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心塔恢复往常的平静,只是一则流言传遍海澜岛,并且越来是玄乎。
初代流言:“知道嘛,恶老被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坑了一大笔钱!”
演变版:“听说了嘛,恶老被一个人妖坑了一大笔钱!”
最终版:“完犊子了,恶老花一大笔钱变成人妖了!”
……
果然,谣言止于智者。
处理完这些破事,钟子期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起来,强烈的饥饿感瞬间让他想起——猪还没喂!
“糟糕!”他顾不上饥饿,飞快地跑回山谷。
人在极端的处境下,往往会爆发潜在的力量,钟子期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的速度竟然也能如此之快。
易水谣阴沉着脸,早就在院中恭候多时。
此时的小院,一片狼藉,原本的草棚早就变成黑灰,地面上显露出坑坑洼洼的洞口,每一个洞口,就是一个猪猪的坟墓。
因为钟子期没有喂食,所有的猪猪都伤心的自爆了。
易水谣看见这一幕,脑海中宛如晴天霹雳!
钟子期深吸一口气,他拿出一张金卡走到易水谣面前。
易水谣强忍着怒火,她不屑的说道:“怎么,一张金卡就可以换回我猪猪的性命?它们这么可爱,这么好吃,而你竟然如此残忍,将它们活活饿死,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吃上一口肉了。”
她的双眼通红,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因为没有吃上猪肉竟然魔化了。
“御流光界·思乡囚笼”钟子期当即施展元神世界,压制易水谣。
可易水谣的元神力太过强大,所生的心魔也格外的恐怖。
“天神道·破魂针。”钟子期现学现卖,直接将三枚金针刺入易水谣的识海中。
“我的猪猪,你还我猪猪!”易水谣发疯似的吼叫着。
“易姑娘得罪了!”钟子期运转血燃气爆术,一掌将易水谣拍昏。
他运转天道神谕诀,将易水谣识海中的心魔吸引出来。
心魔大吼道:“我要吃猪肉,我要吃猪肉。”
御流光界将心魔禁锢,化为光粒回到钟子期的识海中。
又有心魔到访,流光之藤熟练的将其缠住,天道神谕盘旋转在心魔头顶上方,慢慢的吞噬它的魔力。
心魔以除,钟子期这才松下一口气。
易水谣醒来,她看着钟子期就在身边,气呼呼的说道:“好小子,你说怎么办吧,我这损失可大了去了。”
她心中知道自己的心魔被钟子期所除去,只是,心中实在不好意思。
钟子期自认倒霉,他将两张金卡都交给易水谣。
易水谣毫不客气地收好金卡,她尴尬的说道:“刚刚谢谢你,但是你可不能说出去,要是让大家知道,我因为没有吃上肉而魔化,干脆杀了我得了。”
钟子期问道:“易姑娘的元神力之强,为什么还会压抑不住心魔。”
易水谣回答道:“我们海澜岛有单独修炼元神的地方。”
钟子期:“炼心塔。”
易水谣:“是的,在炼心塔中,可以锻炼元神,但是也会将元神中不和谐的情绪放大,这是弊端,我今日在炼心塔修炼,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吃肉,唉,结果看见这副模样,便失控了。”
她说着说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钟子期突然想到一条致富的方法,他说道:“或许我能去除大家心中的心魔。”
易水谣看着手中的金卡,突然想到:“看来今天你成功敲了恶老的竹竿,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天赋。”
海澜岛的人对处理心魔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在炼心塔中排出识海,当然,这样做会损失一些元神力;二是压制心魔最终同化它,不过若一个不慎,也会遭到心魔反噬,进入魔化状态。
这也是恶老懒散的原因,因为压制心魔并将它们同化,整个过程极其痛苦。
易水谣现在看钟子期,眼中都在放着金光,她高兴的说道:“今晚就准你在药湖中泡一整夜,明天早晨,我们便开工赚钱。”
甭管易水谣打什么鬼主意,能在药湖中浸泡,钟子期已经很满足了。
此时的他已经是二叶神念师,凝聚绿光的速度又提升一大截,这次他将所有的生命力都供给飒小刀吸收。
沉睡在御流光界的飒小刀,收到生命力的滋养,原本衰老的容颜再度焕发年轻光彩。
一夜过去,飒小刀慢慢的睁开眼睛。
钟子期大喜道:“师傅,你终于醒了。”
飒小刀打着哈欠,说道:“只是睡醒了,不过我现在的实力还是没有恢复。”
她的模样虽然未变,但是这一头白发,确是在刺眼。
飒小刀说道:“你从哪寻得这么一处宝地,这湖中澎湃的生命力,对我可是大有脾益。”
钟子期说道:“我们在海澜岛。”
“海澜岛?”飒小刀瞬间懵圈,她说道:“这才几天功夫,你咋跑来这么远的地方?”
钟子期:“我也是一觉醒来就来到此处,说是飞花令。”
飒小刀:“难怪,没有飞花令你也进不来,这可是一座孤岛,我只是知道它的存在,从来没有找到过。”
她似乎想起一件事情,兴奋的对钟子期说道:“好徒儿,此岛可是有一个珍贵的火焰,名为海澜心焱,若将此火融入元神,在你吃喝拉撒间,也能提升你元神等级。”
钟子期:“额,师傅,你该不会想让我盗取这海澜心焱吧。”
飒小刀:“想啥呢,这等宝贝,你说能盗就能盗走的?”
钟子期:“虚元天宫还不是被你给嚯嚯了。”
飒小刀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小子,修真界就这么一屁点的地方,外边的山洞、孤坟、秘境早就被人爬了个底朝天,还能有多少好东西。现在,你进去,连个漏都捡不了。”
钟子期嘀咕道:“这也不是你盗墓的理由。”
飒小刀:“要想富,与天斗,与鬼争。姐姐我向来只盗活人不要的东西,再说,那海澜心焱肯定被诸多高手把守,咱估计看都没法看上一眼。”
钟子期:“那你干嘛还要告诉我。”