腿的事,还没找你说道呢,今天又来欺负我闺女。我,我说什么都不会饶了你的。”柳王氏一边叫嚣着,一边朝苏瑾瑶冲了过来。

三婶柳王氏朝着苏瑾瑶冲过来,苏瑾瑶可不怕她半点。不慌不忙的先把小城儿推到一边,以免一会儿把他给伤着。

等到柳王氏的一只手已经抓到了面前,才右手一托、再一扭,借着个巧劲儿,把柳王氏的胳膊拧到了背后。把柳王氏拧的顿时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柳王氏,我记着出门时候我爹的嘱咐,也看在苏家上一辈人的份上,给你留着几分的面子。你别给我来横的,当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苏瑾瑶是不会怕你的。”说完,苏瑾瑶将柳王氏一推,推了个趔趄,又退后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柳王氏一条胳膊还缠着白布,另一只胳膊也被苏瑾瑶拧的生疼,踉跄了两步才算是没有摔倒。回身就见苏瑾瑶挺身而立,周身都是冷澈的杀意。

柳王氏吓了个哆嗦,可是平日里蛮横惯了,一时间也拉不下脸,不想被这个小丫头就镇住了。眼睛四处乱瞄,是在琢磨着趁手的家伙。

就在这时候,柳冬梅哭嚎着跑了出来。一把抱住柳王氏的大腿,哭道:“娘啊,你可算是回来啦。我被苏瑾瑶那个死丫头欺负了。她,她用刀子割了我的手指头,流了好多的血啊。”

一边说、一边哭,柳冬梅还把血糊糊的手举起来给柳王氏看。

其实吧,苏瑾瑶玩刀玩的很好,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刀子锋利,入肉三分就是个皮里肉外的伤。虽然流血看着挺多,也就和切菜的时候削破了手指头差不多。要是哪家娶个笨媳妇,一顿饭下来也得割破这么三根手指头。

本来就是为了吓唬吓唬柳冬梅,再加上给村里人提个醒,让大家知道她苏瑾瑶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又故意弄了个什么血书,才使得柳冬梅的手上沾了不少的血。

如今柳冬梅又把这只手举给柳王氏看,毕竟也是母子连心,当娘的就是再跋扈、霸道,也都是疼自己孩子的。

柳王氏一见自己闺女手上满是血,脑子“嗡”的一下,还以为苏瑾瑶把闺女的手指头给割断了。顿时就“嗷”的一声叫唤,回头跑进屋里去,拎了把菜刀出来,朝着苏瑾瑶就砍。

苏瑾瑶见柳冬梅火上浇油的哭闹法,就知道这是她在作死的节奏了。要是有心计、懂事理的闺女,这时候肯定应该劝着她娘,别和自己作对才对。可有柳冬梅这样不懂事的闺女,这柳王氏何愁不早死?

苏瑾瑶冷笑了一声,身子都没晃一下。只等柳王氏手里的菜刀砍到了头顶上,她猛地踢起一脚。脚尖绷的笔直,“一”字马的大拉伸就踢过了头顶,直接踢在了柳王氏握刀的手腕上。

柳王氏只感觉腕子一疼,手里的菜刀也拿不住了,手一松,菜刀就直接被踢上了天。

苏瑾瑶脚尖再一勾,将那把菜刀踢的在天上又是滚了个刀花,才往下落。菜刀下落,苏瑾瑶伸手一接,稳稳的抓住了刀把,把菜刀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同时,苏瑾瑶冷眉怒眼的看了柳王氏一眼,手里的菜刀微微一晃,朝着柳王氏的脑门削了过去。

“呀,杀人啦。”柳王氏没想到自己拿着菜刀还占不到便宜,而且一眨眼的功夫,菜刀就易主了,跑到了苏瑾瑶的手里。

现在,苏瑾瑶这一刀削过来,柳王氏连躲闪的功夫都没有,就只来得及叫唤一声,把眼睛给闭上了。

随即,柳王氏就感觉头皮一凉。她还以为自己的脑瓜子被削掉了。可是静了一会儿,没觉得疼啊?这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

就见苏瑾瑶的刀还平放在她的脑门上,没有真的削掉她的脑袋。

三婶柳王氏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苏瑾瑶冷笑一声,随即手腕往前一推,柳王氏就感觉头皮一轻,脑袋上绾着的发髻被苏瑾瑶一刀给削掉了。

因为脑袋是圆的,而菜刀是平的,所以这一下倒是不能顺着脑袋把所有的头发都削光。但只是削掉了发髻,剩下的头发就散了下来。

柳王氏一下子就披头散发的,脑顶上还缺了一块头发,留着白花花的头皮,难看是真难看,狼狈也是真狼狈。

柳王氏哆嗦了一下,愣在原地半天没敢动弹。又看看掉在地上的那卷头发,这才“嗷”一声,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她是后怕啊,这苏家傻丫头这么敢动手,手下又又准头,这要是真的砍在脑袋上、割在喉咙上那就真是没命了。

柳冬梅本来看她娘拎了菜刀出来,心里有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担心。她是巴望着她娘给自己报仇,也教训教训苏瑾瑶这个傻丫头。可是没想到被教训的是自己的娘,眼见着娘的头发都给削掉了,顿时也吓傻了。

片刻之后,柳冬梅和柳王氏娘俩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吓得哆嗦,看也不敢看苏瑾瑶一眼。

苏瑾瑶还掂量着手里的菜刀,看着哭丧似的一对母女,心烦的要命。冷冷道:“闭嘴,嚎什么嚎?没要你们的命,想要让我割了你们的舌头吗?”

“……”顿时,哭声没了,柳王氏和柳冬梅互相捂着对方的嘴巴,眼神懦懦的看着苏瑾瑶,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苏瑾瑶冷笑一声,把菜刀在手里又耍了两个漂亮的刀花,道:“我呢,傻丫头一个,也没什么礼数,更不懂得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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