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张君不仅没有感到不耐烦,反而很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朱武去的时间越长,说明张君在某些人眼中就越重,最后张君得到的好处也就更多。
“嗒…嗒…嗒……!”
稀疏的脚步声响起,张君也随之睁开了眼睛。
面带笑意,朱武的心情好像挺不错的,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隔着老远就对张君点头招呼起来。
“看样子校尉大人此行必有所获了!”等朱武近前后,张君起身笑着说道。
朱武点点头确认了张君的结论,然后右手一伸示意张君坐下再谈。
“惭愧啊惭愧!先前朱某有不敬的地方还望禅静小师傅见谅,实在没想到我手下的那帮些崽子居然敢擅自做主,还好此番没有铸成大错,否则我朱某人岂不成了罪人。”
先是面露惭愧,后又怒气勃发,朱武把一个受冤人的反应演得恰到好处,要是张君事先没有准备,说不准还真被他唬住了。
事情按照张君猜测中的线路有条不絮的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张君自然不会去拆穿朱武,当下很是配合的开解道:“人非草木孰能无过,而且此事也不是校尉大人的错,大人千万莫要自责!”
两人都是各藏心思,场面上是和谐一片,就跟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吹捧开解着对方,时间一下子就到了正午。
“咳咳,今日相谈甚欢,没想到禅静小师傅佛法高深,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让人把东西取来!”说完朱武起身招呼了一个亲信上前,低声细语一番后来人就疾步离开了房中。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刚才离开的人又回来了,不过这一趟他手上多了个木盒,朱武结果之后又把他斥退了。
也不卖关子,朱武直接把盒子掀开后推倒了张君身前,干脆得有些古怪。
“这是?”
张君没有动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朱武,木盒中放着一层厚厚的银票和一块黑色令牌,这和他先前开口说的东西并不相同。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君深知这话的道理。
“怎么?禅静师傅还怕里面有机关不成?”朱武似笑非笑的说道。
张君倒也不在意,同样笑道:“朱大人真爱开玩笑,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小僧帮忙?”
张君这话朱武等了半天了,当下微微点了点头,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不知禅静师傅可有后续的东西?当然不管有没有桌上的东西都是小师傅的!”
闻言张君眼皮一跳,暗道一声:“终于来了!”
树大招风,大秦炼体十三式可是大秦的练兵之术,而且张君拿出的可不是寻常的货色。毫不夸张的说,谁能得到这本秘籍就能造出一批强劲的军队。
在普通玩家身上,这本秘籍或许仅仅是一本强劲的外功法门,但它的需要的时间和修炼后的效果是变态的,用在军队身上是再好不过了。
朱武居然肯给出这么多好处,那么他身后的人身份就有意思了,不过张君并不打算询问这点。
“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张君不打算去参合进去,而且按照他目前的实力来看,最多把前三式撰写出来,之后的内容他自己都没弄清楚,谈何交易!
看到张君陷入沉思,朱武也没有出声打断,端起桌上的茶水品了起来,心中暗道:“看来大公想的没错,他确实有后面的东西,看来我得加上一把火了!”
咂了咂嘴,朱武瞥了张君一眼后放下了茶杯,很随意的说道:“禅静师傅不用担心,你只是提供东西而已,再说也不是要你马上就一次拿出来,有多少缓冲时间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禅静师傅可以回去慢慢想,一周的时间我想应该够了!”
一周?
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思绪,目前看来完全是获益的局面,但为了以防万一张君还是决定好好考虑一下。
“好,既然朱大人如此厚爱,那小僧就回去好好想想,一周之内我会再来打扰的!”抓起桌上的盒子,张君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站起身道。
“无妨无妨,一切好说,到时候在下扫榻相迎。如果在城内有什么事的话,禅静师傅尽管报我的名字,相信有不少人会卖一个面子的!”看到张君应声,朱武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话尾又给了张君一个福利。
朱武一介校尉敢出此言,张君不仅没有觉得他傻,反倒对他身后之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了。不过碍于前世的经验,张君依旧没有打算询问。
告别了朱武,时间已经到了未时一刻,张君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这箱子倒是朴素,要是弄个金的那就麻烦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打定主意,张君脚步不停,往前方一处名为“天香楼”的地方行去。
名字虽然高雅华贵,但这天香楼着实不是什么高档场所,张君跨进大门就看见大堂里熙熙攘攘的酒客,划拳吵闹的不在少数。
“客官您吃点什么?”
刚寻了个空位坐下,小二就凑了上来,右手一拉肩上的毛巾,麻利的为张君擦了一遍桌子。
“一壶酒,再上几个好菜,记住量要大些,速度快点!”从口中吐出一串不符身份的话,张君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
“好勒,您稍等!”吆喝一声,小二迈着轻快的步子穿过人群,动作熟练至极。
“也就我这样子不太像和尚,否则该遭人白眼了!”自嘲的笑了笑,张君身子一倒,靠在了墙上。
和严嵩陈棠一起的时候张君没少喝酒,在这个世界里,不会喝酒的人很难结识朋友,其中最为嗜酒的要数那些文人骚客。
如果每日都累得七晕八眩的,那里还有时间喝酒,都是回家倒头就睡。但是这些文人骚客没事干啊,读书总会厌的,而且又很少运动,晚上更是难以入睡,再加上时代背景的关系,只有整日与酒为伴。
张君人高马大,又不是那些大师,整日袈裟披身,只要他不说自己是和尚还真没人会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