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1 / 1)

苏瑾瑶被古学斌拥着,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温柔呵护,有力的手臂又显示他心里埋着多么大的思念。

苏瑾瑶看看四周,确定轻纱帐幔将两人遮住了,这才自然而然的坐在古学斌的怀里,柔声的问他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你为了见我才编出个皇太后中毒的理由吧?”

古学斌用指尖在苏瑾瑶的鼻尖上一点,道:“我纵使(shēn)份特殊,也不敢拿自己祖母(nǎi)(nǎi)的健康开这等玩笑啊。我若是想要见你,也还有别的理由好用,何必将你约到这儿来呢。是皇祖母真的中毒了,不过毒发的迹象并不明显,发作的时间也不长。若不是我有中毒的先例,御医们的诊断还以为是普通的肠胃痛。”

苏瑾瑶当然知道古学斌蛊毒发作时候的疼痛,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究竟什么人能够有这样的能耐,先是对太子动手,继而又敢于对皇太后放蛊?

苏瑾瑶照直问了出来,道:“这放蛊之人是不是还在宫里,就是一直与你们对立的那个?”

古学斌摇了摇头,道:“没有证据,也不能指定就是。我甚至不能够确定,这次叫你来是不是明智之举,我很怕将你牵连其中。”

“我若是怕,就不来了。我不求能够帮到你什么,只希望别连累你就好。”苏瑾瑶说完,抬头看着远方,盯着空中无形的一点,道:“我目前的能力还不能为你做什么,而我的医术倒是可以确保我能够医治好你的这位皇祖母,希望能以此为你出一份力吧。”

“傻瓜,我不希望你为我做任何的事,只要你一切安好就足够了。”古学斌将苏瑾瑶抱的紧紧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轻柔的道:“但皇祖母是个对我、对我母妃都极好的人。她当年没有能保住母妃的命,我也失踪了很久,令她万分的自责,可我能够感受到她对我的牵挂和关心。所以,瑾瑶,就算是把她当作你未来的祖母,务必请你医治好她。”

“我会的,(shēn)为医者,当然是要尽心为病患医治。”苏瑾瑶做太多的保证,就岔开话题道:“既然你能见我,又为何弄得如此大费周章?还是说,这样见面还是有些危险的?”

古学斌道:“危险也有,不见你也忍不住,所以就求麻姑姑先把你带过来,跟我偷偷见一面吧。麻姑姑人很好,以前做过我的(rǔ)娘。”

苏瑾瑶知道,皇族的皇族、公主们,都是(rǔ)娘带大的。而且一般都有两个(rǔ)娘,一个是专门负责喂(nǎi)的,另一个虽然不用喂(nǎi),但是如同贴(shēn)(rǔ)母一样,每(rì)周全的陪在皇子们的(shēn)边,堪比娘亲一样周到的伺候着。

所谓生恩不如养恩***母在皇子的心里,比之(shēn)份显贵、高高在上的亲娘也不差多少了。

也难怪麻姑姑对苏瑾瑶的态度很是亲切,原来也有些古学斌的关系在里面呢。

古学斌又道:“你让古家送来的药,皇祖母已经试过了,效果倒是有,但是并不明显。如果你亲自看到皇祖母之后,还要再仔细的诊断一下。如果一直这样拖下去,我怕皇祖母受不了蛊毒发作的痛苦。”

苏瑾瑶皱眉想了想,道:“办法也是还有,而且可以一劳永逸,彻底清除蛊毒。但此法也有些冒险,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要一举清楚蛊毒,怕是要忍疼吃苦。”

古学斌听了也皱眉,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要看皇祖母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皇祖母,她并非是那种胆小、赢弱的女子,而是个坚强刚毅、有主见又睿智的女子。所以你提出的意见要有条理,权衡利弊,条理分明,皇祖母自己会做出选择的。”

苏瑾瑶点头应着,又问:“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关键,也给我多多透露一下?我唯一认真相处过的老人就是我师父,不过师父的(xìng)子你也知道,过分的开明又随(xìng)了,肯定和皇太后有所不同。我怕我一个不小心,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你现在多说一点,回头我少犯点错。”

其实,若非真的在乎古学斌,如果不是抱着一份真(ài),苏瑾瑶才不愿意去迎合谁的谁呢。

但是古学斌不同于别人,对他好的皇祖母,苏瑾瑶也会在心里感谢。就好像她当初觉得竹心叟对自己娘亲好,是娘亲的师父,她也要好好的孝敬是一样的道理。

古学斌却笑着摇摇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等你见到了皇祖母就明白了,她比你想象的更加随和可亲。说不定她还会和你一见如故,特别的喜欢你呢。”

苏瑾瑶吐吐舌头,道:“我只是个山村里的小丫头,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diàn)下。我要拐走她的宝贝孙儿,她会喜欢我才怪。”

“或许,皇祖母她就喜欢你这样的随(xìng),喜欢你不畏权势;你甘愿和我一起面对这场纷争,实在是勇气可嘉,值得皇祖母把她的宝贝孙儿嘉奖给你。”古学斌说着,在苏瑾瑶的额头轻轻一吻,拍拍她的背道:“我们该离开了。我现在已经成年,要进宫也不太容易,更不能过多停留。所以你住下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

苏瑾瑶点点头,道:“我知道,是不是就算我们见面了,也要装作漠不关心,毫无瓜葛?”

古学斌抿着唇一笑,妖娆绝世,令人心迷。淡淡的道:“你若是能忍得住,也可以表现出一派冷漠。可我怕是忍不住,见你一次就想抱一次,只怕不出多久,宫中上下都知道你是独得专宠了。”

苏瑾瑶撇撇嘴,道:“独得专宠,也好过雨露均沾。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你也该知道,若是有违,我绝不轻饶。”

说罢,苏瑾瑶推了古学斌一下,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可是又觉得舍不得,探(shēn)过来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一啄,道:“好了,我该走了。你是坐我的船回去,还是再坐一会儿?”

“哈,瑾瑶,你划船好慢,刚才真是让我一顿好等。”古学斌想起刚才就在这里看着她在湖面泛舟,那一池碧水托起的小舟之上,款款少女盈盈而坐,一副若有所思的(jiāo)俏模样,实在让他心仪。

如今好不容易盼着与她说上了几句话,却又要分开,倒是巴望着苏瑾瑶划船回去的时候也是慢、慢、慢。哪怕在他的视线里多停留一会儿,也能了却他片刻的相思了。

苏瑾瑶却见古学斌笑话她,狠狠的瞪他一眼,转(shēn)跑出了亭子,赌气道:“我回去之后就凿漏这船底,让你回不去了。”

说完,已经轻盈的跑下台阶,直接跳到了船上。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特别会划船,她还迅速的解开了绳索,双手扳浆,飞快的划着。

湖本来就不大,苏瑾瑶卖力的划船就很快远离了湖心的小岛。再朝那亭子看过去,仍旧是白纱轻拂、碧水红亭,却把古学斌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苏瑾瑶这才慢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松开一只桨朝着亭子慢慢挥手。她知道,就算是自己看不见他,但古学斌还是会看到自己的。他也会一直望着自己回到岸边,直到自己离开。

等到小船靠了岸,苏瑾瑶再次走上了九曲回廊,就对着麻姑姑弯腰施礼,口气带着几分的恭敬道:“谢谢麻姑姑,想见的人已经见着了。”

“嗯,见着了就好。走吧,也耽搁了不少时候,再多停留,只怕又生事端。现在还是事事小心为好。”说完,麻姑姑又是在前面带路,领着苏瑾瑶绕过了九曲回廊,朝围墙的另一边走去。

又穿过了一道拱门,走过了一处花园,麻姑姑将苏瑾瑶带到了一间精致的竹屋前面。指着那竹屋道:“(diàn)下说你会喜欢‘雅筑’,就让我给你安排在这里了。”

“雅筑?”苏瑾瑶看着这肃静清幽的小竹屋,点头笑笑道:“从名字到意境,都很喜欢。”

麻姑姑又叮嘱:“这屋里的东西你可以使用,但是小心为好,不要弄坏。因为这里面的东西,都另有特别的意义。”

苏瑾瑶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屋里的一杯一盏我都会小心使用,请麻姑姑替我谢过这里的主人吧。”

麻姑道:“那就要谢谢(diàn)下了。这里原本是他母妃养病的地方,后来皇贵妃离世,皇上就将这里封了。直到(diàn)下三年前回来,才当作礼物送给(diàn)下的。”

苏瑾瑶一怔,她想不到这里竟然是古学斌母妃曾经住过的地方。

再看看那竹屋上的题字,“雅筑”两个字写的娟秀玲珑,带着一股子柔和甜美的气息,想必这屋里的主人曾经是一位兰心蕙质,幽静恬适的美人吧。

不过想想也是,古学斌那绝世美颜必定遗传自父母。皇上长得如何俊美苏瑾瑶倒是不知道,不过她早就听说男孩多遗传自母亲。更何况,能够成为皇贵妃的女人,必定是个大美人了。

麻姑姑见苏瑾瑶发愣,就道:“其实也不要紧,这里面的东西没那么矜贵。(diàn)下既然答应让你住下,那你就安心的住吧也是我有些多嘴了,其实那些话是我叮嘱你的,绝不是(diàn)下的意思。”

苏瑾瑶一笑,道:“我明白麻姑姑的好意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会完好无损,又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地方。”

“那就好,一路远行,你先歇着吧。”麻姑姑已经准备走了,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但皇太后(shēn)份特殊,并不是你想要什么时候见,就能够见着的,需得等待太后传诏。”

苏瑾瑶道:“是,我会记得的。但是我是医者,需要药材配药这个又该找谁呢?”

麻姑姑有些惊讶的问:“你未曾见到病人,就能配药?”

苏瑾瑶点点头道:“虽然还没有仔细检查,但大致病状我还是知道的。配药也不是立刻就要用在病人(shēn)上,而是提前做些准备才好。也免得到时候诊断下病症来,还没有合适的药方。”

“那好办,需要什么,你开列一个单子,交给喜坠儿就行了。她这丫头不(ài)说话,办事倒是勤快。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她说,她做不来的,自然就来告诉我了。”说完,麻姑姑才走了。

苏瑾瑶又站在竹屋门前看了看,这才推门进屋。

屋中的摆设有些陈旧,但都很干净。外间不算大,往后有两个里间,应该是主仆二人的卧室。整个竹屋的格局非常简单。

苏瑾瑶在这竹屋里转悠了一圈,返璞归真的气息随处可见,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即像是回到了屏山村竹林里的小屋,又好像回忆起当初她和师父竹心叟在山上,随遇而安的画面。

走进去的时候,苏瑾瑶注意的是屋子的格局和家具摆设。在屋里转过了一圈,苏瑾瑶还看到每间屋子的墙上都会挂着一、两幅字画。

或是一首小诗,或是一副丹青水墨。画工简洁,手笔精湛、熟练。可以看出作画写诗之人是心随意走,意带笔动,每一笔一画都能够表现出那人当时的心境。

看过所有的字画,苏瑾瑶断定这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很可能就是古学斌的母妃。

这女子才(qíng)很高,姿容美丽,又讲究恬静安适的生活,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贤淑、聪慧的女子。只是可惜天妒红颜,早早就败于宫廷纷争之下,(jiāo)花早谢了。

正在想着,苏瑾瑶就听到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苏瑾瑶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十来岁左右年纪,梳着一对羊角辫,穿着一(shēn)鹅黄色长裤、短褂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不知道那小姑娘跑了有多远,气喘吁吁的快要提不上气了,只得弯着腰,双手拍打着(xiōng)脯大口的呼吸。

一边喘气,她还一边朝外看,似乎是被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一直追着跑回来的。

苏瑾瑶没有惊动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直到那小姑娘喘匀了这口气,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苏瑾瑶。

苏瑾瑶一笑,问道:“你就是喜坠儿吧?麻姑姑带我来的,说是有事尽管找你就好。”

“嗯,我叫喜坠儿。”喜坠儿回答完,又拍着(xiōng)口朝外面看,而且看的时候还是鬼鬼祟祟的,明显是在躲着什么。

苏瑾瑶好奇的问道:“你到底被谁追啊?要不要我出去帮你看看?”

喜坠儿赶紧摆手,道:“千万别出去。那个小霸王找不到人欺负,就该回去了。”

苏瑾瑶听了就是一怔,心道:这里是皇宫啊,还有人专门个小姑娘?”

苏瑾瑶以为,可能是喜坠儿和哪个小宫女一起玩儿躲猫猫,怕被找到了才这么慌张吧。

可是当苏瑾瑶走近了她的时候就发现,喜坠那张因为跑动而发红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个巴掌印子,分明就是被人打的。

只是刚才她的脸红,巴掌印也是红的,所以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而已。现在细看下去就发现,不只是红,还有些肿;而且喜坠儿的嘴角都是肿的。

“你被打了?”苏瑾瑶打量着喜坠儿,看不出这个小姑娘哪里会讨人厌。反而是明眸皓齿,一副乖巧可(ài)的模样。

喜坠儿又朝外面望望,应该是确定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抬头看着苏瑾瑶,然后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伏在地上道:“喜坠儿跑的匆忙,忘了和柳姑娘见礼,还请责罚。”

“谁说要罚你了?没事,起来吧。”苏瑾瑶将喜坠儿拉了起来,心道:这宫里的规矩还真多。然后又问她道:“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碰伤了而已。”喜坠儿这会儿竟然不肯承认了,用手拂了拂鬓角被汗湿的发丝,问苏瑾瑶道:“柳姑娘累不累,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吧。”

看着这么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要伺候自己,苏瑾瑶觉得特别不舒服。摇头道:“我自己能行,你去歇着吧。”

听到苏瑾瑶说不用她伺候,喜坠也没有强求,而是点了点头,转(shēn)退了出去,还真是(tǐng)听话的。

苏瑾瑶又叫住她道:“喜坠儿,记得打一盆冷水,用手巾沾湿了给脸冷敷一下。这样就不疼了,也会很快消肿的。”

喜坠儿回头说了声“谢谢”,这才出去了。

之后一直到晚饭之前,喜坠儿都没有主动过来和苏瑾瑶说过一句话,但却始终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找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听候着差遣。

苏瑾瑶就奇怪,这么一个小姑娘应该是特别(ài)玩儿、(ài)闹的年纪,怎么就能老老实实的一直待在旁边守着自己呢?

小囡的年纪比喜坠还大一些,却每天都活蹦乱跳的,(ài)说(ài)笑也(ài)闹。相比之下,这个喜坠简直是安分过头了。

难怪麻姑姑说喜坠平时不怎么吭声呢。估计喜坠一回来和苏瑾瑶说的那几句话,也是因为她被追她的人给吓着了。不然。她嘴里能够一次蹦出三、四个字,就算是她开口说的最多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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