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梅和慕以竹重归于好,也没有忘记在两个人中间很是搅动了些风雨的成乐嘉,何青梅问慕以竹那通自己打到美国的电话,慕以竹根本便不知道,两个人一对正,才知道成乐嘉早早地就在两个人之间制造误会。
“这个女人!”
慕以竹摸着何青梅手腕上狰狞的疤痕。咬牙切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我绝对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何青梅看着男人眼底强烈的愧疚与心疼,微微缩了缩腕子,决定等到哪一天抽空去将疤痕消去,虽然这道疤痕的存在能够提醒慕以竹对她的伤害,让他对她愧疚,对她更好,但是,何青梅每每看到慕以竹这样纠结痛苦的眼神,便觉得,自己也很心疼。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心疼。那道碍眼的疤痕还是去了吧。
何青梅决定了,然后,何青梅也没有忘记将手中的那份录音交给慕以竹。里面是成乐嘉自己承认害死同学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很多证据都没了,连当事人的家人都不知道身在何方,会不会继续追究,但是,也不需要太多证据,成家的能力不是最强的,却也不弱,成乐嘉能够被保住第一次,第二次也没什么,既然法律途径走不大通。慕以竹便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调查清了成乐嘉犯下的事情的许多细节,再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测就行了,比如说成乐嘉不止害过这么一个女同学,还有其他某某人之类的,随即将那份录音一起放在了网上,雇佣水军炒的火热。21世纪最凶残的就是网民,成乐嘉被人肉了出来,不止是那件明确了的案子,甚至还真的根据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查出了很多其他或大或小返现的事情,虽然都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却也很是让那个女人很是狼狈,出了把子名气。
成乐嘉的名声是彻底地完了,成家也跟着受了不少影响。成家父母便是现在再想着把成乐嘉送出国也晚了,更何况,成乐嘉体会到了过街老鼠的滋味儿,怎么甘心就这么逃走。
然后,成乐嘉拿出了郑明宜送给她的所谓给郑家新儿媳妇的证明,郑家成家联姻的风声便在京城里传的风风雨雨,慕以竹的身份彻底暴了光,不止是在京城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家里曝光,便是那些合作伙伴,也全都知道了,郑家是一棵大树,合作伙伴们知道虽然比起以前的来往麻烦了些,却也是利大于弊的,重要的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豪门狗血最是让人侧目,慕以竹的出生,牵涉到了二十多年前郑家小姐私奔悔婚的事情,虽然是冷饭了,炒炒还能再热起来,最重要是慕以竹这个真爱的证明出现了呀。
郑明宜那段时间脸色难看了不是一点半点,那些记者先是采访郑家,后来又天天蹲守在医院外,想要采访慕以竹,好几次差点冲进了病房,若不是史密斯的保镖给力的话,待到慕以竹出院,那些记者便一起蹲守在他办公的地方,也开始有报纸杂志将何青梅给扯了进去,就成乐嘉,慕以竹,何青梅的关系弄了一段三角恋,将慕以竹说成是脚踏两条船的负心人,将何青梅说成是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感情不说,还制造谣言,抹黑成乐嘉,网上的种种关于成乐嘉以前所做事情的证据,都是何青梅出于嫉妒所为,意图洗白成乐嘉,八卦狗血,再牵扯上豪门,这件事很是热闹了一阵子,慕以竹和何青梅两个人和好的事情亲近的人都知道了,很是被揶揄询问了一阵子,让人烦不胜烦。
后来,慕以竹亲自去见了郑家真正掌权的郑老爷子,何青梅是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的,只是,待到慕以竹出来的时候,看着他脸上自信的笑容,何青梅便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慕以竹告诉何青梅,他会入主郑氏,努力经营郑氏,但是,郑氏,不会属于他,只会留给他和何青梅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必须姓郑。
郑家看重慕以竹的能力,他比起郑明宜,更加适合掌舵郑氏,可是,郑家也不会放心他,一个长在外面的孩子,一个坚持不愿意改姓的孩子。
作为补偿,郑家会帮慕以竹一个小忙,何青梅那时候还不明白男人眼中凉薄的笑意。
她只是奇怪地问他,为什么坚持不愿意改姓,毕竟,何青梅心知,慕以竹真心对慕容没有什么感情,她也是,厌恶之极。
“那是我过去二十多年存在的证明。”
慕以竹轻轻地为何青梅顺过耳边的发丝,对她只是解释了这么一句,那是他,和何青梅共同度过的岁月,是他最珍惜的岁月,慕以竹,这三个字,他不想要丢弃。
后来,慕以竹默不作声下,成乐嘉以为慕以竹妥协了,便真的和郑家的一个子嗣联了姻,只是,那位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还有打老婆的倾向,只是半年,京城上流社会再也见不到成乐嘉的身影了。
当然,慕以竹和何青梅也正式补办了一个婚礼,比起第一次的婚礼,盛大了许多,无数的人来道贺,认识的,不认识的,何青梅一直笑着跟着慕以竹招呼,不是为了这次盛大的多的婚礼,而是,这一次的婚礼,让她有了安定的实在的感觉,这一次,不再是赌博式的强迫,这一次,是男人先说了爱。
最让何青梅开心的,是婚前财产公证时发现的事情,她以为,自己手上只有一栋房子,一份基金,还有快被她花光了的父母为她存的账户,慕以竹一直不愿意和何青梅去财产公证,何青梅却坚持要做这个,也许是因为慕以竹最初伤害她时候说的那些言语,让她即使相信了他的爱情,也想要把财产分割清楚。
公证财产回来的晚上,何青梅靠在慕以竹的肩膀上,手里拿着那一堆的公证财产,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爱我。”
一个男人若是愿意给予女人自己的全部,那么,便代表了他爱她至深,不是为了手中慕以竹以前闹离婚的时候转移到她名下的那些股份财产,而是为了他这份付出与在乎。
“你现在是不是成了穷光蛋了?”
何青梅转身,扒住慕以竹的肩膀,突然问道,房子,股份,公司,连京城里新开的分公司也是在她的名下,何青梅发现,自己成了富婆。
她的眼睛突然冒出了可疑的光芒。宏何共巴。
“那你嫌弃吗?”
慕以竹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反是笑着将她按倒,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气息倾吐在脖颈间,一层浅浅的红,在脸颊之上生出,何青梅痴痴地笑,没有挣扎,反是将双手揽住了慕以竹的肩膀:“不,我很开心。”
女人的唇,轻轻地吻向男人的薄唇:“我很,安心。”
你将所有的后路斩断,你将自己的所有奉上,我终于,再也不必害怕这一场美梦,戛然而止。
那一夜,他与她,纵情缠绵,那一夜,她的眼中眸中,是点点的星光,那一夜,他的心中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充斥着快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