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rè)烈难挡,坚硬如铁,可是撞不破还疼的要死,这简直不是人做的事啊。
还说这是相(ài)的人最(ài)做的事呢,都是骗人的。
古学斌穿好衣服,回头又给苏瑾瑶掖了掖被子,道:“用不用去和秋影说一声?”
“说什么?说我今晚在你屋里留宿?算了,都过了这么久了,她应该知道了,就自己休息了。”苏瑾瑶说完,翻了个(shēn),面朝里去了。
古学斌看着苏瑾瑶的后脖梗,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不忍心啊,看着她疼,他更加的心疼。
门“吱呀”一声响,开而又阖,是古学斌出去了。
苏瑾瑶这才转过(shēn)来,看看古学斌刚才顺便收起来,给她放在(chuáng)头的衣服,又看看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苏瑾瑶将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那颗鲜红的守宫砂还在。刚才那(rè)烈的一番旖旎,终究是没有继续下去,她的心,总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好是坏。
又躺了一会,刚刚被碰过的地方没有那么疼了,苏瑾瑶才做起(shēn)来。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穿好之后也如古学斌一样叹了口气。
然后苏瑾瑶折好了被子,出了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若是古学斌回来,见她不在就会留下休息了,也不会觉得尴尬。
秋影已经不在她的屋里了,(chuáng)铺还是整整齐齐的,看来秋影也不曾睡过。
苏瑾瑶觉得秋影是过来人,应该想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故意避开了。估计明天秋影还能回来。
苏瑾瑶这才拉开被子,摆好枕头,和衣上(chuáng)睡下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满心怨念、辗转反侧,却没有想到可能是刚才紧张过度,这会儿躺下不久就睡熟了。
至于隔壁的古学斌什么时候回去的,冲了冷水澡会不会有用,还是用了什么男人都解决办法,她可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苏瑾瑶差不多是睡到(rì)上三竿。坐起来的时候(shēn)子微微发酸,大腿还有些疼。
纵使没有做成,但昨(rì)的一番猛烈前奏还是对(shēn)子造成了一点伤害,有点点的酸痛。不知道真正成事之后,自己会不会被拆散架一样。
我不会(ài)上傻丫头
苏瑾瑶起(shēn)洗漱,刚准备梳头,门就被敲响了。古学斌柔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瑾瑶,你起(shēn)了吗?”
“嗯,起来了。进来吧。”苏瑾瑶虽然回答的很平和,但手里拿着的木梳微微一抖,心也开始“砰砰”的乱跳。
门开了,古学斌迈步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是(rè)乎乎的早餐和一杯加盐的漱口水。
把东西放下,古学斌自然而然的坐在桌边,看着苏瑾瑶梳头。
苏瑾瑶手里的木梳又是一颤,扯了两根头发下来。
苏瑾瑶心思乱七八糟的,一边胡乱的把木梳上的头发扯下来,一边转头问古学斌:“你盯着我干嘛?好尴尬呀。”
“扑哧”古学斌笑了,道:“瑾瑶,这些天来,我不是经常给你送早餐吗?也几乎每天都会看着你梳头啊。”
苏瑾瑶想想,好像也是。他们这一路走来,经过了多少个(rì)夜已经没有细算了,但起码没有十天也有八天是早上古学斌给她送饭的。
看来,他倒是没变,是苏瑾瑶自己的心(qíng)不同了。
可是,古学斌在这儿坐着,苏瑾瑶就不自觉地脸红心跳,眼前总是想着昨天的一个个场景。
最糟糕的是,苏瑾瑶能够想起古学斌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连关键时候的疼痛都能够清晰的回忆起来。
“澈,我今天想要自己吃早餐。”苏瑾瑶把头发束起来,木梳收好,坐到桌边道:“我总觉得别扭,你看得我紧张。”
“紧张什么?守宫砂不是还在吗?我们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呢。”古学斌说完,把漱口水推到苏瑾瑶的面前,道:“瑾瑶,一会儿我们就上路,去漠北大营先看看我舅舅。既然来了,总是应该见一面的,然后把这件事和他说一说,看看舅舅有什么意见。然后,我们就回京。”
“我不跟你回去了。”苏瑾瑶想了想,道:“现在这样的(qíng)况,我回京城去不合适。再说,我也有自己的计划。我不能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我要积极一点,你在京城做事,我在外围也不会放松自己,我要成为赫连若那样的人,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瑾瑶,你又何必这样坚强?”古学斌隔着桌子伸手过去,抓住了苏瑾瑶的小手,道:“这样我总会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就连这次我出征青梵,你都要一路跟着过来,你还帮我稳定了军心,成为了整个军营的一展战旗,你并不比赫连若差啊。”
苏瑾瑶点点头,道:“那么,以后我会有更多的机会依附于你。所以你要更强大才行,否则,我就只有什么事(qíng)都自己撑着了。”
古学斌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瑾瑶的手背,“傻瓜,我宁愿你躲在我的(shēn)边,只牵着我的衣袖走下去就好。”
“我就是因为不傻了,所以才不能再浑浑噩噩的过(rì)子。”苏瑾瑶笑道:“如果我还是屏山村的那个傻丫头,你还会如今天这样喜欢我吗?”
“不会。”古学斌摇摇头,道:“如果你还是那个傻丫头,我不会喜欢上你。我也有我的骄傲,我并非只是以貌取人之辈。但如果你今后还变回那个傻丫头,我却不会抛开你,会一辈子都疼你、宠你,将你呵护在我的(shēn)边。毕竟,你是我深(ài)的,既然开始(ài)了,就会(ài)上一辈子。”
苏瑾瑶听了古学斌的话,微微怔了怔。
他说的好有哲理。(ài)没有开始的时候,不管她是谁,他都不(ài);(ài)一旦开始了,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只要她还是苏瑾瑶,他就会一直都(ài)。
见苏瑾瑶静默,古学斌轻轻捏了捏苏瑾瑶的手,道:“瑾瑶,你会在哪儿等我?屏山村,还是安济城?”
“不知道,或许我还会去京城找你。”苏瑾瑶已经开始在计划着下一步的发展了,又怎么能够固地自封呢。
说了一会儿话,两人间的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了。
或者说,苏瑾瑶也放得开了。刚才,只不过心里是小女人的(jiāo)羞作怪。
饭后,苏瑾瑶和古学斌携手出了门。秋影和耿彬已经牵马等在外面了。
耿彬问苏瑾瑶,道:“柳姑娘,我是在这边等你,还是和你一起去漠北军营?”
苏瑾瑶取出一张盖有她名章的字条,道:“耿大哥你留下吧,就按照我们昨天说的去进行。我给你留下一张字条,可以随时去同利银庄取银子,签字就行。”
苏瑾瑶想了想,又转头对秋影道:“你召集两名脑筋灵活的探子,会做生意的,让他们过来帮耿大哥把这里的车马行开起来。他们以后就在这里给耿大哥帮忙,具体事宜就听耿大哥安排,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
秋影点头答应下来,然后问道:“主子,那我是随你去漠北大营吗?”
苏瑾瑶道:“你也留下,接应调集来的探子,交代这里事宜,然后就回安济城等我。我会从漠北大营直接回去。”
“是。”秋影对于苏瑾瑶的话毫无怀疑。主子怎么吩咐,她就会怎么去做。
耿彬将字条收好,送苏瑾瑶和古学斌出了客栈,道:“慢走。柳姑娘,等这边有了进展,我让人去回报给你。”
有客栈的伙计将两人的马牵了过来。古学斌拉过缰绳,飞(shēn)上了马背,然后朝苏瑾瑶伸出手来,一脸柔(qíng)与心疼的看着她,道:“瑾瑶,我拉你上马。”
苏瑾瑶的脸一红,推开他的手道:“我自己能行。”说完,便纵(shēn)要往马上跳。
可就在此时,旁边街角跑过一个人,一边跑还一边急着喊道:“姑娘、慢走,请留步,留步。”
苏瑾瑶闻声回头,就看到是昨天那个成衣店的胖老板抱着个大木盒子跑了过来,正是昨天装嫁衣的那只盒子。
苏瑾瑶便没有上马,歪着头问道:“怎么是你?你倒是消息灵通,找到这儿来了。”
“是,是,幸好找到了。姑娘,这是昨天的那件嫁衣,您收好。”说罢,胖老板将木盒往苏瑾瑶的怀里一塞,又从怀里掏出四张银票,双手送了上去。
胖裁缝来求饶
苏瑾瑶接过银票来看了看,三张一百两的,一张五十两的,正好是三百五十两银子。
苏瑾瑶将银票抬手递给了古学斌,然后道:“胖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找回三百一十五两就可以了吗?”
胖老板连连摇头,苦着脸道:“是,是。原本确实是这样说的,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姑娘原来真的是和同利银庄有商贸。昨天,您给我的字条一递上去,马上就……就封存了我账面上的所有银子。同利银庄的掌柜的还说,没有您亲自开口,我这银子就一直存着了。不过,利息会算给我,可就是取不出来。”
苏瑾瑶一听就笑了,道:“你这人不是(tǐng)硬气的吗?怎么还倒这么实在呢?要说那字条确实是我留给你的,你不拿去同利银庄,直接烧掉不就没事了吗?你这难道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实力?现在可怎么办呢?我急着要走啊。”
胖老板这次干脆作个揖,道:“就是因为有求于姑娘,所以那三十五两银子我也不敢要啊。只求姑娘再给我一张字条,让我把账面的银子解封了吧。我们一家老少七口,还有两个绣娘、一个伙计,都靠这成衣铺吃饭呢。要是账面的银子取不出来,我拿什么给他们发月钱?拿什么去进布料呢。”
说完,他又指着苏瑾瑶怀里的木箱道:“三十五两银子,外加这件嫁衣,都送给姑娘了。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苏瑾瑶看看手里的盒子,道:“我说了,这玩意太碍事,我不稀罕。”
说完,把木盒打开,看看里面的嫁衣。经过昨天晚上的改造,现在这件嫁衣倒是没了那些花哨的缀饰,显得艳丽典雅多了。
苏瑾瑶用手摸了摸那丝滑的料子和精细的绣工,道:“我说了,这件嫁衣的样式、做工都不错,我(tǐng)喜欢的。嫁衣我收下了,要银子的话,再给我帮一个忙吧。”
胖老板懵了一下,继而问道:“帮忙?帮什么忙?在下没什么本事,就是这郦城里的一个小裁缝啊。”
苏瑾瑶道:“你不是说,你们那一条街的商户都很团结吗?我想在这儿做点小生意,怕他们欺生。所以想让你帮我找一间大点的房子做铺面,要有很大的院子的,价钱要公道。”
“这个可以,可以。不过,要有院子的铺面,这在城中可是没有,最好是去北城边上问问。这事包在我(shēn)上了。”胖老板把(xiōng)脯拍起来,给苏瑾瑶保证着。然后又软了下来,问道:“可是姑娘,我把铺子给您找到了,您这解封的字条……”
苏瑾瑶指了指耿彬,道:“找到了就告诉那位耿大哥。这里的事(qíng)他全权处理了。有我名章的字条在他手里,他帮你去和同利银庄的掌柜的说。”
胖老板马上点头,又朝着耿彬点头哈腰的,道:“贵客,您一来到我店里,我就知道您气度不凡,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如今还要在这郦城里开铺子,那我们以后就是同行了。同行相护嘛,还请您多多提携。”
苏瑾瑶“扑哧”就笑了,道:“只听说过同行相欺,没听过同行相护的。你这马(pì)可是拍的够响了。不过,他做的生意确实和你不冲突,以后有什么事(qíng),倒是可以互相走动走动。”
说完,苏瑾瑶把装着嫁衣的木箱阖上,随手扔给了秋影,道:“帮我带回家去。”然后跳上了马背,道:“剩下的事(qíng)你就和耿大哥商量吧。我有事先走了。”
胖老板一见苏瑾瑶要走,急着追上道:“等等,姑娘,这要是铺子一时半会儿开不起来,我家的账面上没有银子,我可怎么生活呢?你看看是不是先把账面的银子给我发放一些呢?”
“行。”苏瑾瑶对耿彬道:“耿大哥,麻烦你去和同利银庄的掌柜的说,每十天给他发利息的一成。什么时候他帮你把中意的房子找好了,什么时候给他把账面的银子解封。”
“是,柳姑娘慢走。”耿彬憋着笑,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把苏瑾瑶送走了。
苏瑾瑶和古学斌共乘一骑,骏马远去了。
那胖老板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转头对耿彬道:“贵客,您这位主子,真是厉害啊。我,我就是想要试试那张字条是不是好使,就弄成这样了。您看看她都走了,您高抬贵手行不行?十天才发一成利息,我们全家不是都要喝西北风了?”
耿彬听了一笑,道:“你这么说,是嫌你们家账面上的存银太少,利息不多吧?不过,这都不****的事了。那姑娘是我主子,主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她留下话了,你好好的去找房子不就完了吗?何必在这儿央求我浪费时间呢?”
听耿彬这么一说,胖老板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道:“是啊,我这就找房子去,这就去。”
说完转(shēn)就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又回头问耿彬道:“贵客,还不知道您贵姓呢?以后常来常往的,也得有个合适的称呼是吧?还有,您是不是这几天就一直住在这儿了呢?要不,您去我家里做客吧,还省了住客栈的开销了。”
耿彬一听就乐了,道:“你这是怕我跑了吧?放心,主子交代,要在这里开一间车马行。以后我们同为商户,还可以互相介绍生意呢。我姓耿,‘耳’‘火’的耿。你家我就不去了,你只要快点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就有地方住了。”
胖老板这才放心了,又叫了几声“耿老板”,多说了几句漂亮话,才急忙忙的走了。
从郦城到漠北的樊城,骑马快走是两天的路程。没有近路可以走,一路上还尽是广袤、苍茫的大漠。
而拓跋皋的驻军大营其实还不在樊城城中,而是在距离樊城再往西北三十五里的地方。
古学斌和苏瑾瑶这一路疾走,走到第二天傍晚才到达樊城。而要去漠北的军营,还要再走上三十五里,天黑之前肯定是无法到达了。
我们都还年轻
古学斌一直把苏瑾瑶护在怀中,担心这一路的大漠风尘吹疼了她。
此时来到樊城外,古学斌才松了松手臂,对苏瑾瑶道:“瑾瑶,我们先进城吃点东西,歇歇脚,然后趁夜赶往军营吧。”
苏瑾瑶探头出来,看看樊城那斑驳的石墙和灰色的城楼,叹了口气,道:“才不过是两天的路程,郦城就是一片繁荣,这里却是破旧的城墙,无尽的风沙。”
古学斌也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这里常有外邦小国滋扰,不是交通要道,面积又太大,几个营的士兵也未必能够守的过来,因而就容易荒废。现在还能保持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