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1)

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猫头鹰已经回来了,勤劳的喜鹊又出发了。

如此又见喜鹊们忙碌了一天,苏瑾瑶是卯足了劲儿想要让裕贵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傍晚的时候,喜鹊叼回了一只奇怪的虫子,苏瑾瑶看了一眼连忙伸出手去,从喜鹊的嘴里把虫子要了过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苏瑾瑶想要找的青趺虫的母虫。

只不过这只母虫还很小,估计也就是刚刚长成而已。不过苏瑾瑶看了一下它肚子下面,发现有一个淡淡的红点,便知道这只虫应该已经婚配过了。

那就正好可以现在就用麻姑姑的血来饲喂,然后等着青趺虫产卵,就可以去找麻姑姑的女儿了。

苏瑾瑶正在想着该怎么去找麻姑姑说这件事,就见喜坠儿领着一个宫女来了。苏瑾瑶认识这个宫女,她叫彩英,是古雪绮的贴(shēn)丫鬟。

彩英一见苏瑾瑶就道:“柳姑娘,我们家主子请您过紫薇阁小聚,不知柳姑娘现在有没有空?”

苏瑾瑶点点头,道:“有空有空。不过我得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你先回去复命,还是在这里等我?”

“彩英能请到柳姑娘,是我的荣幸,自然是在这里等候。”彩英倒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说话都这么中听。

苏瑾瑶点点头,把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收起来,然后又把两只喜鹊的窝检查一下,以便一会儿喜鹊们回巢。然后才跟着彩英走了。

路上,苏瑾瑶闲聊似的问彩英:“你家主子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只是请客吃晚饭吧?”

彩英听后就笑了,道:“是请柳姑娘吃饭。不过我家主母也在,还是叙旧的意思更多一些。”

“叙旧?”苏瑾瑶知道彩英口中所说的那位“主母”,应该就是给她写下“泉清竹香”四个字的美妇人。

之前遇到古雪绮的时候就说这真是好大的一个缘分,如今还能再见到那位美妇人,还真是要叙叙旧了。

紫薇阁距离青莲阁并不远,走路一会儿就到了。苏瑾瑶才来到门口,就见古雪绮迎了出来。她虽然走路还有些跛脚,不过步履已经轻便多了,脸上的笑意也是欢快的。

苏瑾瑶也迎过去拉住古雪绮的手,笑着道:“恭喜古大小姐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哪有什么好消息啊。见你来了高兴而已。”古雪绮脸一红,摇头说着。

苏瑾瑶把古雪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道:“不对,光是看见我,不会这么混开心。你这是……不用嫁了吧?”

苏瑾瑶当然知道,古雪绮最最担心的就是指婚给二皇子的事(qíng)。如今古夫人来了,古雪绮又这么高兴,肯定就是给古雪绮吃了一颗定心丸。

看来古学斌说的对,皇太后是古家的人,又很疼(ài)古雪绮,当然不会真的让古雪绮往火坑里跳。

古雪绮听苏瑾瑶一语点破,就扯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可别乱说出去,这事还没个谱呢。”

“我知道,只是我们两个说说而已。”苏瑾瑶说完,又朝屋里看看,道:“你母亲来了?找我有事?”

“只是道谢而已,谢谢你把我的腿疾治好了。”古雪绮说完,拉着苏瑾瑶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还道:“娘,瑾瑶来了。你瞧瞧,她长高了许多,模样也变了。你还能认出来吗?”

苏瑾瑶就伸手扯了古雪绮一把,道:“不要叫了,显得我多么没规矩似的。理应由我先去见过伯母的。”

说着话,便已经到了紫薇阁的正厅。就见中央的八仙桌上已经布置了酒席。不过客人未到,所以上面只有几样蜜饯、点心,和餐前的小菜。

八仙桌中央主位上,已经坐着一位雍容美艳的妇人。看年纪也不过就是三十左右岁的模样,眉眼间带着笑意,显得很是和蔼可亲。

那美妇人一见苏瑾瑶,也是起(shēn)相迎,没有应古雪绮的话,只是对苏瑾瑶颌首谢道:“神医弟子妙手回(chūn),治好了雪绮的腿疾,我(shēn)为雪绮的母亲,实在是感激不尽。”

“伯母,折煞我了。”苏瑾瑶赶紧过去还礼,福了福(shēn),道:“不是说叙旧吗?怎么就论上礼数了呢?我知道伯母不是拘泥小节的人啊,咱们有那么大的一番缘分,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吧。”

古雪绮的母亲一笑,拉过苏瑾瑶的手道:“真是个可人儿,不居功,又守礼,难怪雪绮总是提起你,说是在宫中还能遇到一位奇女子。”

“奇女子可不敢当,伯母,我们还是叙旧吧。您这样的待我,我都羞臊的不行。”苏瑾瑶说完,转手拉过古雪绮,道:“你瞧瞧,进门的时候说的那么(rè)络,怎么到了伯母这边儿,就都是客(tào)话呢。”

古雪绮就过来拉着古夫人的袖子,道:“就是啊,娘亲,我们刚才不是还说起三年多以前路过那小山村的事(qíng)吗?怎么现在就全变了呢?还是接着聊多好呢。”

古夫人拉着苏瑾瑶坐在她(shēn)边,道:“谢在前,表示我这做母亲的一番心意。叙旧在后,咱们有缘分当然就不那么客(tào)了。好了,既然来了,又是叙旧,就先上菜,咱们边吃边聊呗。”

这样一说起来,气氛又活络起来。可见这位古夫人也是个会做事的聪明人,不会刻板的拘礼,却又处处都拿捏有度,难怪古雪绮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做事还那么讨喜。

苏瑾瑶坐了下来,显得很是放松随意。还故意揉了揉肚子,道:“伯母您一说上菜,这这肚子可就不争气的叫开了。”古夫人笑着道:“饿就对了,来到这里,又是雪绮的朋友,自然是要吃饱了才好。不要拘礼,伯母就喜欢随(xìng)洒脱的小姑娘。”

说完,古夫人便吩咐彩英去传唤宫人们上菜。一来一回很快就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能在皇太后的懿宁宫里设宴招待客人,还弄了这么大的一桌子菜,把苏瑾瑶招呼的跟自家人似的,可见古家的势力、实力都是不容小视的。

苏瑾瑶倒是什么场合都不怵。古夫人给苏瑾瑶布菜,她便大大方方的吃起来。

一来是古夫人并没有给人一种压迫感,就像是普通的一位朋友的家长,还是(tǐng)好客的那种阿姨。

二来,苏瑾瑶也想要借此机会和古家人正式的沟通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

古夫人虽然不能算是她的朋友,可古雪绮一定会是她的朋友。而且古夫人也是聪明人,苏瑾瑶太做作了反而容易使人反感。

有时候,做人一定要真实才会讨喜。对付一些势利的小人,是应该浮夸一些,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shēn)。

但是面对真正有涵养的大人物或是大家族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坦诚,才不会被对方排挤。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古夫人亲切随和,对苏瑾瑶也没有架子。见苏瑾瑶也不见外,反而越发的喜欢。

气氛融洽,距离也近了不少。古夫人这才问苏瑾瑶道:“我还听说一件事,就是我写给你的那个四个字,连累你们苏家惹上了一桩官司?”

苏瑾瑶听了抿嘴一笑,道:“我当初见着雪绮的时候,这件事都没有拿出来问她。我就是知道,这件事和夫人您没有一点的关系。您总不会派人去自己抓自己吧?”

古夫人听了也是笑了,然后摇摇头道:“这件事既然已经解决了,我便也不问了,恐有太多牵扯。但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瑾瑶你要如实地告诉我。”

“是,伯母请讲。”苏瑾瑶为了表示严肃,还特意的放下了筷子,听古夫人说话。

古夫人一笑,又给苏瑾瑶夹了一块(ròu)放在碗里,道:“不必拘谨,不是什么严重的事(qíng)。我只是听闻,给你做匾额的人手艺极为高超,临摹我的字体非常之像?”

苏瑾瑶点点头道:“确实。我虽然不懂雕刻与临摹,但我会写字。因而一眼看去,那匾额做的确实是神韵(bī)真,与您的真迹不差分毫。”

说到这里,苏瑾瑶停住了话头,抬头认真的看着古夫人,微微一笑。

古夫人怔了怔,反问道:“瑾瑶可是还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苏瑾瑶起(shēn)福了福,道:“恕我直言,伯母你未必就是想要问那匾额吧?是不是想要知道那临摹匾额的人又是谁?”

听苏瑾瑶这么一说,古夫人脸上的笑容还在,但嘴角有一丝的僵硬。

顿了顿,古夫人才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来,然后抬头看着苏瑾瑶道:“瑾瑶确实聪明。我一开口,你便猜着我的意思了吧。”

“不是猜着的。而是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qíng),想起来的。”苏瑾瑶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道:“我还能记得,当我找到那间做匾额的铺子,拿出伯母给我写字的那块手帕时,那铺子里的女掌柜的明显很是吃惊的样子,还问我这块帕子是从哪里来的。而今(rì)伯母问起这件事,不是只说那字做成了匾额如何如何,反而直接就问临摹字迹如何的相像。我便知道,伯母在意的是临摹字迹的人,而不是我们的匾额究竟出了什么样的事。”

古夫人听了面露一丝尴尬。试想她留下的字给苏家带去了一场灾祸,若不是苏瑾瑶靠着和古学斌的关系,有拓跋皋帮忙解决,只怕苏瑾瑶自己可是要大费周章才能把苏显贵和四平救出来。

如今古夫人却只关心那临摹字迹的人,这话被苏瑾瑶点破了,也难免有些尴尬了。

苏瑾瑶坐下(shēn),拿起公共的筷子也给古夫人布菜,然后道:“伯母的心意我知道,想必那雕刻临摹之人比较重要,您才如此上心的吧?我能理解。”

这句话,算是给古夫人一个台阶下,古夫人的脸色这才微微好了一些。

苏瑾瑶又道:“只不过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主顾,留下银子、取走匾额,挂上之后两年多都平平顺顺的,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若不是后来有了这么一遭变故,我也不会过多的去查证做匾额的人是谁。只是后来我再去找人的时候,就见闭门闭户,人去楼空,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位刻字的先生已经离世了。他的师妹也伤心离开,从此不见踪影。”

“走了?过世了?”古夫人一愣,放在桌上的手指头微微的哆嗦了一下。这虽然是个小小的细节,但苏瑾瑶还是注意到了。

过了一会儿,古夫人抬起头来,问苏瑾瑶道:“你确定那人是……过世了吗?”

苏瑾瑶摇摇头道:“我只是打听到了这个(qíng)况而已,却没有去查证过。究竟对方是躲开了,还是真的有了变故,与我救我父亲和朋友关系都不大了,所以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苏瑾瑶说的是实话,当时她救人心切,虽然知道找到那刻字的师兄妹二人可能会有帮助,但是没有丝毫线索、又完全不认识那两个人的(qíng)况下要找到他们,时间上不(yǔn)许,人力、物力也都达不到,因而就放弃了。

古夫人听了,勾起嘴角笑了笑,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笑容特别的牵强。

苏瑾瑶转头看看(shēn)边的古雪绮,拉了拉她的手道:“雪绮,我也吃饱了,不如你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吧?”

古雪绮也是聪明伶俐,当然能够看出娘亲的表(qíng)不对,显然是心中有了什么事(qíng)不便说出来。因而便点点头道:“好,我也吃饱了,咱们出去转转。”

两人说好了,又和古夫人打了个招呼。古夫人确实心中有事,苏瑾瑶和古雪绮要出去也合了她的心意,便点点头,微微颌首算是礼貌送客。

苏瑾瑶和古雪绮出来,在紫薇阁后面的小亭子里坐下,古雪绮就拉着苏瑾瑶的手,和她道歉。古雪绮和苏瑾瑶道歉,说道:“瑾瑶,对不起,没想到我娘亲当年留下的几个字,就给你家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苏瑾瑶听后一笑,道:“这件事上次二皇子提起的时候,我们已经说过了,就不要再提了。何况,出事的原本不是那几个字,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这是我们逃不过的。”

古雪绮又道:“我娘亲本来也是想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的。毕竟你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山村,突然出了这样的事(qíng),一定对你们家的影响特别大。只是我也从来没有看过娘亲那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她真是对临摹她字的事(qíng)比较担心。”

古雪绮还以为,古夫人是因为有人临摹她的字迹所以才不高兴的。

苏瑾瑶听了也是一笑,道:“其实我更想知道,你娘亲手帕上绣的那个红莲是怎么回事?很好看的一朵莲花呢,是不是有什么寓意?”

说完,苏瑾瑶又摆手道:“若是古夫人的闺名,那就算了。我不敢唐突了夫人,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古雪绮摆摆手道:“不是我娘亲的闺名。我娘亲姓佟,名敏之,而红莲是她的号。当年她与另外的两位姐妹和一位师弟一起,被称作是京城四杰。”

古人有名、有字、有号,越是有才(qíng),这号的名头比真正的姓名还要大。

看来古夫人当年也非等闲之辈,居然还能有“四杰”的称号。这应该就和现代的市级文明青少年差不多吧?

古雪绮又道:“我娘亲为首,号红莲。后面还有紫琼、丹桂、青梧。”

苏瑾瑶点头赞道:“真是雅致。不知道另外的几位,如今又在何处?是不是也和你娘亲一样,或是做了宰相夫人,或是功成名就?”

古雪绮听了却又摇摇头道:“丹桂与青梧特别要好,应该是结成了一对(ài)侣,但这两人才气随高,却没有什么家世背景,后来便离京返乡了。至于紫琼……我听娘亲每每提起,都是叹她红颜薄命。听说四杰之中紫琼的才(qíng)最高,模样最美,和娘亲的感(qíng)也是最好的。”

说到这里,古雪绮一拍巴掌,道:“对了,我们三年多以前在官道上见面的那一次,就是我娘亲打听到了紫琼的下落,找寻过去的。只是找了一圈也不见踪影,无奈带着我们姐妹二人又回了京城。回来之后不久,我娘便听说紫琼已经过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儿。但她女儿(shēn)在何处,却并不知道了。”

苏瑾瑶听了点点头,微微思量着。她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玄妙,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究竟联系在何处,她又摸不着头脑了。

有些事(qíng),也是不能妄自猜测的,一个猜不好牵扯太大,惹下的是非就难以脱(shēn)了。

又说了一会儿的闲话,苏瑾瑶便和古雪绮回去了。向古夫人告辞,今天的宴会也就算是结束了。

古夫人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眼神还有几分的闪烁,可见那匾额的事(qíng)对她的冲击还是比较大的。

苏瑾瑶说是要走,古夫人客气的起(shēn)要送。苏瑾瑶道:“古夫人留步,让雪绮送送我就行了。夫人相送、万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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