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安的话一出,云拂琴戾利地目光就瞪向了他。
土包子,呵,还真是个好称呼呢。似乎上一世,大房也一直是这样想她们一家的,当初云拂琴可没少用这个词语来污辱她。
那时的她生性懦弱,又因为声誉受损更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处处忍让。可是自己的忍让并没有换来更好的待遇,反而是被她们一欺再欺。
所以,这一辈子她并不打算再忍。将弟弟给一把拉到身边,云拂晓抬起头清冷地看着云初安,红.唇轻启,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兴宁的确是个小地方,但兴宁却并不穷。这些年在父亲和谢大人的治理下,如今的兴宁可是连今上都称赞过的。”
也就是说,兴宁是个好地方,连当今皇上都称赞,你云初安嫌弃兴宁那便是嫌弃今上的目光。云初安尚且年幼,因此并没有听出云拂晓话里的深意来。
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自己的话被人给反驳,尤其还是一个自己看不上眼的二房之女,当即便瞪着眼睛朝云拂晓反驳道:“你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兴宁那就是一个破地方,又穷又小,怎敌得过京城的繁荣。”
云初安很不满意云拂晓的插话,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是个玩意儿,有什么资格插话。殊不知他的话却是让云宏义黑了脸,在兴宁的时候云宏义可是连公务都让云拂晓旁听的。
“安哥儿这话可不对,没有兴宁的小而穷,又怎么能衬托出京城的繁荣。再说了京城的繁荣也是因为今上治理有方,与我们忠义候府可没有直接的半分关系。”
云宏义是个护短的,即便是因为身为庶子的关系,他一忍再忍,可他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嫡子嫡女被人轻视。
云宏义的话是有些重的,因此坐着的云伯城和云宏礼脸色都有些不好,他的话无非是在说忠义候府作为京城候府却不作为,如今子孙满口大话,却不知体内才华几何。
云初安听不明白,只当是二叔讽刺他,当即便沉下了脸,想也没想的朝云宏义吼道:“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城的繁荣怎么就跟忠义候府没关系了,我们也是京城的一分子,何况我们忠义候府在京城怎么说也是排的上号的。二叔不懂就别装懂,省得丢了忠义候府的脸。”
云初安出生的这些年,可没少沾忠义候府这块大招牌的光,又因为张氏的宠爱,所以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厉害的人物,顶着忠义候府嫡长子、未来忠义候的名头,可没少在京城里横行。
在候府里,他也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因此指责起云宏义来,那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压力的。
说完之后还有些洋洋得意,一个乡下土包子的见识哪有自小京城长大的他来的更宽广。
可是却不想,他向来敬仰的祖父却是一巴掌给拍在了小几上,“你给我闭嘴,你个坐井观天的家伙。你二叔不懂,你就很懂了?依我看,丢忠义候府脸面的人就是你这个小畜牲。真是气死我了,你看看你都会些什么!”
云伯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初安,可是云初安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被祖父瞪视,他有些无辜地朝娘亲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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