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1 / 1)

十七朗声答应着,就跟着苏瑾瑶掉头往回走了。

看着苏瑾瑶有十七护送,古学斌并不是特别担心。只是前路茫茫,分别之后他更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为了瑾瑶,他不能让自己有事。

苏瑾瑶回到太子府,十七又要急忙返回去。他还得追赶上行军的队伍,向古学斌报个平安。

苏瑾瑶想了想,就叫住他道:“古勋,等等。你多留两个时辰再走,我有东西送给你。”

拆线

苏瑾瑶让十七留下,是想要给他两颗银翅蜂口涎配制而成的药丸。

苏瑾瑶已经研究过了,采集银翅蜂的口涎再加以其他药物辅助,可以让药剂缓释,就不会想古学斌那样冒着血管爆裂的危险去吸收这些补剂了。

只不过这种药丸需要现用现配,最多只有一天的保质期,没办法长时间保存,过时就完全失效了。

十七也没有多话,他现在是古家军的统领,而苏瑾瑶手里有一块号令古家军的银质令牌。所以说起来,苏瑾瑶才是他的顶头上司。

苏瑾瑶就赶紧去她的小药室,把银翅蜂召唤出来,抓紧时间配药。

融合药剂需要大概两个时辰的时间,等药丸做好,苏瑾瑶用瓷**装起来,交给十七道:“这药丸的时效是一天,你和冯叔盛一人一颗。放心服用,是可以给你们增加内力的,不是毒药。”

十七接过来,道了一声谢,转(shēn)就走了。

苏瑾瑶有心还想要再叮嘱他几句,让他一定不能让古学斌有事。可是话到嘴边,苏瑾瑶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苏瑾瑶对十七是信任的,如果十七和漠都不能护住古学斌,那对方必定强大到难以敌对的程度,那苏瑾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与其说这样没有用的嘱咐,还不如派人去打探天泽国的(qíng)况,看看究竟有没有人和古学斌作对。如果真的有劲敌,苏瑾瑶想方设法也会去帮助他。

十七走了,苏瑾瑶在门口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才重新回府。匆匆的洗漱干净,换了宫装,就进宫去了。

两天没来,今天也正好到了给皇上拆线的(rì)子。

来到寝宫外,照例还是看到了那些妃嫔的羊车停在外面。看来,让她们不要来看皇上是不可能的,大概都是削尖了脑袋往这边挤,盼着皇上能够多宠她们一点吧。

这次苏瑾瑶来到大(diàn),眼前的几个妃嫔有些面熟。不用说,肯定是上次对苏瑾瑶不屑的那几个。

不过这次倒是有两个学的乖了,一见苏瑾瑶进来,就先走过来行礼,叫了一声“太子妃”。

这礼苏瑾瑶受得起,因为除了皇上、皇太后和太子,(shēn)份最高的就是太子妃了。

就算是裕贵人,也难以和苏瑾瑶平起平坐。只不过裕贵人受宠,所以她见苏瑾瑶不用行礼而已。

苏瑾瑶也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敬她七分,她怎么也会回敬三分。

所以这次苏瑾瑶也没有叫宫女把这些人轰走,而且还对行礼的那两个妃嫔说道:“放心,皇上(shēn)体恢复的极好,我会转告说你们过来请安了。”

“多谢太子妃。奴家叫莹儿,是去年新封的婕妤。”

“奴家叫采蓉,只是位才人。”这两个妃嫔赶紧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是盼着苏瑾瑶真的能给她们把好话带过去。

其实从皇上生病以来,这些妃嫔连皇上的面都不常见到了,更别说什么宠幸。

如果有人能帮她们在皇上面前说个好话,就算是还不能立即受宠,起码不至于让皇上把她们给忘了。否则,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着皇上了。

只不过,这两个妃嫔一报名,余下的几个也呼啦啦拥了过来,都有向苏瑾瑶施礼,要立刻报名的意思。

苏瑾瑶皱着眉头,自然是嫌吵。索(xìng)不等她们开口,就挤开众人走了进去。

苏瑾瑶可以直接进入皇上的寝宫,可是这些妃嫔都不能够。因而也算是把她们甩在了外面。

悦总管正好端着药碗出来,一见苏瑾瑶这么脚步匆匆的走进来,又瞧见外面几个妃嫔正在眼巴巴的探头张望,就笑了。

他对苏瑾瑶道:“太子妃这么急,是在躲什么人吗?那几位小主儿可是厉害,天天来这边守着,又怕吵着皇上不敢吭声。这会儿倒是胆子大起来了。”

苏瑾瑶回头看了一眼,道:“怪我多嘴呗。说是可以告诉皇上,说她们来问候过了。结果就一个个都挤上来报名。”

悦总管把手里的药碗交给一旁的宫女,道:“太子妃不是多嘴,是好心。请吧,可不敢让皇上等着。”

苏瑾瑶点点头,跟着悦总管进了内寝宫。

进来就看见皇上坐在龙案后面,正在看奏折。不过皇上的眉头皱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坐久了伤口疼,还是因为奏折上的内容发愁。

苏瑾瑶进来皇上都没有抬头,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苏瑾瑶先坐下等等。

苏瑾瑶也没有打扰,就老老实实坐下来,开始摆弄她的那一整(tào)的手术工具。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才抬起头来。就看到苏瑾瑶正在拿着一个小锯子擦拭。

皇上再看看那白羊皮上面摆放的小刀子、小剪子、小锤子、小镊子的,就好奇的道:“瑾瑶,那些东西就是你给父皇手术用的?”

苏瑾瑶点点头,道:“手术那天只用到了几样,这锤子、锯子是骨科外伤用的,父皇没有用到。”

皇上点点头,又问:“那你说今天给父皇拆线,又用的是哪几个?”

苏瑾瑶拿出小镊子和小剪刀,举起来道;“只要这两个就好了。父皇躺下吧,我给你拆线之后卧(chuáng)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不做剧烈运动就没事了。”

皇上又看了看那些手术工具,嘴角抽了抽,看样子是觉得有些惊悚。不过他还是由悦总管扶着,躺到了龙榻上。

这几次苏瑾瑶给皇上换药,都是悦总管在一旁帮忙。看也看懂了一些皮毛,因而他扶着皇上躺下之后,就主动帮忙把皇上的衣襟解开,露出伤口来。为了不失礼,还用一块明黄色的绸布把皇上的(xiōng)口盖了起来。

苏瑾瑶先是把伤口包扎的布打开,又用配制好的药汁给皇上擦涂一下伤口,以免拆线之后会有感染。然后才拿起了镊子和剪刀。

只是苏瑾瑶刚拆第一条线的时候,剪断线头之后准备将棉线扯出来。

苏瑾瑶才微微一用力,皇上就“嘶”了一声,显然是疼了。

“父皇,我再轻一点,会有一点点疼,还请忍耐。”苏瑾瑶尽量安慰着皇上,然后又扯了一下线头……

只是苏瑾瑶没有想到,这次她拉线头的力气更小。可皇上却“啊”的一声痛呼,随即额角也有汗珠冒了出来,显然是疼的更厉害了。

苏瑾瑶眉头一皱,觉得事(qíng)不对劲儿了。按理说,手术之后愈合的很好,拆线只是最后的简单工作,不会出问题才对啊。

更何况,苏瑾瑶刚才给伤口涂抹的药汁也有一定的止疼作用,也不应该有这么明显的痛感。

而且苏瑾瑶知道,绝不是皇上(shēn)(jiāo)(ròu)贵故意喊疼。因为皇上手术之后都没有痛叫过一次,拆线如果不是真的疼痛难忍,皇上也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苏瑾瑶便完全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问道:“父皇,你觉得疼的厉害吗?究竟是哪里疼?”

“就是……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拉扯出来一样的疼。”皇上脸色都有些发白,说道:“瑾瑶啊,父皇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是你拆线的时候才疼,要不这线就别拆了。”

苏瑾瑶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里的镊子,道:“父皇,把手腕给我,我给你诊脉。”

皇上吸了两口气,才把手腕伸了出来。

悦总管一脸担忧的赶紧过来帮忙,把换上的衣袖卷起来,又垫上了腕枕。

苏瑾瑶仔细的给皇上诊脉,眉头越皱越紧。问悦总管道:“这两天有什么人来看过父皇吗?就是以前没有来过的,或是来了之后感觉形迹可疑的。”

悦总管何其聪明,一听苏瑾瑶这话音就知道不对劲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回太子妃,皇上还在静养之中,所以并没有放外人进来探视。就连朝中的大臣要来问安,也被拦在大(diàn)外面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啊。”

苏瑾瑶摆摆手,道:“悦总管别急,我不一定说来的人就有问题,只是排除一些可能,先给父皇找到疼痛的缘由。”

皇上和悦总管同时一愣,才明白苏瑾瑶诊脉之后竟然还没有找到疼痛的根源?那该是多奇怪的病状呢。

悦总管又看看皇上,见皇上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就道:“要不,我给太子妃逐一回忆一下,看看这两天都有什么(qíng)况吧。”

苏瑾瑶道:“也好。你慢慢的说。”然后把皇上的手腕放开,把他拆线拆到一半的伤口用白布先盖了起来。

悦总管就回忆道:“太子妃走的那天一切如常,傍晚时分皇上吃过了饭还在屋里溜达了一会儿,然后就早早睡下了,连奏折也没有看。第二天一早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来过,午饭的时候是裕贵人过来问安。然后就是那几位小主儿都过来了。但是只有裕贵人是进了寝宫,而那几位小主儿还是在外面的大(diàn)跪拜问安。再就没什么事(qíng)了,皇上看了一会奏折也就歇息了。然后就是今儿早上……李御医过来了。但是没有进正(diàn),只是在外面叩拜皇上。”

李御医来过!裕贵人也来过!!

苏瑾瑶眉梢微微一挑,但是并没有说话。

就听悦总管继续道:“至于朝中的大臣,因为皇上和太子(diàn)下都不在,也就没有早朝,只是在(diàn)侍把奏折呈上来的时候,跟着到寝宫外面跪拜问安而已。太子妃您是前天中午走的,到现在才不过二十六个时辰,您不在的时候,小人更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并不敢有半点的疏漏。”

悦总管的话苏瑾瑶是相信的,若是连悦总管都不能相信的话,那皇上(shēn)边就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皇上还没有惨到那个地步。

苏瑾瑶又掀开盖在伤口上的白布,道:“父皇,我现在要检查伤口,肯定会疼,但是还请忍耐。不过我会尽量小心的。”说完,苏瑾瑶再次拿起了镊子和剪刀。

皇上应该是想到了刚才拉扯线头时候的剧痛,一见苏瑾瑶手里的东西就微微哆嗦了一下,随即把眼睛闭上了,竟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qíng)。

苏瑾瑶叹了口气,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解释道:“父皇,我还不能针灸来给你止疼,因为(qíng)况不明,盲目的止疼只能掩盖病症。所以你有任何感觉都要仔细的告诉我,我才能确定病因。”

皇上点点头,“嗯”了一声,但是看起来还是紧张无比。

苏瑾瑶也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qíng)况是她所没有见过的,所以需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苏瑾瑶先是试探(xìng)的用镊子碰了碰伤口。伤口愈合的很好,今天拆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拆线之后的两三天不做剧烈的运动,伤口也不会裂开。

苏瑾瑶又试着碰了碰那拆了一半的线头,因为每天都在用特制的药汁涂抹,所以线头并没有和皮(ròu)长在一起,按理说拉出线头也不会有太明显的疼痛感。可是……

苏瑾瑶拨开线头仔细看那线头深处的时候,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那线头的颜色不对劲儿了。

因为没有专用的缝合线,所以苏瑾瑶是特制了细韧的棉线来缝合。棉线泡过香油和特制的药水之后是褐色的。加上沾了血就是深褐色,近乎黑色。

但是现在苏瑾瑶看到,埋到皮(ròu)里的线头呈淡色,里面拉出来的一小截的颜色比外面浸了药汁的颜色要浅很多。

恰当点的比喻,就好像是里面被漂白了一下,而外面还保持原色。

“这是……”苏瑾瑶的眉头舒展开,默默地道了一声:蛊毒。

因为接触了最顶级的蛊,所以苏瑾瑶可以稍加分辨就判断出这是一种蛊毒。只不过下毒的人做的很隐秘,只在伤口下毒,毒素顺着伤口慢慢的向里蔓延,腐蚀了棉线,所以才有了一点点破绽。

“父皇,不要紧,只是一种慢(xìng)毒素侵蚀。我可以解毒,不过解毒的方法会有些奇怪,而且有些疼。”苏瑾瑶说完,把她的神蛊王叫了出来。

金色的神蛊王趴在苏瑾瑶的肩膀上,每一次振翅都显得特别威风。

皇上和悦总管都愣住了,最后还是皇上先反应过来,问道:“瑾瑶,这是一只蛊虫吗?”

皇上多灾多难

皇上专宠过裕贵人好长时间,所以他认得出这是一只蛊也没有什么奇怪。

苏瑾瑶就点点头,道:“是。父皇放心,我的蛊虫不是用来下毒害人的,而是有解毒的奇效。”

皇上的眉头皱了皱,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问道:“瑾瑶是说,父皇又中了蛊毒?”

苏瑾瑶点点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说道:“没错。但这种蛊很低级,所以解除这种蛊毒并不费事。最开始我没有检查出来,也是因为毒素还在伤口周围蔓延,并没有侵袭血液和筋脉。”

皇上叹了口气,道:“这宫中会养蛊的人……不会那么巧吧。”

苏瑾瑶听出了皇上的意思,说道:“的确没有那么巧。瑾瑶给父皇做手术的时候,还多亏了裕贵人让她驯养的战蟒在外围守护。所以,下毒的人用的手法隐秘,但是蛊毒却是很低级,足以证明,这个人不是养蛊的高手,只是用蛊毒来(yù)盖弥彰。”

苏瑾瑶的意思很明显了,裕贵人如果要用蛊害人,根本就不会选择这么低级的蛊毒。

估计裕贵人要出手的话,皇上的命也活不过一天。

皇上自然也不是傻子,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在宫斗中可是最常见了,皇上也不会轻易相信。

而且下毒的人也有一箭双雕的意思,如果这种蛊毒苏瑾瑶查不出来,那就是苏瑾瑶医术不高,害了皇上。

而如果苏瑾瑶查出来了,这就可能会把苗头引到裕贵人的(shēn)上。不管怎么样,下毒的人隐藏的很深,其目的也是冲着苏瑾瑶和裕贵人来的。

当然,皇上则是直接的受害者,不管对方是什么意图,他都是要被害死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皇上不由得叹了口气,对苏瑾瑶道:“既然瑾瑶能够解了这毒,那就开始吧。疼一点也是无妨,父皇还是能忍耐的。”

苏瑾瑶点点头,命她的神蛊王朝皇上飞了过去。不过神蛊王现在的毒丝已经非常厉害,所以对付这种低级的蛊毒不用去咬,只需吐出一条细细的毒素,缠在伤口周围就可以了。

唯一令皇上感到疼痛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时候,伤口烧灼般的疼痛。

不过苏瑾瑶也趁此机会,下手利落的把伤口其余的几条缝合线都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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